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锵没管她的胡言胡语,转身去看旁边盲区内坐着安静吸牛nǎi的牧清,他吸还是在吸的,就是没有什么灵魂,肉眼可见的眼神茫然,直到陆玉锵看过去时,牧清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手中的牛nǎi啪叽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啊?”陆玉锵笑,“真这么恐怖吗,我说你那脑瓜子怎么长的,之前都给你看过片了,你就一直没反应过来?”
牧清迷茫地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乍一听到陆玉锵说自己喜欢男人的话时就懵了,怎么就喜欢男人的呢,他对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概念,但把陆玉锵的人生倒是私底下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三十岁之前估计就要结婚了的,然后到时候给他带孩子,他会把那个干孙子或干孙女宠到天上去,给他摘星星和摘月亮,要什么都给他,现在一切都乱了。
“我从小就喜欢,我天生的。”那陆玉锵也没办法啊,“我对女孩子没有感觉,我也不想骗粉丝们,早解释早清楚。”
“哦哦哦,那挺好的啊。”牧清茫然地把牛nǎi从地面上捡起来,缩紧腮帮子又去吸,那盒子根本早就空了,而他却浑然不觉,陆玉锵站起来,收了他的盒子扔进垃圾桶,然后又给他拆了盒新的。
他对牧清还是挺好的,从小一块儿长大,虽然那会儿牧清还是一棵树,但说起来自己也吃过他这么多桃子,还是有不少情分在里边,陆玉锵把牛nǎi拆了后亲自送到他的手边,却发现牧清在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时缩了缩,试图躲避。
那会儿他同他多亲热,恨不得是把身子都贴紧他走路,现在两厢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陆玉锵被牧清下意识的动作给气笑了,把牛nǎi推至旁边,一把捉住他的手。
牧清往回扯,但陆玉锵偏不让他走,他一边用力揉着他的手一边问:“是不是不想让我碰,看不起我喜欢男的?”
“没有。”牧清的声音很轻,丝毫不见以前待人时凶巴巴的形象,“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陆玉锵问他。
“被看光了,就觉得这么不好。”牧清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就是想到之前自己在陆玉锵面前大大方方地脱衣服给他看,就突然觉得整棵树都害臊了,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以前是没关系的,但现在——
他也知道自己想得太过分,但陆玉锵非要追问,于是只好把心中的顾虑都说了,陆玉锵又气又想笑:“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这方面挺懂的。”
牧清把手扯回来放到身后,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但还是跟陆玉锵说:“我没有嫌弃你,锵锵,真的。”
陆玉锵看他这幅模样,叹了声气,帮他把牛nǎichā上吸管,亲自给送到他嘴边:“呐。”
“谢谢锵锵。”牧清凑过身子咬住吸管,想了想,为了不让陆玉锵误会自己这是嫌弃他了,主动伸手在他还未收回去的手背上摸了一把,身体力行地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支持,做完之后便抬头冲他傻笑。
陆玉锵突然就觉得有些害臊,牧清那张脸唇红齿白的,两腮还有些明显的婴儿肥,嘴唇也是肉嘟嘟的m字亲吻形,咬一口大概也是粉嫩嫩的口感,平白无故地有些勾着人。陆玉锵暗骂自己是个老畜生,强迫着往回走,翘腿坐在直播椅上,等着修复完成的直播室能够重新进人。
他直播出柜后又安抚了粉丝几句,之后就像是完成了一件终身大事一般,合衣躺在床上开始睡起回笼觉。出柜自然是压力不小,陆玉锵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毫不在乎,不过心中却也着实忐忑,不过若是一直对外界隐瞒着取向,任由媒体瞎写的话,他便也觉得没有自由和压抑。
牧清等他睡着后小心进屋,给他轻轻掖上被角,又帮陆玉锵把侧睡的身子放正,听说侧睡对心脏不好,但他老不听劝,牧清为此也着实发愁,凝了他的睡颜一阵,之后他便开始出去和刘玄通商量着进山的事情。
余逸可以远程给人传话,年岁大的天狐都有千里传音的功能,也算是他们狐族中的战斗狐了,他一直催促着牧清快点上去看他,他好孤独和无聊,牧清虽然对其没有丝毫印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