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 急于逃避, 最后落得自己都不安心的下场。
因为心中堵着事, 牧清晚上睡得也不踏实,总在床上翻来覆去,两脚踢得陆玉锵都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人体靶子,到半夜时牧清突然从噩梦中惊醒,靠着床头坐在那粗粗地喘气,许是那气喘得有些急又有些怪,整得陆玉锵做了个奇怪的春梦。
梦中他搂着一人,那人长发漫过腰,生得珠圆玉嫩,如同一颗软糯的糯米丸子,抱起来也颇有手感,就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再翻来覆去。面前视线沾着汗粒,慢慢飘过一层旖旎的白色床幔,有些说不清又道不明,耳边是敏感引人触动的声音,粗粗且低的呻吟,这梦整得他都有些血气迸发,以至于亢奋了一整个夜晚,腰酸且背疼。
待窗边响起第一声鸟叫时,陆玉锵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睁着一双明显有些不敢置信的眼,渐渐掀开了被,而后又猛地缩回至被窝,慢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闭眼开始回味梦中的情形。
那梦境中的内容历历在目,仿若真身体验过一般,连温润的触感都做不得假,陆玉锵在被窝中闷了片刻,随后不敢置信地去看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但最终都化成懊恼。
他似乎是......梦到了牧清,那人生得同牧清相似,即便未看清正脸,但感觉不会出错,梦中他抱着那人,翻云覆雨了一整宿。
现在这是什么,陆玉锵目瞪口呆,懊恼地去拍自己的脑袋,现在这是一个无辜的小儿,对着他的老干爹有了一丝难以被忽视的旖旎的想法,让他不得不忏悔自己的禽兽行径,尤其梦中还做了那般事,荒唐糊涂。
索xing醒来时牧清不在身侧,陆玉锵勉强松了一口气,慢慢起床,准备着处理案发现场,碰巧这时牧清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个不停,做了亏心事的他定住身形,仿若石雕般竖耳听了片刻,见牧清仍不过来,便伸手替他接下。
电话中那人的声音低沉,说喂。
“你好。”陆玉锵正想解释自己不是本人,忽听那人开门见山,“牧清,我是黎光。”
呵呵,陆玉锵忽然就笑了。
他说稍等片刻,便去看黎光的号码,系统显示是一个未备注号码,再去看两人间的通话记录,为零,陆玉锵想起那几日牧清话中对黎光的嫌弃和无语,判断这人不过是自己找上门,同牧清毫无干系。
陆玉锵那护崽的责任感便冉冉升起,跟黎光说:“我是陆玉锵,清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清晨、大早、接电话,这些关键词串联在一起,普通人大概也能联想得七七八八了,再不济的那就说声打扰了,或者晚些再打来,可黎光偏不,他在电话中笑道:“打给谁都一样。”
陆玉锵不明白,嗯了一声。
黎光说话做事牛头不对马嘴,他这人似乎总是如此,从之前牧清的描述中,怪异感便已凸显,这会儿他在停顿了片刻后,问陆玉锵:“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
陆玉锵躺下,靠着床背翘腿,随口答:“没有。”
“可我这几天回去想了很久,觉得你也很熟悉。”黎光在那边笑,“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你要是说不认识我,我是会很伤心的。”
“神经病。”陆玉锵心中啐了一口,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不想同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瞎耗。
“草。”挂断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过分善良,当时就该把这通sāo扰电话顺着网线骂个狗血淋头的,再想起来就觉得亏了不止一个亿,心中着实郁闷得紧平时不努力,吵架老断气,憋屈,憋屈极了。
早上收拾完毕后,陆玉锵送牧清去机场,牧清心中想着事,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平时总笑得如花的脸蛋僵得跟块结实的石膏般,一丝褶皱都见不着。
“没事的,别担心。”陆玉锵拉他到拐角处,好声好语地劝,“到那就见着了。”
“嗯。”牧清点头。
不远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登机提示,牧清松开他:“我得走了,你路上也小心。”
他一个人拎着行李袋,往登机口走去,步子拖沓着,单是从背影看,也能看出这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