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拖,此刻被他箍在身前,只堪堪及胸口。
庄景安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若有似无的古龙水香,这种气味她很熟悉,是被穆晟嘲笑为“富二代纨绔”的专属味道。
辛懿仰脸,目光从他隐约的青色胡渣上掠过:“你别忘了,现在我是你的助理。”
“所以?”明明知道,她的眼神是故意在诱惑,他还是直视着她的眼睛。
“所以你在做什么?诱惑下属吗?”
“如果我说是呢?”庄景安的手臂稍微一紧,她就被迫挺胸贴上他。
辛懿感觉像是有电流,从脊梁骨通过,又是酥又是慌,双手一抵竭力与他拉开距离:“你是不是觉得,我那天愿意跟你回家,所以现在也是随叫随到?你别弄错,那会你还不是我的老板。”
庄景安笑,胸腔一阵共鸣:“在这秒之前,我都不知道你道德感这么强。”
辛懿被他笑得脸发烫,她确实……没那么君子。起跑线比人家落后几百米,不抢跑她还能有什么赢面?所以,当初曾妄图以互相保密来要挟换去进菲比斯的资格,虽然挺不道德的,在她的世界里,却是再自然不过。
他说的没错,她的道德感没那么强。
可是被他像这样诱惑,辛懿却当真恼火。
“爱上老板,或者爱上小流氓,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不可以。”辛懿盯着他的眼睛,“我只介意两件事。”
“什么?”
“第一,这个人也得爱我,而且,只能爱我。”
“嗯,第二?”
“第二,”她慢慢地说,“我得知道什么是爱。”
庄景安静静地看着她,年轻稚嫩的脸庞上有种说不出的倔强。
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那一夜她说过“喜欢他’,但现在她说“她得先弄明白什么是爱”。
“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很幼稚,”辛懿玩着他的领子,“你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居然跟你讨论爱不爱。”
“我没那么说。”从庄景安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干净柔软的睫毛,一扇一扇。
“老实跟你说吧,你要真是个流氓头子,我不介意和你jiāo往一段。爱不爱且不说,起码你样貌周正,有钱有才,喜欢总还是够的,处着呗,互相厌倦了就好聚好散。但以庄总您的身份,我不想陪你玩。”
玩。
她自作主张就替他定义了。
庄景安不悦地收紧手臂,低头看她:“为什么流氓头子可以,制作人不行?”
“流氓头子和酒吧少女,听起来就特别合衬,你不觉得吗?”没等到他回答,她又笑说,“总好过酒吧少女和著名制作人吧?”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嘴角一扯,“听起来都不错。”
“你当然无所谓,可我有所谓。”辛懿丢开他的衣领,“将来我如果出名了,还真不想人家说我是卖身换来的荣耀。”
“怎么出名?唱歌?”庄景安手臂没松。
辛懿反问:“不行吗?”
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如星辰善良,满不在乎的骄傲,和毫不掩饰的野心。
在万分之一秒里,戳中了庄景安的心。
他低头,毫无预兆地吻上她的唇。
唇珠柔软,薄荷牙膏的清香隐隐约约。
“……放开!”她在他唇间口齿不清地嚷,却不见他松开,情急之下抬膝就要顶他,却被灵巧地避开了。
辛懿喘着气,怒目瞪他,一边愤愤地擦了把嘴唇:“你干什么!”
庄景安脑海里是空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像就是上一秒,心脏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鬼使神差。
见他不说话,辛懿蹙起眉头,一把拽过引擎盖上的盆,转头就要走,结果搪瓷盆底刮过漆面。
尖锐的一声。
她一愣,只见阳光下引擎盖上若隐若现的一道划痕。
“……”辛懿看了庄景安一眼。
他不疾不徐地问:“你一个月薪金多少?”
“……谁让你把盆搁这上面,你这根本就是碰瓷!”
“嗯,”庄景安摸了摸下巴,“3个月薪水,估计差不多了。”
辛懿火冒三丈,抬脚在轮胎一踢:“爱扣多少扣多少!真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