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寻冷笑道:“为什么结巴了,心虚吗?”
“我有什么好、好心虚的。”江轻怼回去。
大姐却坚持着要完成任务,在战场里丢下个手.榴.弹:“哦我知道了,你想让那个小王给你洗是不?他技术好,又是年轻小伙,确实比较方便,那我就先下班咧。”
“喂!大姐你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哪里来的小王!”江轻尔康手,却挽不回他的紫薇大姐,欲哭无泪,讪讪地看向蔺寻,“我要说压根没小王这个人,你信吗?”
蔺寻自然不信,但他还是决定去调查一下。
出门十分钟,怒气冲冲地回来:“护工群里就有六个姓王的!”
“……”江轻挠头,“王是大姓啊。”
可蔺寻摆明了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渣男别解释”的表情。
战火再次升级。
祝菱看着自家哥哥头顶冒烟,趁他们不注意,端起一杯水,高跟鞋一歪。
“哎哟哟,洒了。”台词僵硬,表情夸张,表演很是拙劣。
但此时没有人关心她洒了什么,洒在了哪里。
祝菱得不到关注,索性又在沙发上泼了一杯水,圆满完成任务。
床头打架嘛,当然得在床上打咯。
“哥,你把钥匙给我呗,我去你家住一晚上。”
蔺寻皱着眉:“为什么要去我家?我去给你开个……VIP病房?”
祝菱感动然拒:“我不要。我不信你家没客房,放心放心,我不会进你房间的。”
“密码是我妈的生日。”蔺寻顿了顿,“你顺便帮我改一下密码吧。”
“改成什么?”
“江轻。”蔺寻突然扭头问,表情凶凶的,“你的生日是什么。”
江轻呆若木鸡,慌乱地低下头,色厉内荏道:“幼稚!”
什么嘛,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说个鬼的喜欢!
然后他就听见蔺寻报出了自己的生日:“去吧,就用这个了。”
“喳,小的遵旨!”祝菱愉快地离开。
半晌,江轻才抬起头,故作不经意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网上查的。”
“……”
两人再次无话,蔺寻在窗边站了一会,看着祝菱安全离开,才拿起电脑转移到沙发。
刚一坐下,他就霍然起身,摸了摸屁股,裤子湿了。
仔细一看,沙发起码湿了一半。
“……”祝!菱!
真是个机智的人儿!
他压了压嘴角,使出毕生演技,严肃地皱起眉:“沙发湿了,睡不了了。”
江轻瞅了瞅:“那正好,你别在这睡了。”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别人看着你我也不放心。”
“你才最不让我放心好吗!”
“谢谢。”
“我没夸你!”江轻捶床,“去租张陪护床吧。”
蔺寻领命,十分钟后返回,道:“租完了,最近是旺季,住院的人太多了。”
旺个锤子旺。
他的话江轻是一个标点都不信,打开手机,说:“我让陆医生去租。”
刚打开通信录,蔺寻就夺走了他的手机,举了起来。
“你给我。”江轻仰着头说。
“亲我一个就给你。”
“你还能更无赖点吗?”
“还有这要求?那你跟我睡一晚,我就还你手机。”蔺寻面不改色地说。
江轻决定闭嘴,举起手去抢,努力撑起上半身,坚持不到半分钟,整个人平衡失调,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的人体挂件。
蔺寻顺势腿一软,跟着栽了下去,压在他身上:“这是什么宝藏手机,值得你这么主动。”
“你也太不知羞耻了叭。”江轻简直无话可说,用力去掰他手里的手机,一只手不行就两只手。
突然,蔺寻手一松,他得逞地夺回自己的手机,得意一笑,刚解锁,倏地整个人僵住了。
一只大手伸进宽松的病服,正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腰。
“你干什么!”江轻脸色涨红,奋力挺起腰,试图脱离那只滚烫的手。
“别动。”蔺寻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再动我就真控制不住了……你别惹我了,行吗?”
江轻不敢乱动了,眼睛四处乱瞟,警告道:“新社会新气象,讲究的是文明,强迫是要犯罪的。”
蔺寻闷笑几声,热气打在他的脖子处,弄得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他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试图换种方式,轻声求饶:“你压疼我了,快起来,小心陆医生来查房。”
蔺寻翻了个身,在他旁边躺下,抱着人不松手,耳语道:“洗澡吗?”
江轻哪还敢洗澡啊,找护工吧,这狗就要咬人。找这狗吧,保不齐就要走上犯罪边缘。
总而言之,洗澡=危险。
“不洗了,臭着吧。”
“不臭。”蔺寻低声笑了起来,“我们不是在吵架的吗?”
是哦!
一言惊醒梦中人,江轻当即拧着他的胳膊,看着他逐渐狰狞的表情,恶狠狠地说:“滚!下!去!”
蔺寻被掐的生疼,绷直了肌肉,抱着他的手报复性地掐了掐江轻的腰:“你可想清楚现在的处境,你现在就是块待啃的羔羊,羊腿还瘸了一只。”
“呵,不过是虚张声势罢辽。”江轻拧的越发用力,自己的表情都跟着扭曲了,总觉得能把他胳膊拧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