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叫道。
……
一家人聊了一会,便有护卫过来给卓炳成量体温,并告诉他九点进手术室。
护士走后,卓炳成拉着老母亲的手,很是愧疚的, “妈,是我不孝,让您老这么大年纪还跟着cāo心受苦。”
“我受什么苦了有吃有住的,还有个这么好的儿媳fu。”老太太伸手拍了他一下,“倒是你,还没你媳fu孝顺我,所以你必须给我好好的,尽你应尽的义务。”
卓炳成与陆景芳对视了一眼,见媳fu眼底发红,他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只是伸出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卓宁站在nǎinǎi跟妈妈后面,说道:“爸,你不会有事的。”
“我们在手术室外,给你加油。”卓严比了个加油的手式。
卓炳成看着面前的一大家子,突然就哽咽住,心想他这一上手术台万一要是下不来,他们该怎么办?
这次手术卓炳成本来不想做,但家里坚持,老太太还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一定要他做这个手术,可他怕这手术做了也是白做,他打听,说这手术就算成功,以后也一样要用yào物维持着。这两年他已经把家里积畜耗光,现在又借钱给他做手术,他做了手术可能能多活几年,可这几年只会让家里过的更困难,到时他眼睛一闭轻松了,可他们要背着沉重的负债。
“这个手术……”
“爸,手术一定会成功,”卓宁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他,语气坚定,“你别想太多,嗯。”
“儿子,现在可别胡思乱想,”老太太拍着儿子的手,“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懂吗。”
卓炳成重重的点了点头。
卓炳成进手术室前,拉着卓宁跟卓严的手,叮嘱他们俩,万一他有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nǎinǎi跟妈妈。
卓宁反握住他的手,让他放心。
一家人站在手术室门口,微笑着目送着他进去。
等手术室门关上后,一家人的面色都变的沉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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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山。
早晨,林管家八点整推门开秦樾的房门,准备叫他起床,不想一进门,就被误认是卓宁,他只好出声提醒自家少爷,卓宁昨晚下山去了。
秦樾靠坐在床头有点恍惚,想起昨天他给了她两天假,没想到她连夜就走了。
“她那么晚走,怎么回去的。”秦樾问。
林管家边给他倒水,边笑道:“她跟我说要跑回去,我说这里离城区有几十公里,她跑回去岂不是要天亮才能到,她说她只要三四小时就可以。”
秦樾:“她疯了。”
“呵,后面我让司机送她回去的。”林忠笑道。
秦樾听这话突然皱起眉头,“你让司机送的时候有没有叮嘱一声,别让人盯上?”
“呦,我倒把这事给忽略了。”林忠眉头也拧了起来,“一会我问问司机,看他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秦樾轻嗯了一声,伸出手。
林忠忙把水杯端到他手里。
秦樾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说:“最近公司几个项目都在节骨眼上,还是谨慎点好。” 话落,他把水杯往前一递。
林忠接过水杯,说:“那你就不应该批卓宁的假,她回去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秦樾轻叹了口气,“她父亲今天有个大手术,我不让她回去,有点不近人情。”
“难怪她昨晚那么着急回去。” 林忠话刚落,秦樾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忠看了眼来电,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每次他帮秦樾接肖亦腾的电话,因为那“二傻子”三个字,他眼角就会抽搐。对于自家少爷有给人取外号的癖好,他很无语。
“谁打的?”秦樾问。
“肖少爷。”林忠把手机递到秦樾手里,给他按了接听。
秦樾接过手机,还没贴到耳边就听话筒里传过来劲暴的音乐声,他眉头微蹙:“喂。”
“哥,我到山下了,等我一起吃早餐哈。”肖亦腾颇为兴奋的声音夹杂着劲暴的歌声传进秦樾耳里。
“你昨晚怎么没回来?”秦樾问。
“我一会回去跟你说,还有一件大事。”肖亦腾的声音很大声,站边上的林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