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忽然瞥了她一眼。
“?你哄谁呢,而且瞎扯起来怎么比日本的历史教科书还能胡说?这是一回事儿吗?”江鲤较真了,一副要跟她理论的架势,“说实话,教育资源是什么不可再生资源吗?它明明就是一种人为的可创造的资源,我就不明白怎么还存在占用和需要门槛限制的问题,这难道不应该是有需求就有供应的吗?”
宋端忽然瞥了她一眼,“这些问题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劝你一天多吃饭,少逼逼,闭嘴保平安。”
“不能吧?民生问题嘛,不说充分了,至少该让人讨论吧,谁以后还没个孩子需要上学啊。”江鲤又冲她翻了个白眼,“更何况我也没有拿个大喇叭去广场说,我只是在跟自己的姐妹在吃饭的时候聊一下各自的观点。而且我不是二十岁了,知道社会在发展,很多东西在切实变好,不是啥都不懂就爱瞎咧咧的愤青。”
宋端手撑着头叹了一口气,指指祁连的文件袋,“他不能照现在这样报新城区,但你没发现吗,他可以转圜一下,按现有政策报相邻的长陵区,长陵区这两年发展上受到扶植,有一些条件是有细微的不一样的,也就是横向放宽了一些,你对对条件,再跑两步路,是可以过审的。”
江鲤愣了一下,“这种细微的政策交织在条条框框内,普通人能理解都不错了,谁能发现?”她往前挪了一点,将热情放上实际问题,“快快快,详细说到底怎么弄?”
余棠对这种详细的政策探索就没什么兴趣了,索性拿过了江鲤的手机,看她最近在看什么小说。
虽说手机是现代人最后的底裤,但余棠确实是可以看江鲤“底裤”的人。所以江鲤不仅偏头给她开了锁,还示意了一下小说APP在哪个文件夹。
余棠随便翻着看了一会儿后,摸出自己手机,也下了两个软件,注册充值完,复制着江鲤的口味填充了一下自己的书架。
在一起长大的初高中时代,余棠这个人也是跟江鲤一起看小说的,并且审美和爱好都差不多。
宋端已经指点到了现居住地这一步,她说:“要报长陵区,这一点就过不了了,但你可以找找章老大爷或者苏大夫,让他们跟祁连签个租房合同,只是时间要往前写,而且现场审核的时候一起去做个证明,懂吧?”
她说得怪隐晦的,但江鲤懂了这点没懂那点,懵道:“为什么要找章老大爷和苏大夫,我跟他签不行么?”
“你的是商业性质的住房,不行。”
江鲤服了,一脸要死的表情,“虽然我单身不是因为不想要孩子,但是这些事情真的也太头秃了吧,我怀疑现在那些到处漂的青年们还没熬到结婚就要焦虑死了。”
宋端早已经过了思考这些世界真相的年龄,毫无波动地继续说:“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这些过审后,今年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国际学校。但是学籍已经落下来了,明年大概率可以选择没什么问题地转入一般学校。”
江鲤皱皱眉,“国际学校一年至少二十万吧?你看看这份资料,祁连在棣花混了十年,现在还是某某公司的螺丝钉员工,你让他去抢吗?”
“这个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不会有‘后遗症’。”宋端意味深长地看她,“而且钱你出呗,你缺二十万吗。”
江鲤:“??那是二十万,不是两块。”
宋端烫了一筷子豆芽,“祁家以前帮过你们那个忙,值二十万了。”
江鲤虽然也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二十万,但还是冲宋端这副“你就花两块”的姿态竖了个中指,她感慨:“其实说什么递牌不递牌的,还不是靠了彼此的长情才能用这个东西够上祖宗的余荫,要不然拿这牌去碰到一个刻薄的人,人看你还像讨债的,指不定怎么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宋端笑笑,头也不抬地把豆芽送进嘴里,“所以人一定要保持善良啊。”
江鲤认真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转向好半天没吭声了的余棠,“好看吗宝贝儿?”
余棠尽量维持着自己不露出江鲤那种追文就痴汉的表情,但心里确实还是觉着超好看的,于是点点头,“你不是说那个月石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我刚才试着帮你用了两个。”
“??啊?我去!姐妹?!”江鲤连忙点开手机,开始挨个看评论,心里慌得鸭匹,“啊!你给我哪个太太打负分了?!啊啊啊我疯了!”
余棠滑稽地看了她一眼,轻松报了刚才那个被揶揄的“一箭之仇”,自在道:“没打,只是帮你买了今晚的更新,虽然没用过那什么石头,但我是智障吗。”
江鲤冲她呲牙,“真的咬你奥!”
宋端很轻地笑着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行了,也吃得差不多了,走吧。”她对余棠说:“不是刚好现在也要去接人。”
余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段汀栖表示今天刚好要加班到七点,如果到时候暴雨不好打车再看吧,余棠嘴上应了下来,但心里已经想要无论下不下雨,都去接她了。
“不知道非礼勿听吗。”她站起身,睨了宋端一眼。
宋端端详了一遍她这副样子,当没听到这句话地转向江鲤:“结账。”
“不是说好亿万富婆家的少奶奶请客吗,阿棠啊……”
“这吃的什么东西,你怎么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