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老去了几岁,这会儿看起来便更显老,保养得当的脸上有了不少的皱纹,着实辛苦无比。
外面闹得风风雨雨,陆玉锵不幸离世的假新闻早就传播了不下数次,甚至连葬礼都已经举行了六七八次,着实辛苦了那些记者狗仔。向姚见到了,气得破口大骂,她平时倒有些抠门,总说钱要花在刀刃上,但在自家最爱的弟弟身上却是丝毫不吝啬,尤其这新闻着实脏了她的眼,晦气,花了不少钱,统统删了个精光。
这般死气沉沉下,陆玉锵再次被推进了急救室,医生均是束手无措,总说不会死,但也救不活,向暖不明白,大声问,凭什么就说救不活,她显然已经有些失了理智,旁边陆振东忙拉着她,让她冷静些。
医生便给他们举例,牧清在旁站着,穿了件单薄的外衣,也没好好吃饭好生睡觉,将自己弄得憔悴无比,医生说,他便听,不吵也不闹,虽然有时听不懂,记下去问人,便懂了。
医生说:“就跟植物人差不多,其实是活着的,但是醒不来,陆玉锵的身体机能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被冰冻了起来,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外籍医生也在旁边喊:“昂不理波,外瑞昂比例博。”
牧清听不懂,于是小心给记下来,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不敢同向暖和陆振东两口子说话,平日里他们要说,他便想着逃,完全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他是看着便不敢,陆玉锵总说不怪他,可他要是真不行了,牧清依旧会去努力地怪自己。
见完医生,后头他便去外面椅子上坐着,整个人恍恍惚惚,意识似是要和身体脱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牧清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失去理智,他不确定所谓的bào发点在哪里,但他努力地忍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尽管他知道自己就要坏掉了。
就在他准备闭眼靠着墙壁休息时,视线范围内突然出现一双脚,穿着锃光瓦亮的皮鞋,走路提提踏踏,发出不小的声音,牧清随意扫了一眼,没注意,却见那双脚径直在他面前停下,头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牧清。”
用的不是陈述句,没有见面时的惊讶,显然是专程过来找着他,平时时候牧清见到黎光,便是要躲得远远的,一来他不喜欢,二来陆玉锵之前特意同他说过,就得好好儿地避开这个人,他也不喜欢。
可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思,有气无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眼帘,玩弄自己的手指,看着自闭又不开心,黎光便笑,随后在他的旁边坐下。
牧清懒得同他争辩,顾自挪了位置,却见黎光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那人便也去哪,实在有些让人心生厌倦,想着医院是人多之处,牧清不想同他当众吵闹,于是刻意往顶楼走,黎光见状,随即跟上前。
顶楼秋风舒爽,风不算大,吹得人舒服无比,可牧清的心便像是一摊子死水,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子死气,便是不认识的旁人见了,都会觉得这人怎么身上晦气无比,得要远离了才好。
牧清往后退了几步,和黎光拉开距离,问他:“你想干什么?”
“你跟我闹什么呢,在我这边发脾气?”黎光问他,“我不过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牧清便随口问:“有事吗?”
“其实也没事。”
这纯粹就是把他当猴子来耍了,况且能找来医院,便定是知道了陆玉锵生病的消息,牧清凝着他的脸,似是从他脸上看出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那一瞬间他差些失去理智,胸腔剧烈起伏,问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听说陆大明星快死了,是吗?”黎光问他。
“是你要死了。”牧清面无表情地同他说话,身上妖气忽然腾腾而起,一看便是在暴怒的边缘,黎光丝毫不怕,低头,tiǎn舐自己的腮帮子,笑,“脾气这么大干什么,我过来送东西。”
他把一袋子yào丸扔到牧清身上,说:“拿着,给他吃,一日三次,一次三粒,过个四五天就好。”
“你?”牧清不太明白。
黎光脸便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