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就担心他有事憋着不说,抬手握住乱动的手,刚想说话,面前的电梯突然打开了。
他敏锐地察觉江轻僵了一下,顺着视线看过去。
里面站着三个大男人,为首的是一位身材很好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位保镖。
中年男人同样也在打量他们,先是扫了一眼蔺寻,而后看着江轻有些凌乱的造型和两人打闹的姿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你来干什么?”江轻和男人异口同声道。
“认识?”蔺寻问江轻。
能不认识吗?来的正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江槐。
在他计划的一环里,有江槐的出现。当他拿出私人卡之后,工作人员很有可能会跟上级汇报。
以江槐的控制欲来说,他一定很想知道自己这个从来不住自家酒店的儿子来找人是为了什么,然后派人来调查。
只是江轻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来了。
父子俩沉默片刻,江槐走出电梯,问:“你找……”
“江轻!我操.你妈,赶紧把东西还给我!”就在这时,一道凶狠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汪明知追了出来。
江槐身上的气势瞬间变了,以一种压迫性的目光看向身后赶来的人,眼睛微眯:“你说什么?你要操谁?”
汪明知捂着肚子,狼狈地扶着墙,认出了江槐,但是却猜不透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只说:“和你没关系。”
江槐侧目问江轻:“他说的东西是什么?”
江轻不咸不淡地说:“哦,就是他想强.奸我的录音。”
汪明知瞪大了眼,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随便对着一个陌生人就说出了这种话,那下一步岂不是要公布于众了!?
“江轻,你他妈去死吧!”说着他使出全力冲向江轻。
蔺寻将人拉到一边,刚想动手,就见另外两个保镖已经先一步收拾人了。
“汪明知是吧,我们好好谈谈吧。”江槐摸了摸袖扣,径直往前走,两个保镖架着汪明知跟在后面。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汪明知无能狂怒。
江轻走进电梯,按着电梯键:“走不走?”
蔺寻收回视线,走进电梯,沉默了许久,直到坐上车后,他才说:“那个人跟你很像。”
江轻没料到他直觉还挺厉害,但是又有点不爽:“哪里像?他可比我丑多了,还神经病,整个就一危险分子。”
蔺寻笑了一下,说:“你生气的时候会眯起眼睛,他也是,他更危险。”
“……”
说实话,认识他的人不少,认识江槐的人也不少,但鲜少有人能这么快地辨认出他们之间有关系。
父子俩气质上就十分不一样,再加上他五官更似江槐和母亲的结合体,并没有特别像江槐的显著特征,也就没人怀疑他和江氏集团有关系。
蔺寻见他沉默,便知道自己多半猜对了,说:“我能问问他是谁吗?”
“他叫江槐。”
没有别的叙述,只单独提示一下名字的话,那大概率是指向一个身份了。
“你怎么不早说,哎,这下真失礼。”蔺寻叹道。
“你怎么还一副很失落的样子?”
“那当然了,见到岳父大人没带点见面礼就算了,连人都没能认出来。”
“蔺寻!你能不能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江轻吼了一嗓子,怒气十足,竟将脸都憋红了。
“那不然说什么呢?”蔺寻嘴角弯弯,“说我爱你?说我想跟你做.爱?”
“滚!!!”江轻往门边缩着,脸抵在窗户上,看着窗外,恨不得一头撞破窗户然后冲出去。
空间太小,空气太骚,他要窒息了。
红灯时,蔺寻侧头看着耳根子红成了一片的江轻,无声地笑了。
会脸红就好,就怕被汪明知吓出心理阴影。
不然他真是要断了汪明知的狗东西的。
“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江轻头也不回地说。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是不是在偷看我?”蔺寻笑问。
“老子帅气得很,用屁股想都知道你铁定在看我!”不然他至于扭着脑袋不敢转回去嘛!
“嗷,你这屁股还挺绝。”
“……”
没法交流了,他自闭了。
但是蔺寻不给他自闭的机会,又谈起了正事:“录音你是怎么打算的,不会真要公布吧?”
“先去东映娱乐。”
于是江轻就这么扭着脑袋一路坐到了东映娱乐,下车后摸了摸发酸的脖子,恼火地看了一眼蔺寻,甩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
办公室里,余明翰正坐在主座,教育对面两个鼻青脸肿的失足少年,一口唾沫星子杀死一个人,小嘴叭叭地给他们讲三观的重要性。
“高黛玉,唐傻逼,瞅瞅你们一个个的,还能有比你们更傻缺的吗?!说出去我都嫌丢人,老子一王者,叱咤风云般的人物,结果认识了俩脑壳长包的蠢货,还他妈为了一个男人干架,真是无几把语。一个个长得不咋地,还成天把梦追呢。尤其是唐傻逼你,一个大男人留什么长发,娘里娘气,给老子剃光头去!”
“哟,您给说说,是怎么个娘里娘气呢?”另一位长发拥有者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