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着你个送外卖的还打车去?这借口找的太不走心了。
白灵则望向窗外,漫无目的的想:这次点了这么多吃的, 是和谁吃呢?
谢先生人帅钱多xing格也好,想必身边莺莺燕燕层出不穷吧。他忍不住回想起一面之缘的男人,他抚开柔软如云的纱帘, 像巡视领地的天神,朝他看来。而他紧张又胆怯, 事后回想他干的事儿足够顾客投诉好几次了, 可谢先生温柔的帮他找路, 也对他温和客气。
哎呀不多想了,白灵难过的揉揉小脸,谢过司机大哥, 下了车。
保安小哥哥们都认识这位特殊的可爱小外卖员了, 揶揄道:“又来送外卖啊?”
白灵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是呀。”
有一个新轮岗的小哥哥不认识他, 低声问他是谁, 得知上次一面之缘后,这个新轮岗来的是个脑洞大的,看着夜色下唇红齿白、气质干净贵气的小少年,摩挲着下巴,低声道:“你们真信他是送外卖的?一、他从出租车上下来;二、咱们小区点外卖的一周不一定有几个,哪能这么巧两次他都送来咱们小区?”
另一个小哥哥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新轮岗的疯狂眨眼:“你懂得!”
也不知道新轮岗的到底要别人懂啥,他按照白灵报的门号打去内线电话,得到了肯定答复后,暧昧的朝白灵眨眨眼:“进吧。加油啊!”
白灵:???加油啥?
白灵一头雾水的抱着餐盒进去了。
现在不到一点,亮灯的别野零星散布在静谧的树林与幽湖中,白灵踩着步行途径的鹅卵石小路,顺着路灯柔和微光拾阶而上。
他这次却没有迷路,因为他深切而清晰的记得,谢先生的别野二楼落地窗前,是一片如云雾般柔软的纱帘,点缀着浩瀚星空的细密金绣。
找到了。
纱帘内亮着明亮的灯,像笼罩着太阳的白云。
白灵走向窗下,深吸一口气,然后欢快的喊道:“先生——您的餐到啦!”
太阳拨云而出。
谢崇森在听到魂思梦绕的少年音时,还以为是幻听了。
他揉揉眉心,合上电脑,做了一个深呼吸。手机并没响,若真是小少年来送外卖,他不会不联系的。
他苦笑一声,那日以来,他一直在回避自己竟然对一个男生心动的事实,可没用,他白日能用工作压榨闲暇注意力,夜晚却无能控制思绪,总在梦中相逢。
真的栽了?
他还未为困扰多日的难题得出结论,就听又一声欢快的呼喊。
“快开门呀!您的餐真的到啦——!”
真的?
谢崇森踉跄的从椅子上起身,冲到落地窗前,挥开碍事的纱帘。
是他。
如那日一般的场景,少年在电话里撒娇一样说自己迷路了,却转眼出现在他的窗前,这次也同样突兀,又让他心花怒放,连日加班的疲倦全数一扫而空。
他定定的望着楼下笑的很甜的少年:“……你好。”
少年进了门。
他比之上次熟稔了些,没有小心翼翼不敢打量客厅了,他把餐盒轻轻放在玄关,点了手机的“确认送达”。
谢崇森也比上次有了准备,他给少年找出一双崭新的拖鞋,让他进了客厅,让他松口气的,少年没有抵触他突如其来的亲近,而是乖巧的应了。
他从吧台给他做了杯蜂蜜百香果,热腾腾的甜香气让少年笑的眉目弯弯。
“谢谢,”白灵轻抿一口,随即从口袋里拿出包在手帕里的名表,“那个,这个还你。”
谢崇森疑惑的接过,轻轻揭开手帕,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
谢崇森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表盘上的钻石棱角硌的他心疼。难道这个岁数的男生不喜欢戴表?也对,少年看着不过二十来岁,或许更喜欢些时尚的东西。
这样想着,谢崇森好似找到了理由,他安抚的朝白灵点头:“我明白了。”转身朝楼上走去。
……你明白啥了???
白灵惊得说不出话,大喝一口百香果茶压惊。他掏出手机看时间,一点多该走了,可电话被拉黑的事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