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陵bi问,“它说了一路的话,它在说什么?”
“没可在意的,”佘晴时摇头,似乎不想明说,“和我聊天而已。”
“聊天?”李雪陵笑了,“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聊天?怎么没见你妹妹聊天聊得这么欢快呢?”
谢一海意识到他情绪不正常,低声怒吼:“雪闻,发脾气有用?”
“你敢说你不急?”李雪陵怒视看他,“可别装了,一个个的装淡定有用?她的出马仙说的也许是关键线索,你敢说你不想知道?”
气氛一时尴尬极了,白灵为难的劝解:“先别内斗,吵也没用呀。姐姐,你能稍微说说你们在聊什么吗?”
佘晴时叹口气,她庞大的脊椎抖动一下:“我不是有意隐瞒,真没有用信息。它说它害怕,要我们快离开,可能怎么离开呢?”
“就这个?叽叽歪歪一路?”李雪陵显然不信,“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佘晴时哪料到他这么不留情面,脾气再好也急了:“你什么意思?我隐瞒线索我们姐妹出不去也会死在这,我隐瞒有好处?”
“谁知道呢,”李雪陵嗤笑,“你自己说你们俩是因为救林明晚进来,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林家兄妹的帮凶呢?本身林明晚身处两处就很可疑好吗!”
“你!”
白灵快急死了,赶紧拦住想动手的佘夏洌:“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春暖花开,退一步……呃,人间处处是真情,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他老年表情包专用配字都冒出来了,俨然劝架劝到词穷。
这次,谢一海不准备听劝阻了,要走中平之道,便是能确定是生门死门的六门之外,抛出面无表情门,另两门选一。
李雪陵没有反驳,他还在气头上,待谢一海做出选择,利落开门,进门,扭头就朝前走。
双胞胎姐妹没有选择,三个生门均是死循环,走死门风险更高,只得一咬牙跟着谢家兄弟进了中平之道。
中平之道果然是不同的。
一阵yin风窸窣,甬道更加狭窄,四处仿佛有东西在游走……
白灵不安的回头看一眼,想看这扇石门后写了什么,却是两个字。
“再见”
什么?!
白灵惊讶转头要喊住大家,却见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他再次睁眼,场景转换。
他正站在病床前。
一个浑身chā满管子的病弱青年,正躺在纯白到刺眼的床单上。
身旁是之前见过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大了,十四五岁的样子,显出未来的好相貌来,穿着也叛逆了。
少年不满的嘟囔着:“都睡七八年了,有什么好探望的……要我植物人这么多年,我恨不得让别人杀了我。”
白灵顺口斥责出声:“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少年扁扁嘴,知趣的撇开头。
白灵这才开始打量环境。
正如少年所说,面前人是植物人,用营养yè维持生命。他的护工显然疲于应对客人,正疲倦的在凳子上打盹,大有随你们探望的意思。
病床下大小盆子随便堆落一地,久病床前无家人,护工应付了事,家人也不做关心,着实看着让人心酸。
那植物人面容平平无奇,面相却好,看着就舒服,本应是有大福之人。
白灵很确定之前没见过这病人,第一眼看过去,却觉得十分眼熟、十分有眼缘。他想,也许这是我生前记忆,我或许生前认识他。
他想要走到床尾,去看看这人名字,病房门却开了。
来人却让白灵怔在原地:“谢……大佬?”
一米九多的高个,气度不凡,英俊沉毅,可不就是谢崇森?
只是“谢崇森”很是意外的看他一眼:“你认识我?”
白灵不知如何回答,谢崇森也没有与他多jiāo流的意思,只是走到床前,放下了手中一个牛皮纸袋。
白灵摸不透谢崇森是探望者还是家属,说家属吧,对白灵和少年没有任何招呼意思;说探望者吧,放下牛皮纸袋就走,毫无多做停留之意。
谢崇森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白灵急了,赶紧追上前去:“谢崇森!你等等!”
男人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