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西尔看来,吻住金发祭司柔软的嘴唇,将她的喘/息尽数吞下的滋味比吸食血液还要让她愉悦,是从身到心的双重满足。
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唐秋蹙了一下眉头,微微侧头避开了一些,她抓着露西尔的手从衣摆下面探进去,声音有些低哑,“按照我刚刚教你的……帮帮我。”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手下的皮肤触感细腻,露西尔怔了一下,手掌在唐秋的指引下,手背已经碰触到了她的腿……
露西尔是一个好学生,但同时也是一个压抑着野性的血族,和一个血族亲热就要做好在她兴奋的时候被吸血的准备。
唐秋隔天醒来的时候,头虽然不昏沉了,但是身体却沉重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腰侧、大腿还有肩膀都在隐隐作痛,她不用掀开斗篷看就知道这几个地方肯定有泛红的咬/痕。
怀里的人一动,露西尔就察觉到了,她从背后将人抱紧,头埋在她的金发中,语气虽然平静但实际却透着一丝不太明显的不安,“你还好吗?”
她昨晚没控制住情绪,在唐秋的身上留下了太多占有的“标记”。
唐秋将露西尔的手臂拿开,然后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她的身上披着斗篷,但是暴露在外的皮肤上面依旧能够看到昨夜疯狂的痕迹,露西尔也跟着她起身,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回想起了什么,原本清冷的目光又重新变得火热起来,她发现唐秋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
正在给自己使用治愈术的唐秋顿了一下,扭头看着露西尔,视线从她的脸上下移落到她修长白皙的手上,眸光闪烁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昨晚辛苦你了。”
露西尔将目光转过来,有些莫名地看着唐秋,正要开口说话,金发祭司突然倾身过来将她压倒,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住她的腰。
唐秋低头在露西尔的唇上亲了一下,手掌从她的裙子探进去在她的身上点火,舔着嘴唇含笑说道:“给你奖励。”
露西尔抵在唐秋肩上的手缓缓放开,她放松着身体配合着唐秋,仰头向她索吻,红色的长发散落在黑色的斗篷上面。
一个祭司的力道总是比血族要温柔的,但是露西尔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她抬手抓住了唐秋的手腕,轻/喘了一声,暗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解,“……我昨晚不是这么对你的。”她可没有用这种软绵绵的力道吊着金发祭司让她一直不上不下的得不到满足。
血族不知疲倦,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绝对能让伴侣得到满足。
唐秋将脸埋在她的身上,轻柔的语气却掩饰不住里面浓浓的笑意,她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小祭司啊,只有这点力气。”
露西尔:“……”
她昨晚又不是没有感受过“柔弱”祭司的力气!
露西尔沉默了一会儿,抬头一口咬住了唐秋撑在她脑袋旁边的手腕上。
唐秋疼得抖了一下,垂眸看着咬着她的手腕进食试图缓解焦躁的露西尔,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和血族亲热要满足她们的实在太多了。
房间内厚重的帘子直到夜色再次降临才终于被拉开,又和露西尔在床上厮混了一天的唐秋,已经换上了一件新的祭司服,正揉着手腕站在窗边凝视着外面的黑夜。
放纵自己沉沦在肉、欲之中,虽然愉悦,但不能解决她当下的困境。
坎贝卡斯的不怀好意,中央教廷的腐败,还有很多她可能还未接触到的黑暗,全都在悄声无息地向她涌来,她的位置站的越高,黑暗涌来的速度就越快,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黑暗所围困,而她狼人的身份又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当它爆裂之后,黑暗只会将她吞没,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它炸裂之前,手里已然握上了能够将黑暗镇压下去的权力。
放弃教廷的身份,过上在丝塔图大陆隐藏、躲避的生活不是她的风格,她有自保的能力,又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在黑暗的泥潭中继续前行然后掐灭黑暗的源头才是她会做出的决定。
唐秋站在窗前沉思时,露西尔从后面走了过来,侧头望了她一眼,询问道:“你在想什么?”她瞥到了唐秋一直在揉手腕,想到了什么,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唐秋没有注意到露西尔的小动作,听到露西尔的问题,她沉吟着说道:“我打算今晚就离开这里,回教廷国。”
露西尔怔了一下,“这么快?”她蹙了一下眉头,“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会中毒。”
唐秋将在伊甸园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她见露西尔的神色变得冰冷,抬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臂,柔声说道:“别冲动,坎贝卡斯是个红衣大主教,没有万全的把握暂时先不要动他。”
红衣大主教可不是近身了就能杀掉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上带了多少的用来保护自己的防具,光是他们周身散发的光明气息都是一道天然的防御结界,但凡被他们拉开了距离,想要穿透光明法术在靠近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露西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接下来还要回去伊甸园?”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唐秋的头上取了一根金发,打算再做出一个召唤卷轴。
“不。”唐秋摇头,凝视着黑夜的神情有些淡漠,“我去找瑞丝。”
“接下来我打算直接去戈斯帝国。”她体内的光明之力实际上已经到了主教的临界点,在她看来足够接受光明洗礼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