壁上,随意得仿佛百无禁忌,却如影随形。两分钟后,奋力抵抗的三人同当天晚上的徐望一样,被生生拖入。
队友们的遭遇让徐望寒意顿生,彻底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讨论的最后,况金鑫说:“总‘那里’‘那里’的好别扭,要不咱们给那里起个名字吧。”
孙江无语:“你过家家呢,还给那破地儿起名字?!”
吴笙和徐望倒没意见,确切地说,名字已经明晃晃摆他们面前了——
徐望:“猫头鹰脑袋底下不是写了那么大一个字嘛,那八成就是它的名字,所以以后咱们就叫它……”
吴笙:“鸮。”
徐望:“能、不、能、不、抢、答。”
吴笙:“重来。猫头鹰脑袋底下不是写了那么大一个字嘛,那八成就是它的名字,所以以后咱们就叫它……”
徐望:“鸮!”
第7章 忐忑
鸮,音同“萧”,字典里只有一个词“鸱鸮”,头大、嘴短而弯曲的鸟,种类很多,猫头鹰是其中的一种。
确认过网络字典,午夜零点那几声“咕咕”的真面目浮出水面。
那是猫头鹰的叫声,亦是“魔幻时刻”开启的催命符。
黑夜将逝,东方泛白,生活总要回归正轨。
孙江是一个驾校的教练,今天还有学员上课,第一个起身告辞;况金鑫今年大四,专业是茶学,家在西南,大学在江南,偏偏实习地选了北京一家茶楼,按照他的说法,茶楼老板对他很照顾,再请一天假没问题,但实际上他们现在除了等待夜晚,也没什么可做了,于是在吴笙和徐望的劝说下,况同学也乖乖回了实习岗位。
送走这俩人之后,徐望很自然把目光放到吴笙身上,委婉传递“逐客令。”从本心上讲,他当然希望和吴笙多一些相处时间,但从理智上,他清楚明白这种相处百害无一利,那就别坑人坑己了。
吴笙接收到了目光,但没打算执行,反而站起来一派跃跃yu试要“加深重逢之情”的架势:“不领我参观一下?”
没了外人,徐望也不客气了,直接一巴掌拍死:“又不是博物馆,参观个屁。”而且拢共一室一厅,客厅一览无余,剩下的可不就只剩卧室了吗。一切不以啪为目的的参观卧室都是耍流氓!
“你那么大反应干嘛?还是说……”吴笙不怀好意地挑眉,越不让看,眼神偏越往卧室方向飘,“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徐望一时无言,牙yǎngyǎng地盯了他半天,挤出一句:“怎么十年了,你还这么招人烦。”
吴笙瞥他一眼,还是当年的配方,还是当年的嫌弃:“说得跟你有多大进步似的。”
俩人是王先生遇见玉先生,差别只有一点,又精通对方的黑历史,所以在互相怼这里,谁也别想取得压倒xing的胜利,一个弄不好还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约而同意识到这点之后,二人偃旗息鼓,进入了短暂的春天。
然而近况聊了没两句,吴笙就对于老同学的职业表述产生质疑:“置业顾问?”
徐望倔强地梗起脖子:“有问题?”
吴笙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端着水杯笑得文质彬彬:“卖房的呗。”
徐望眯起眼睛:“那您这位回国创业的老人家又投身在什么行业啊?”
吴笙不紧不慢地喝口水:“软件开发。”
徐望点点头:“码农呗。”
吴笙一口水卡在嗓子里。
徐望也翘起二郎腿,小脚丫抖得开心。
说也奇怪,明明十年未见,一张嘴jiāo锋就好像又回到了高中。徐望想,或许是在该生疏的时候净顾着东逃西窜和熊搏斗了,于是一切寒暄、客套的时机就此错过,直接进入“我俩还是好同学”的新篇章。
日上三竿,徐望看看手机,再不去赶地铁就真成旷工了,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一拍大腿,起身送客:“行了,你该回哪儿回哪儿,我也得上班了。”
吴笙错愕看他,仿佛这种行为十分不可理解:“孙江上班那是有老婆孩子要养,小况上班那是实习单位关乎鉴定评语,你一不用养家,二不用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