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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小雨,别不理妈妈,有什么事你要跟妈妈交流,不要老是冷处理。
    段吹雨神色缓和了些,回复道:不用那么麻烦,学校食堂晚上有饭,我吃食堂。
    妈:食堂你吃得惯?
    口欠:我白天不是在食堂吃的?
    妈:还是妈妈找人给你做吧,食堂的饭营养跟不上,晚饭还是吃好点。
    口欠:不用了,真的。
    段吹雨正拿着手机打字,视线之内出现一杯橙黄的果汁,他抬眸看向任衍,只听他说了句:“我给你做饭,你要不要?”
    段吹雨愣了愣:“你乐意给我做饭啊?”
    任衍没说话,不置可否。
    “我嘴很挑的。”段吹雨挑了下眉。
    任衍点点头:“看出来了,所以我也不能保证做的饭菜一定合你的口味。”
    段吹雨嘀咕道:“你做的蛋糕就很合我口味。”
    “所以?”
    “所以就麻烦你了。”段吹雨咧嘴一笑,一点也不客气,“我会给你支付酬劳的。”
    “那真是谢谢段老板了。”
    他难得开一次玩笑,把段吹雨乐得不行,白天在学校受的窝囊气也被冲淡不少。
    段吹雨吃着饭就跟任衍讲起这件事。
    “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任衍问。
    “没有。”段吹雨摇摇头,撑着下巴看向某一空处,眯缝着眼睛,“不过我大概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这事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段吹雨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大影响,就被人挂在网上骂两声,那帖子现在好像已经被删了。”
    任衍微微蹙眉:“学校管这事儿吗?”
    段吹雨道:“他们想管也管不了啊,那监控就是摆设,所以啊——”
    段吹雨眯着眼睛捏了捏手指:“我得自己动手。”
    *
    第二天放学时间,段吹雨到点还没回来,给任衍发了条微信。
    口欠:我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回。
    任衍给段吹雨打了个几个电话没人接,他直觉有问题,就搭地铁去了段吹雨的学校。
    放学时间,学校人去楼空,8班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个留堂晚归的学生,任衍叫住一位学生打听道:“同学,你有看到段吹雨吗?”
    “段吹雨啊?他刚走,不过好像没回家,我看到他往体育馆那走了。”
    “体育馆在哪?”
    那位学生指着教学楼东南面的一幢大楼说:“就是那一栋,墙面蓝色的那个。”
    “谢谢。”
    段吹雨不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他眦睚必报,被人诬陷作弊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息事宁人。
    他思前想后,锁定的对象就一个人:戴孟成。
    到底是不是他干的,一会就能见分晓。
    段吹雨打听到戴孟成放学后会来体育馆打半个小时的篮球,他现在就在体育馆地下一层的器材室等着。
    他脑袋枕着双臂躺在仰卧起坐垫上,翘着二郎腿,悠然地晃荡着。
    手机震了一下,他摸出一瞧,是任衍的消息,任衍还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句号批发商:在哪?
    段吹雨打字回复:在学校呢,不是跟你说了有事吗。
    句号批发商:你在体育馆哪一层?
    段吹雨一愣,拿着手机坐起身。
    口欠:?你怎么知道我在体育馆
    句号批发商:哪一层?
    口欠:我在地下室,器材室
    几分钟后,锈迹斑驳的老式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段吹雨支起身子,惊讶地望着门口的人:“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要干嘛。”任衍掩上门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垫子上的段少爷,“你猫在这干什么?”
    段吹雨舔了下嘴唇,看了眼手表,说:“还能干什么,蹲人呗。”
    “你已经知道发帖的人是谁了?”任衍问他。
    “还不确定,一会就知道了。”段吹雨把校服拉链拉到顶端,咬着拉链头,“我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说不说。”
    任衍叹了口气,段吹雨这个不服就干的性子,果然就会生刚硬莽。
    他低声道:“笨。”
    “哈?”段吹雨咬着拉链头,眉头一蹙,“干嘛突然人身攻击?”
    “你想吃处分?”
    “这里没摄像头。”
    “没摄像头那人还没嘴了?”任衍看着他,“你这样得不偿失。”
    说话间,楼上隐约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任衍就地找了个装杂物的麻袋,把段吹雨推到角落里。
    他把他圈在墙角,拎着那个麻袋,压着嗓音说:“当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离得很近,似有若无的柑橘清香混杂着各种气体,在透着霉味的潮湿空气中泛滥。
    吱呀一声,铁门被人推开了。
    任衍用气音问:“是这人?”
    段吹雨朝门口瞄了一眼,点头。
    “你——”段吹雨刚要开口。
    任衍手指抵住嘴唇“嘘”了一声:“你别出声。”
    脚步声渐近,任衍藏匿在器材的后面,余光瞥到一个弯腰的身影。
    任衍跨出一条腿,没等戴孟成抬头,就眼疾手快把麻袋套在了他脑袋上。
    “卧槽!”戴孟成一惊,慌乱地抓开麻袋,任衍一只手钳住他的手腕,脚尖在他腿弯上踢了一下,戴孟成腿一软,身上使不出劲,被任衍抓着另一只手腕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压制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