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芙从C513走出来时还腿缝战战,腿心湿湿。
“穿好衣服,回去午休。”她口中又一次勃起的谢深似乎被看穿了似地难得面带薄怒,刚想抽身而退却被她猛地拽住手,她的力量与他比起自然是小得可怜,可那种狠劲儿竟教他忘记甩开,那明明是他抬手就能轻易做到的事。
纪嘉芙眼睛亮到逼人,两团火烫烫地往谢深面上烧,她为这一回合与恶龙的缠斗获胜而自得着,“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坏人的……”热气呵痒般往他耳朵里钻,耳膜仿佛充斥着黏黏的水声,“谢老师,你知道的。”
“你最该知道我现在是不是湿了,对吗。”
像有一把绝色刺刀捅进谢深的心脏,艳情淋漓地在里面来回绞动着,他眼前明灭出镜头里的深粉腻红,与她清而亮的眼睛交替着混成破碎的色块,这种姿势让他们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勃起时地热度几乎能烫穿那层衣料了,它急切地想去见见它的网友,那在镜头里总是对它脸红哭泣的小家伙。
她一定湿了,在无数次的网友交流中他早就计算准ivy的身体反应时间,她也许不能仅仅是用湿了去描述,而是湿透,湿得蚌唇开合,穴口饮泣,肉壁鼓涨,湿得如果现在插进去马上就会柔顺感激地裹紧了,再好客地奉上丰沛的新鲜糖汁。
谢深额上青筋微微跳动着,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中毒,可必须令初生无畏的纪嘉芙懂得谁才是这种关系里的主导者,他不必靠一根凶悍的阳具,不必靠许多新奇的玩法,他只需要对她送去一个眼神,再平静地说出一些话。
于是他放开她。
纪嘉芙就像扑空了的小狐狸,难以置信地看着明明以为已到手却逃走的猎物,不,不是逃,他甚至没有挣扎一下,就像风吹过一切就回到捕猎前的局势。
她终于为刚刚说的荒唐的话,做的变态的事而羞耻起来,手下意识抓紧了那件黑大衣好遮蔽自己外露的上身,明明胸肉上那快透不过气的攥握感还辣辣地残留着,却好像变成一只耳光。
眼泪迅速地蓄满了,纪嘉芙确实极具备演员的天赋,她嗫嚅道,“您怎么又要做好人了……”
“我不是好人,可我是你的老师,”谢深坐回办公桌上,关闭那个辞呈的文档,“今天已经很乱来了,你最好马上回去。”他还硬得发痛。
好演员总是能很快读懂关键台词背后的深意,而且做出应有的情绪反应。
眼泪就又迅速地消散了,她扣好纽扣,却还弯下腰来极低地靠着谢深,盯着他被蓝光映得失真的脸,好像想让他看到领口敞开下雪白的皮肤,“谢老师……”明明身子在做勾引人的事,可眼神与语气都是顶顶的清纯,甚至还有种怯生生的讨食感,“那等我毕业了,您就不是我的老师了,那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乱来了呀?”
谢深眉心一跳,他的世界似乎从未充斥过太强烈的颜色,黑灰混着,白也是兑了牛乳的流质感,总不会是纪嘉芙身上那种刺目的白,好像在暗处待久了的人突然直视阳光照耀的雪地。
他觉得头痛,她的嘴唇也涂得太红了。
“那个时候,就不算乱来了。”他维持着冷淡的脸色,可硬挺的下体显得这种端肃毫无说服力,“但也要看你这段时间和高考的表现,纪嘉芙。”
那个时候,就不算乱来了。
这句没什么情绪的话却让纪嘉芙顿时大半身子酥麻,她微微笑了,少女与欲女的心迹在这时一起得到回应,就让她的笑变得又甜又痴,“我会好好表现的,谢老师。”
纪嘉芙直起身子欲离开,可脚步还恋恋地磨蹭着,只好转过去小声提醒道,“你一定要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啊,……Ammo。”
谢深平静地注视她,仿佛能看见她身边的空气挤出一个粉红泡影,居然逐渐幻化成那些熟悉的语癖,也许是被驯养的猫脸,也许是假哭撒娇的(〃′o`),这是什么奇怪的念头。
结果纪嘉芙下一句话让那些粉红气泡破碎掉了。
她轻轻地说,“可我真的很想蹲在你办公桌下面帮您口……”
“出去。”下一秒谢深就快步去敞开门,揪着她的后衣领将她礼貌地请出去。
纪嘉芙明明肚子空空,可心填满了就不觉得饿了,她脚步踢踢踏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响声,春天的走廊里突然就开出花。
她赢了。
ivy:ヽ(ω )ゝ那小叔叔现在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谢深往一班教室走的路上手机在衣兜里震动起来,他滑开屏幕就看见这样的消息,那个感叹号险些让他脚下不稳。
突然就很想再去拜托与数学王老师换一次课。
Ammo:上英语课更不能玩手机。
纪嘉芙读到这条消息时谢深正踩着铃声走进来,他看都未看她,甚至未例行说“上课”让班长好带着全班起立问好,只对着书淡淡说了句,“听写。”
底下学生就面面相觑来,以为一贯情绪稳定的谢老师心情不好,怎么一上来就要听写。
只有纪嘉芙,她低头拿出听写纸,可头再低脸上的笑也快藏不住了,她终于是与谢老师与秘密的人了。
“好吧,好吧,我有很乖。”她圆圆的字体在右下角跳着,将随着大家的听写独一无二地呈现在谢老师的红笔之下,“要不要晚自习送我回家呀。”
希望她的谢老师能给在上面画下一个大大的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