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倩像是没听懂欧立阳的话一样，她漠不关心。
    这一次，欧立阳带了蓝心洛的照片来，还有他们之前的合照。
    “这个是你女儿。”
    “她……好漂亮！她真的是我女儿吗？她长这么大了呀？”
    宁倩有点懵，她眨着眼睛望着欧立阳。
    他指给她看了，她不认识一样摇着头。
    宁倩还有些呆愣。
    欧立阳的俊脸没有情绪起伏。
    当然了，他也没有泄露他的真实想法。
    他指着蓝心洛告诉宁倩了，她不认识，没关系，他继续指着蓝天翔。
    “这位长者姓蓝，叫天翔，是你的丈夫。他现在在看守所里，因为他犯了法，迟点，他的案子要上法庭审讯了。
    他来不了看你了，你的女儿也一样。你的女儿是前两年犯了法，她被判刑了。还没到刑满，她不能出来。”
    “他们都犯了法？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都敢做？他们到底有没有良心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以后你有机会见到他们，你问问他们是什么感受。这位，是你的外孙，他现在和我的父母在美国，他们在那边过得很好。”
    “我还有外孙？都这么大了？我很想记起以前的事，可是，只要我一去想，我的头就痛得很厉害。”
    “宁女士，你别急，慢慢来。你先康复身体，其他的再想办法。你的脑部有损伤，脑震荡也有后遗症，你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因为这些都是你的人生经历，和你有关系的人，我必须跟你说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
    望了宁倩一眼，欧立阳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剪纸。
    “你对她有印象吗？你还能想起她是谁吗？”
    欧立阳剪的是杂志刊登的照片，是比较正面的一张、属于梁美玲的照片。
    他拿给宁倩看了，让她辨认。
    宁倩看了欧立阳给的照片，随即，她又是摇了摇头。
    “她看起来很漂亮，好年轻！她是谁呀？和我也有关系吗？”
    “……”
    欧立阳不说话，他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宁倩。
    “让我先猜猜吧，她是我妹妹吗？还是我的朋友？”
    欧立阳摇摇头，他有点严肃了。
    “都不是，她是你的敌人！”
    “我的敌人？我为什么有敌人？我和她的关系为什么不好？”
    “她是你先生的情人，你们斗了二十几年了。你们是冤家，这是申城众所周知的事情。
    她和你先生有个儿子，她的儿子比较得宠。你们以前几乎是天天争来争去，但是，你一直被她的气势压着。”
    “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的事情，在我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
    “她也在申城，我听说你没出事前跟她有过过节。”
    宁倩很努力去想，她仿佛是想要记起点什么。
    可是，她一想，她的头又痛得很厉害了。
    见状，欧立阳劝她了。
    “宁女士，你先休息一下。我今天和你说得有点多了，抱歉！”
    “我真没用，我什么也想不起了，对不起！”
    “别逼自己，需要时间去治疗。你先吃药吧，好好睡一下。”
    宁倩听话吃药，她躺好了。
    欧立阳离开的时候，照片和剪纸，他都没有带走。
    他就放在病床旁边那个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