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吹雨耳根浮上红晕,睫毛颤得飞快,耷拉着眼皮问:“现在还生气么?”
任衍答非所问:“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要告诉你吗?”
段吹雨顺势点头:“你说。”
任衍抚摸着他的耳垂,低声说:“我想对你热暴力。”
段吹雨还没反应过来任衍所谓何意,就晕晕乎乎地被拽到了车后座。
任衍心里积压着强烈的妒意,转化为一腔欲念,冲破心口。
承着些许怒意,任衍将男孩拢在自己怀中,低头一口咬住他的下嘴唇。
段吹雨“嘶”了一声。
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任衍哄着段吹雨:“这次用腿,好不好?”
车内的温度不断升温,玻璃窗上雾蒙蒙一片,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呼吸声急促紊乱,掺杂着浅淡的香水味,一声声扑在车窗上,玻璃上的水雾笼了一层又一层,伴着阵阵低泣,那层水雾偶尔会落上朦胧的掌印。
被压在车窗上的人好像很难受,修长的手指抵住玻璃忍不住蜷缩起来,将那掌印弄乱弄花。
“你混蛋……”少年的声音嘶哑不清。
“嗯,我混蛋。”男人气定神闲地应道,低头亲吻他的鼻尖,边动边哄:“吹宝,我错了。”
闷哼声很细碎,揉进深吻里。
夜深了,车库的感应灯无声而息,偌大的车库一片昏暗,在这昏暗中,隐隐飘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禁忌声息。
第73章 忌心太重
段吹雨第二天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双腿都站不直。
昨晚任衍在车内禽兽行径之后,就跟上了瘾似的,回到家还不放过他,又把他按在浴室的瓷砖壁上继续。
忌心太重的人往往患得患失,偶尔也显出几分幼稚。
任衍伏在他身后,侧头亲吻他浮着汗水的鬓角,问了好几次“我好看,还是程煜好看”。
程煜模样俊朗,但与任衍没有任何可比性,因为就算面前站着吴彦祖,段吹雨也只觉得是他衍哥好看。
宇宙第一好看。
任衍得到满意的答案,从身后圈着他,抚摩他的嘴唇,佯怒道:“你哥哥怎么那么多。”
段吹雨湿润的双眼泛起笑意,说出来的话极尽取悦:“床上的哥哥就你一个。”
任衍顿了顿,掐在段吹雨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掐出了几道红印。
但临门一脚还是收住了。
段吹雨能感觉到任衍的呼吸在不断加重,他的腰被掐得生疼,肩膀也被狠狠咬了一口,差点咬破皮。段吹雨咬着下嘴唇已经做好将自己献祭出去的准备,但任衍只是在他的后肩上留了印记,并未更进一步。
任衍温柔地亲吻他肩膀上的齿印,哑着嗓子说了声“对不起”。
他的声息很沉很闷,呼吸之间仿佛能将段吹雨裹缚进自己的血肉里。
任衍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思想也很传统,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显得有些刻板。
你情我愿的事情,管他什么成不成年呢。
段吹雨向来是这么想的。
虽然他当时有过一瞬间的胆怯,怕疼,紧张,但他无限期待自己和任衍由心到身的结合。
为这场情到浓时的云雨做的准备确实不够,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任衍低声喃喃:“再等等。”
他大概是说给自己听的。
段吹雨出门时穿了一条最宽松的裤子,走路还是能被看出来别扭,惹得薛宁频频发问:“你腿坏了?”
是坏了。
段吹雨早起的时候躲在洗手间悄悄看过,破皮泛红,走路只能岔开着走,蹭到一点就疼。
段吹雨养了好几天,那几天里,任衍宝贝着,心疼着,上了药又忍不住吻了几下。
他说段吹雨的腿很白,还直,段吹雨啧了一声,噎他说:“哪里还直,我路都不会走了。”
任衍这时会笑着亲他的嘴角,说:“下回我不那么使劲了。”
下回。下回。
段吹雨下意识有点腿软,躺在床上弓起一条腿放松。
他舔了舔唇角,心想任衍哥哥真是个能人,还没怎么样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以后不得要他的命?
不过他一直都觉得任衍与他性向相合,每次都能让他快活得找不着北。
真是个完美情人。
段吹雨听闻那晚跟程煜讲明一切之后,程煜跑回医院向程亦青求安慰,他挺受打击的,絮絮叨叨跟程亦青吐了好多苦水。
其实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苦水,毕竟他的爱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程煜把程亦青的妈妈劝了回去,自己在医院陪了程亦青一夜。
哪里是他陪程亦青,是程亦青关照这个低幼的大龄青年。
程亦青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哥挺二的,好在大大咧咧心思不重,哄几句就没再愁眉苦脸。
段吹雨也是从薛宁那里听说的,程煜那天晚上好像还哭了,抱着程亦青留了几滴伤心泪,说自己一腔爱意怎么就给了一个名草有主的人。
程亦青一个病患被他哥烦得差点暴走,考虑到这人刚失恋,就忍着没发作。
段吹雨听后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情况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程亦青还发来微信宽慰他:我哥就是三分钟热度,你别管他,他不会怎么样的。
圣诞之后没几天这学期就接近尾声了,段吹雨全身心投入到期末复习中,奋斗几日后就迎来了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