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暄再次看着由马粪捣成的药膏黏在自己的腿上,两眼一翻,又厥了过去。
几日后,孟暄的腿奇迹般地好了,连带着他对马的情感都有些微妙。
而且他看明白了,这名为阿木尔的少年有勇无谋,还很听他未婚妻的话,于是他便打算先行攻破娜仁托娅。
两人进行了几日无声的交流后,孟暄发现娜仁托娅是个语言天才!
只是她目前的阶段只可以意会,孟暄便率先跟着她学起了维塔语。
一个月后,他凭借着出众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在娜仁托娅不太着调的教学中,学会了维塔族中简单的日常用语。
阿木尔则在准备冬天的食物储存和保暖的衣物,将兽类的皮毛扒掉晒干,可以保暖。他带着男人们在山里转悠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收获了一整个冬天的物料,大家唱着歌,浩浩荡荡的回到维塔族。
就当他们以为自己的妻子正一边缝羊毛一边思念他们的时候,却发现妻子们脸上露着一种得意洋洋的笑容,鄙视地看着他们,耀武扬威地说了一种听不懂的话。
虽然只有一两个音节,但却让他们怀疑这群女人,趁着他们不在,偷人了!
“我的阿木尔!”娜仁托娅奔跑过来,惯性一跃,双腿勾着阿木尔的腰,亲吻他的额头。
阿木尔看向众人得意一笑,看看,他的未婚妻就没有偷人,不愧是他的女人!
谁知下一秒,娜仁托娅同样说了两个听不懂的字。
阿木尔脸色一沉,男人们齐声发笑。笑完后,又不约而同地生起气来。
她们到底是偷的哪个汉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说着他们熟悉的维塔话:“阿木尔,欢迎回来。”
众男人:“!”
是你这野汉子没跑了!
*
放工后,江轻回到休息室,发现工作人员眼神怪怪的,好奇、兴奋、诡异等错综复杂的情绪让他摸不着头脑。
几个人还说着“江轻祝福你啊”“江轻好样的”“什么时候公布?”“看不粗来你竟然是这种偷偷摸摸的人,好样的!”……诸如此类的的话。
你们是集体中了什么毒吗?
很快,他就明白这些人的眼中含义是什么意思了。
苏鸿儒把他叫到一角,打探道:“江轻,这几天拍戏感觉怎么样啊?”
江轻:“挺好的。”
苏鸿儒:“剧组的人怎么样呢?氛围还满意吗?”
江轻:“挺好的。”
苏鸿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的女朋友是剧组里的人吗?”
江轻:“挺好……嗯?女朋友?”
苏鸿儒四周瞥了一圈,视线在徐佳呈蹦蹦跳跳的背影上停留几秒,知道他们是隐藏了这些年的感情,估计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便委婉地提醒:“你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她是个不错的,你要好好对她。”
“不是,您到底在说什么呢?”江轻越听越糊涂,难道他们的接受能力这么好吗?
“还不好意思了?好,好,就当我没问。”苏鸿儒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拍拍他的肩,“但是你千万别搞出事,千万别在拍戏期间搞大人家的肚子啊。”
江轻:“!!!”
导演,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苏导,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江轻百思不得其解。
苏鸿儒:“行了,跟我你还不说实话么,不就是谈个恋爱嘛,对方到底是谁啊?”
江轻:“……我怎么不知道这事?”难道他和蔺寻的事暴露了?!
“嘿,我们都知道了。”苏鸿儒嘿嘿笑道,“放心,我们剧组的人保证守口如瓶,只要你不搞出什么出轨劈腿堕胎艳照门……我们都不会说什么的。”
江轻恍恍惚惚,视线飘忽,定在了不远处的蔺寻身上,沉声问:“是不是蔺寻说的?”
“是啊,你们不是关系好吗?他就稍稍透露了一点,说你不仅谈恋爱了,还把你对象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呢。”
江轻:“……”剧组人都知道我恋爱了,只有我不知道???
“既然你们现在还公费恋爱,那拍戏可不许掉链子啊。”苏鸿儒说。
公、公费恋爱?
江轻诧异:“你知道是谁?”
“这还能看不出来啊,放眼整个剧组,你就对一个人特别好了吧?”苏鸿儒一脸看穿,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可是剧组里眼线最多、恶势力最广的男人!
江轻局促地抓了下头发:“那什么……不是你们想得那样。”还没谈呢。
苏鸿儒高深道:“我们已经尽量克制地想了,你不要放开我们思想的缰绳。”
他们目前只是想到江轻和徐佳呈拉起了纯情的小手而已!再想下去……可了不得,剧情在往三俗爱情动作片发展了!
江轻见他表情古怪,一会猥琐地笑,一会愁眉,赶紧打断他的脑补:“我去吃饭了。”
等他离开后,蔺寻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苏鸿儒的身边,宛如幽灵地问:“江轻承认了吗?”
“没有。”苏鸿儒说。
蔺寻表情宛如魔鬼。
苏鸿儒:“不过他也没否认,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蔺寻表情宛如天使。
蔺寻:“这部戏后续还差投资的话,尽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