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欠了你一大笔债,活该这辈子一点点还的,还要心甘情愿、不还就浑身难受的那种。你怎么就这么讨人疼呢,小宝宝鬼?”
白灵用力“哼”了一大声,闷闷的窝在他肩膀里:“你就净嘴上占我便宜吧。总归,总归你踩烂了我的坟包包!对,就怪你,要不是你倒的不是地方,我能这么惨的跟着你出山头嘛,从有车有地盘的山大王变成流浪游鬼,不怪你怪谁呢!”
李雪闻匆匆朝悍马赶来时,车里一人一鬼还在拌嘴——说是拌嘴——用白灵单方面撒娇来形容更贴切些,他走到车边,不知觉放缓了脚步。
晚风把明显降低了智商的无意义对话传来,却是甜的,很温暖。
他面上的戾气突然就消失了,他轻轻敲敲车窗,含着笑意问:“走了,崇哥和他小徒弟。今晚住宿的地儿有了。”
佘姐戴上眼镜,脖子上挂了相机,朋克皮衣换成大众款风衣,倒真像地方小报记者。连带着李雪闻戏瘾涌来,每说一句话都得瞥一眼“主管”,那唯唯诺诺模样,引得白灵也戏瘾飙升,内心苍蝇腿擦掌式跃跃yu试。
他突然凑到谢崇森身边,一把抢过谢崇森背包,在谢崇森皱眉中,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师傅我帮你拿。”
谢崇森无奈的摇摇头,一把又把背包不容置疑的夺了过来,趁旁人不注意,他弯腰,在白灵耳畔低声吐气:“我敢压榨我可爱的徒弟吗?小债主?”
白灵小脸bào红。
学坏了学坏了!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嘛!凑到耳边还吹气是什么毛病!
第60章 九十九锁婴阵
白灵狠狠瞪一眼没正行的“师傅”, 灵巧的一扭,一窜,跳出车门。
他跟着“唯唯诺诺的实习生”走了几步,没忍住回头看一眼,正对上谢崇森含笑的眸子。
看,看什么看啦!
白灵继续猛虎式瞪人,没见过身形这么灵巧的鬼吗!
佘姐正在一处黯淡的白炽灯下等他们, 灯边飞蛾萦绕,不时在光下割裂出异形光斑。
快入冬了还有蛾子?
白灵走近一看,那却不是什么蛾子,而是碎片状的灰烬, 被风吹起,飘摇到了灯光下。
白灵顺手捏住一片,糊了一手炭黑, 像未焚烧完全的纸钱。这个想法让他不太舒服。
“这儿怎么会有这个?怪渗人的。”
被他一提,佘姐才注意到异状, 她方才站在灯下这么久竟毫无察觉。
李雪闻打开手机手电筒朝地面扫去, 离他们几米远, 在砖砌的粗糙民房门口,有四五堆灰烬。而光线放远,这一片呈圆装环绕的新砌民房, 每户门口都堆着黑灰。
“或许是新安门户后, 给当地鬼魂、过路野鬼烧的供奉, ”佘姐不确定的开口, 安慰白灵,“村里乡里都有自己的民俗,可以理解。”
“也可能是过‘十月一’,”李雪闻想了想,“有些地方不过清明和中元,游子却必过寒衣节,烧火我记得是必做之项。”
佘姐小心翼翼的绕开脚底,轻声叮嘱了几人几句,她说,同意收留他们的,正好是印刷厂一个小主任,有头衔没实权那种,此人信了他们身份,又拿不定主意,决定暂时收留他们一晚,明儿请示他们“厂长”。
白灵捕捉到重点:“厂长不住这儿?”
佘姐点头:“这村人都是印刷厂员工,看这房子差不多去年或今年新建的。或许是突破口。”
她轻叩柴门。
白灵注意到,门只有一个狮头锁,并非一对,在左侧,和整体粗糙的砖房柴门格格不入。他不经意扭头看向谢崇森的锁骨,后者握紧他的手:“怎么了?”
“我记得这个叫‘辅首衔环’?这只有一个是什么意思?”
“辅首据传是龙子,xing好静,警觉xing极高,善于严把门户。如果只有一个……”谢崇森皱眉,“便是镇yin宅用。”
白灵听得心里一抖:“可我记得龙九子里没有辅首?”
“九,便是多个的意思,”佘姐chā话,“故人为了讲故事,给怪物套个高大上背景,龙孩子多了去了,最出名的是那九个。小崇你别是想多了,这破门另一个把手说不定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