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xing格,三两下便被劝倒戈。
刚好月末她又要开始贫民窟的女孩生活,张初之的阔绰简直让刘清悠的心情上升整整一个调值,改善伙食也能让人心情愉悦。两厢比较起来,就算自己对着他那张臭脸也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事情。
心里一旦打定主意,刘清悠也不再扭扭捏捏。齐景冲她点了点头,权当招呼。
“诶——”她八卦地凑近范泛,小声说道:“你还没跟我说你俩怎么撕的呢?”
范泛嘴巴含着最后一口汉堡,听到刘清悠的话顿时惆怅地没咽下去。齐景一面帮她擦嘴一面轻轻拍背,“小心噎着,慢点咽。”
刘清悠:“……”这恋爱的酸臭味,以前怎么没发现范泛那么娇气呢?
“我武力值不够!”范泛抱着半杯可乐,委屈兮兮,“还弄得像泼fu骂街一样难看。”
“没事!”刘清悠还没开口,齐景便提前开口安慰,“吵架跟辩论一样都需要磨炼,跟第一次比起来你确实有进步。”
刘清悠:“……”请问自己能提前退场吗?这样歪腻的画面她真想砸遥控换台。单身狗啊单身狗,她现在才发觉单身狗有多么悲伤。
但齐景话没错,刘清悠后面补充:“的确范泛,你xing格跟从前比真的硬朗很多。于冰夏敏最近不是连你都不敢惹了吗?”
“一口吃不成胖子,你总得慢慢来吧。至少以前你连跟别人泼fu骂街的勇气都没有。”
范泛含着吸管,细细思索,“这倒是真的。”
范泛xing格里面讨人喜欢的一点,便是不会上纲上线。刘清悠接触过不少女孩子,为一件事情纠结感伤很正常,但刘清悠不喜欢她们动不动拎出来念几遍,一副全世界她最惨的样子。刘清悠刚开始什么都不懂还会劝几句,但见过了也比之前麻木不少。
思绪想到这里便转到张初之那个大一小学妹身上。她一浅弯眉笼烟罩水,不蹙而皱,双眸含伤,皮肤好似宣纸,白得透明脆弱。
张初之曾经不耐烦地对她说:“我就想不通了,同样都是嘉兴人,你为什么连人家的一半沉稳都没有。”
比这更难听的话,刘清悠都从张初之的嘴巴里面说过,他骂她笨也骂她蠢。刘清悠从不在骂架上落人下层,说他像动物园里的雄孔雀,端着翅膀跑马拉松。
但那一次刘清悠却没有还嘴,大概他的表情太认真,她安静下来反思自己是不是越过了所谓的朋友界限。
压下所有多余的心思,刘清悠依旧站在朋友的角度与他开玩笑互怼,只不过联系变少jiāo流也刻意减少。
但张初之的脾气在她看来却更加yin晴不定,喜怒无常。两人往往前脚还嘻嘻哈哈哈地聊天,后脚他忽然变脸,又冷又冰。
刘清悠与人结jiāo最不愿意的便是委屈自己,纷腾的心思乱了一段时间也安静下来。现在两人联系更少,除了张初之偶尔发消息,日常生活便没有再见过面。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几声响动,刘清悠拿起来看,是一起跳舞的x大学弟,他问她哪天晚上有空,想在元旦晚会前多排练几次,也麻烦刘清帮忙指导一下动作。
大抵怕她误会,学弟特意补充解释,还有好几个一起跳舞的人跟他一起。
指导一下舞蹈动作也没什么,刘清悠毫不犹豫地发了个好。
“账单在托盘里,到时候把钱微信转给我。”头顶上,张初之的声音冷冷响起。
刘清悠没回过神,微信消息无遮无拦,她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张初之冷着脸重复一遍。
他的外貌跟范泛一样,算是可爱那一挂。眼睛虽然不大,但却特别的圆,小小的双眼皮冲人眨巴的时候,无论男女男少统统抵御不了。鼻子挺/翘,没有表情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流露出一股子傲气。
刘清悠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张初之的傲气。
范泛抬头,刚想替刘清悠帮腔,却忽然被齐景塞了一把薯条。
范泛:“……”
“嗯嗯嗯嗯嗯。”她平仄声yin阳调说出自己对他此举的不满,然后皱着眉头嚼薯条。再生气也不能跟食物过不去。
齐景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