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灵突兀的想起当年,二人还“赤luo”着原身,坦诚相见的时候,白灵不知怎的喜欢上了滑滑梯,他就爬到大土包身上,刺溜一下滑下来,大土包看他爬上去一扭一扭的费劲,就抬起“手”把他推上去,两人自娱自乐能玩好几天。
那时候的日子可真快乐,全天下只有初代神与他们五个二代神,想去哪玩去哪玩,玩够了原地一趴,一睡就是几千年,从未有烦恼苦事。
白灵懒,日夜趴在大土包身上,趾高气昂的指挥人家当坐骑,军荼利他们都看不下去了,大土包却反过来为了白灵和他们吵架。
就像现在这样,白灵自己纠结症犯了,在那里自己和自己较劲、发呆,谢崇森便如亘古以来一般,默默在旁边等他、伴他,等着背上的小白团想出来下一个玩耍的点子。
白灵很想装作脑袋一热,回应谢崇森的告白。
但他的理智又反应回来,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好小鬼说:你看小说电影里,主角都是完成大事业才告白的,比如勇士杀了龙,人们都喜欢英雄,不喜欢臭dior丝。
坏小鬼说:赶紧去手撕那个傻bi血童,你就可以趁机告白了!不然你要是失败了,人家还得给你守寡啊。
白灵心想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坏小鬼你踏马说话能不能好听点,说脏话还诅咒我,看我不neng死你。
坏小鬼不敢置信:他先说脏话的,怎么又是只打我!
好小鬼轻车熟路的掏出绞肉机,把哭冤的坏小鬼一把塞进去。
就这么定啦!手撕傻bi恶尸!然后和土包子在一起,嘿嘿。
第74章 冰释
李雪闻没能把车开出去。
张以荷蜷缩在副驾驶, 只是淅淅沥沥的哭,一言不发。
她似乎试图把自己埋进座椅,好汲取更多温度,或者干脆从这个世界消失算了。
车窗上倒映出她彷徨无助的脸,像撞破童话世界没做好准备的小鹿。
这让李雪闻烦躁极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她没有所谓加害者该有的模样,更像一个受害者。
他擅长应对各种各样的人精, 而不是这样,明显未通人世便被强行品尝了世间酸甜苦涩的少女。
这让他联想到了他自己。
他摇下车窗,点上一支烟咬在嘴里,火星在黑暗中静静明灭闪烁, 白烟中尼古丁的气味教他冷静了许多。
他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胡子拉碴,眼带青黑, 与记忆里自己曾青春气盛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可悲的想,我也变了, 我清楚的明白迁怒这个小姑娘毫无用处, 甚至对事态有逆向阻拦, 可我仍任由怒火波及另一个受害者。
又有何用呢?谁也不会回来了。
李雪闻突然闷闷出声:“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张以荷默默的转动了一下眼球,又转了回去。她稚气未脱的小脸不过十八九岁,可神情中透露的麻木的死寂, 叫人看了心惊胆战、可怜不已。
李雪闻重复一遍问话。
张以荷终于开口了, 她嗓子喑哑无比, 却不带哭腔。
“说什么?”
李雪闻烦躁的掐死烟头:“随便什么。”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你他妈就这态度?”李雪闻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声线拔高三丈,“就不怕我他妈把你一气杀了?”
他的bào发在张以荷预料之内。她不屑的对着车窗中的倒影冷笑:“你不会。你杀了我,只会让你的内疚与动dàng加剧,也更让你远离当年的真相……”
李雪闻双手抖得握不住方向盘,他难耐的喘着粗气:“……你别理我。”
张以荷回他的一个白眼。
许久,李雪闻发动了车子。
丰田霸道拐出嚣张跋扈的弯线,可张以荷知道——没有原因——她就是知道,这是在掩盖他自己内心的悲伤与不安。
半小时后,拐上了高速。
这不是去胡家给来宾定的酒店的路,张以荷皱眉:“去哪?”
李雪闻冷笑:“我以为你是哑巴。”
“我以为你不是三岁。”
暴怒的视线与波澜不惊的眸子在后视镜对碰许久,前者泄了气。
“哪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