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午就吃麻辣烫好吗?”
齐景没意见,他想了想, 补充一句, “我房间里面还有一根腊肠,到时候我们可以跟麻辣烫的老板要点佐料单独装,凉拌一下应该很好吃。”
上次吃腊肠还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 醋麻酸辣的滋味随着记忆复苏, 范泛口水下咽,更觉得嘴巴空dàng,她有些迫不及待,抓着齐景的胳膊,高兴应道:“好啊!好啊!”但转念不对, “你刚搬进去, 没炊具做饭,怎么会有腊肠。”
齐景往前的步子一顿,但也只是一瞬的功夫。他淡然自若地过分, 连说话声调都不带起伏,“哦,我妈给的。”
如果范泛仔细往下想,很快便能感觉到齐景话中的自相矛盾。有哪位母亲会在知道孩子对做饭完全没兴趣没天分,也没炊具材料的情况下给他一根腊肠?无聊的时候啃着吃吗?
但她没有,书包里面的水果酒随着走路的步伐相互轻轻碰撞发出声响,叮叮当当像乐器演奏。齐景的房间给她灵感,她想网上买些炊具用来自己做饭。
两人一路走一路商量,买完麻辣烫,讨了些佐料便一块去到齐景的房间里面。
以前两人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录音棚,或者一块吃饭的时候。但有床的房间给人一种奇异感,或者知道是站在他的私密空间内,一直没所谓甚至很开心的范泛在听到身后的落锁声时,难以自制地感到些许扭捏。
有什么好扭捏的呢?越这样想脸越红,她挡不住,只能盼望齐景没发觉。
可怎么不会发觉呢?齐景高范泛一个头,稍稍落下视线,便能看到范泛羞红的脸,一层又轻又薄的红晕好似一层面纱笼在她的脸上,湿漉漉的眼睛像雨后干净的街道,呈现一种清新的爽朗。
这双眼睛太干净纯粹了,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吗?齐景想看看里面染上另外一层情绪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一切发生得太过自然,齐景挡在范泛面前,几个迈步,脚尖对着脚尖便将她摁在了门上。空间bi仄狭小,感官放大。
她的呼吸,衣服布料的衣皂香味,无需刻意便能嗅到。齐景不再压抑自己的心思,吻了下去。
范泛仰头承受,辗转间银丝牵连。她脸更红,身更软,若不是齐景手托在腰上怕是要掉下去。只是这手的方向变了味,顺着布料一层一层往里,很轻很缓,却敏/感地刺/激范泛的神经末梢。
残/存的理智拉住范泛脑子里面最后一根弦,她偏过脸,吻自然地落在侧脸,颈间。
“齐景——”范泛稍稍推了推,嗓音软得像刚出锅的汤圆。他嗯了一句,抬头看了她一眼,水润的眼眸擦了抹红,里面雾气蒙蒙像半夜里的山城,坠入其中便找不到出路。
他愿永不找寻出路。
“现在……不可以……”话断断续续,总算说出想要表达的意思。齐景流连在范泛身上的动作顿住,她继续小声说道;“太快了,而且今天我还有工作要忙。”
范泛曾经和刘清悠聊过男女问题,也在大一的时候跟妈妈打趣时提过一嘴。刘清悠说成年女/xing自然可以追求欢/愉,只要记得做好措施保护自己。渴望这回事,不仅男孩子有,女孩子也有。只要jiāo流得当,可以愉悦双方。
妈妈的观点则偏为保守,虽然没说第一次一定要留在结婚以后,但总归提醒她:“社会再怎么进步,男/人都有那方面的情节,只不过轻重不同。我不是不支持你发生婚前关系,但还是希望你可以慎重一点。如果没有做好结婚的打算,还是保守点好。”
两者都有道理,不能草率地说谁对谁错。范泛以前想想便丢到脑后,但现在做选择的是她……
齐景没继续动作,只是还抱着范泛,他抱歉道:“对不起,让我先缓缓。”
言外之意,她当然懂。
室内的空气冷静下来,落在脚边。范泛看着齐景的皮肤在自己面前一层一层褪色:酡红,淡粉,直至恢复到原来的白。
忍着很辛苦吧?其实她也是很渴望他的,只是心底那倒防线太重,一时半会没法突破。
她的手指顺着齐景脸上的五官线条描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