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白的卧室很简单,和那个小房间一样的色调,床头柜上摆了两只小木偶,其余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没开顶灯,只开了床两侧的方形小壁灯。
两缕光线不强,足够看清楚所有也给一切镀上了一层柔和。
床边散落了许多应急药品,床上的辛燃腰身弯成了勾人的弧度,额头红红的脸颊也是红红的,有些是伤口,有些是情欲磨缠下的潮红。
柳牧白低头看着她,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觉得快被刺激成虐待狂体质了。
两个人尺寸相差太大,方才他那些行为明显把辛燃的情欲都击碎了,这会只有手指在她身体里来回活动。
他不太想忍,想操她,但更想看到她崩溃的样子。
也就是在这时辛燃仰起头咬在了他下巴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紧跟着是一声怯怯的“对不起……”
辛燃咬了人随即就害怕了,心想,他打我怎么办?
她被打过,挺疼的。
一个念头冒出来,心里又连连否定,柳牧白这人冷漠是真冷漠,但道德品质还是有的。
从他跟着她走了大半夜,从他非得给他们的关系定性就能看出来。
果然她咬完,他只是摁住她,掰开她的腿,手指分开唇肉,问她:“够湿了吗?”
话音没落就直直刺了进来。
“疼……”
辛燃低叫了一声,感受到穴肉又被层层叠叠撞开了,因为润滑不充分,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尺寸和硬度。
小腹一抽,一股热液淋漓而下。
柳牧白开始动作,直接抽出,却留了个龟头在辛燃身体里,沿着内壁缓缓打磨。
辛燃那受得住这个,想求饶,但是她的心思全被知道了,就觉得背上有了枷锁。
总觉得这事关乎尊严,关乎喜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迟来的矜持。
“痒吗?”柳牧白一只手轻轻刮蹭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的指腹蹭着她的阴蒂,不轻不重的隔靴搔痒。
“痒……”辛燃快要哭了。
柳牧白咬了咬她的耳珠:“那求我,求我就给你。”
“这什么破爱好!”辛燃没忍住骂了句,难耐的挺着腰往前送,试图吞进来更多。
但是不行,腰被柳牧白箍住,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也早没了力气,根本动不了。
“嗯,就这爱好。”柳牧白竟然还没皮没脸的回答了。
辛燃是真受不住了,阴蒂的刺激一直在持续,痒痒麻麻的感觉一直在汇集,刺激的她几近崩溃,她终于还是抬起脸,声音暗哑的说:“操我呀,哥哥……”
柳牧白这才狠狠的插入,而后缓进缓出非常有耐心。
辛燃一句话出口,矜持的防线破溃,以前的行为也就自然而然回来了。
“哥哥,快一点。”她喊。
重重的轻轻的,或浅或深的刺入,撩拨的辛燃几乎忘记了今天所有一切,从下雨的早晨到现在,漫长的仿佛她人生转了几个轮回。
热液不停的流下,最后汇成一大股,全部喷了下来,床单湿了一大片,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紧接着思维一片空白,所有的光点全部褪去,脑子里只余下柳牧白这人了。
看辛燃高潮了,柳牧白动作更快了些,在龟头弹跳时匆忙拔出来,射在了辛燃身上。
高潮的余韵下,辛燃缩成了一团,连手指都不想动,瘫在了床上。
留存的情欲却刺激着理智,她低低的问:“为什么非要给我些什么呢,我们互相睡不好吗哥哥?”
她一点也不矜持,喜欢的坦荡,也傻得出奇。
柳牧白没回答,抱起她进了浴室。
他一直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牵扯,因为牵扯一多必然要互相迁就。
他不乐意迁就谁,把自己的无情摆出来,话说明白了,提醒送到了,之后你再怎么选,是走是留是死是活就随意了。
辛燃轻轻叹气,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大约便是这样吧,没有十四岁那一晚的陪伴她也就止步暗恋,有了便是现在这样。
她突然明白了辛诚,很多事其实并不关乎尊严,只是关乎喜欢,喜欢就做,到不喜欢的时候就放手。
柳牧白在给她洗澡,动作轻缓,又变得温柔了。
她趴在他身上,撩水打湿了少年额前的头发,而后低低的笑。
“疯了吗,听话。”柳牧白拍了拍她的头顶,示意她别乱动。
辛燃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眼神迷迷蒙蒙的,而柳牧白眼神却清亮,她怀疑自己是只猴子在捞水中的月亮,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全都没有得到过。
就连方才那些快要淹没她的情欲都可能只是她做的一场春梦。
她有时候会想,柳牧白是天生长得这么冷感,还是故意摆出这幅样子的呢?
辛燃半夜回了家,倒不是柳牧白撵她,是她自己不习惯,回到自己的家关上门才真觉得这一天过去了。
她往常都会回想一天所有,功课,各种事等等,今天只是将功课回想了下,别的不敢在想了。
第二天一早,辛燃意料之中的起晚了,她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往学校跑。
昨天逃了晚自习,今天又逃了早自习,第一节课又是许一朵的化学课,她感觉自己大难临头了!
但是昨天下面都被磨破了,跑起来滋味相当好!而且好巧不巧的在校门口又遇到了柳牧白。
今天晴好,终于见了太阳,黑色大门和旁边的大理石校名都显得亮堂了几分。
柳牧白低头看着手机,侧面映着光,清冷的气质被驱散了些,带出了几分暖意,像个少年人了。
辛燃凑过去,踮起脚看到他手机的时候不由得呆住了,而后猫一样看了看四周。
“牧白,你要干嘛……”
柳牧白看的是辛燃发给他的照片,他是准备清理掉,手指一摁点了确认删除。
辛燃松口气,眼睛却又瞄到了他的备注【小姑娘】。
辛燃:“……”
她站定:“你是老大爷吗?”
“那时候不知道你名字,不然叫什么,少女或者同学?”
柳牧白捉住辛燃的手腕拉着她往教室走,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上扬:“操你的时候这样叫总不合适吧。”
临近十月的早晨,阳光暖洋洋的,花朵们静静释放着微微的香气,随风断续飘来。
柳牧白的步子有意放慢了,辛燃慢慢跟着,忽而说:“你的名字也挺老大爷风的。”
柳牧白没回头,声音带着笑意:“确实是老大爷取的。”
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