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没注意这些,他坐在书桌前,想自己现在变成了陈树白,一个心理学教授。
打板的工作人员喊了声:“《情书》第一场第一次,开始!”
陈树白和往常一样,泡了杯喝咖啡,坐在书桌前,一手捏了片面包,另一手拿着报纸。
在数字阅读普及的今天,他依旧钟爱着纸质书,以及从报纸上获得各类新闻,尽管这些在手机上都能看到。
书桌放摆着一盆白色山茶,细碎的光影从透亮的玻璃窗漏进来,落到书桌前青年的手指上。青年很随意穿着宽松的白衬衫,靠在椅子上,捏着报纸的手指瘦长,很白,几乎能和白山茶的颜色媲美。
他看的那页报纸上有着耸人听闻的大标题,桐花大道的居民楼发生了一起惨案,疑似与最近的连环杀人案相关,现场十分血腥。
摄像机挪动到温糯白的脸上,这无疑是一张让人记忆深刻的脸,散碎的头发搭在饱满的额上,眼睛极出色,上扬的眼尾,瞳孔清亮,只是唇色有些淡,应该是低血糖?
此时青年却皱紧了眉头,唇抿得很紧,有点厌恶,但又像是快意。
捏着报纸的手收紧又松开。
咖啡杯摆在不远处,青年轻吸一口气,拿过咖啡灌了一口,眉蹙得更紧。
滋味太苦。
“咔!”
王平盯着眼前的监视器夸了一声:“不错!”
王导声线激动,他特意挑了个不简单的,结果第一幕就一次过了,向来不爱在片场夸人,也忍不住给予了赞赏。
工作人员互相看了看,明白了,这位新人演技好,王导这都夸了,看来再过段时间,就不是小新人了。
站在旁边等着看好戏的男二宋致逸沉默了下,忽然对旁边的经纪人说:“你刚才让我照顾他?”
温糯白第一场戏结束,闭了闭眼,尽力剥离戏中人物对自己的影响,这个人物太复杂,每次他沉进去,都有种自己出不来的感觉。
连拍了几场戏,温糯白有些焦虑地站在窗边小口喝水,看到对面的金丝绒窗帘裂开一条缝隙。
温糯白心里一跳。
一只白猫出现在缝隙里。
猫爪子拍着玻璃,温糯白看着白猫在那儿迷茫拍了好几下玻璃,似乎在疑惑怎么这东西透明的但是拍不开。
吐出一口气。
温糯白抬唇笑了笑,不是郁先生,是钻进书房的白猫。
“你喜欢猫吗?”
低沉的男声响起。
温糯白回头,看到这部电影里饰演男二的宋致逸正站在他身后问他。
两人以后还要一起拍戏,多了解下也是应该的,温糯白回道:“比较喜欢。”
宋致逸看着对面的别墅说:“能养在这种房子的猫估计性格独特?或者比较名贵,你想要一只吗?”
事实上,这就是目前温糯白住的房子。
而既不名贵性格又很暴躁的白猫天天窝在他大腿求挠肚皮。
温糯白礼貌道:“暂时不需要。”
对话到此结束,两人都忙着拍摄,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聊天。
当天结束拍摄后,温糯白琢磨着回别墅把身体乳拿过来。
是的,他又忘记了那瓶沉重但是气味不浓郁且很滋润的身体乳,有时候温糯白也会问自己,到底擦这玩意儿是不是必须的。
不过既然做一行要适应一行,他就暂且先保留这个习惯。
本来路程就不长,温糯白也不想引人注目,等到了晚上,才随意披了见薄薄的长款羽绒服,里面也就一件丝质衬衫,往别墅跑。
他特意绕了路,免得被剧组的人看到。
走进去的时候,呼出一口凉气,还是有点冷啊。
别墅里的灯已经熄灭了,温糯白按了指纹进去,只开了玄关处的灯,蹲下身体换鞋子。
再抬眼,穿着西裤的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我记得合约里有一条,天冷的时候要穿厚羽绒服?”
温糯白身体一僵,保持这蹲着的姿势仰起头,干笑:“郁先生?”
郁寒垂眼看着他:“你以为我这时候不在别墅?还是说,打算冻病自己好带病拍戏,发通稿彰显自己的努力?”
“站起来。”
温糯白慢慢吞吞站起来。
他试图把薄款的羽绒服裹紧一点,以证明自己真的没违反合约。
但这显然无济于事,他这件羽绒服轻薄得很,充绒量估计没到50g,总之挂在身上轻飘飘的,并不能带来一点的安全感。
温糯白微抬头,咬唇看着郁寒:“哥哥。”
冻到了的鼻尖透着红。
郁寒淡声:“有惩罚措施,还记得吗?”
温糯白睁了睁眼。
没等他反应过来,郁寒一步上前,右手绕后捏住他后颈的肉。
刹那间,一股战栗感席卷了温糯白全身。
两人贴得很近,郁寒低头,唇几乎要挨到温糯白的鼻尖。
温糯白惊讶后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手止不住抬手捏了下鼻尖,眼神晃动。
郁寒看着他反应,没再动作,话语中有深意:“你果然想起来了。”
“在A国酒醉时候的记忆。”
温糯白脸腾地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很紧张。
啊今天意外情况太忙了,桃滚来滚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