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执意要跟他见一面,白凉瞪着他的课本, 心想一个表演系为什么还要考理论啊,干脆不看了,就应下了对方见一面的要求。
他将这次会面当做学习之余的放松活动,如果他期末考试挂科的话,那他还可以跟沈珩说因为有人耽误了他的复习时间,他没能好好复习,所以才挂科了。
白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的借口,于是约定当天,他还精心打理了一下自己,穿得像模像样地去赴约。
对方为了表示挽留的诚意,还在本市最好的休闲会所订了吃喝玩乐一条龙,白凉以前经常陪着沈珩到那里谈生意,所以他粗略一算,这一套下来估计也得小十万。
经过上次白凉开车上路结果导致b市一半jiāo通瘫痪的事情后,马兴是完全不敢离开他半步了,白凉要出门办事,哪怕是想偷偷去楼下的超市买瓶饮料,马兴都要像个背后灵一样紧跟着他,这次来谈事,马兴自然也跟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白凉的理财经理,他们三个到了会所,经理人报了对方给的预约号,就有服务生带着他们上去。
到了包厢门口,服务生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听到后连忙说了声请进,服务生给他们推开门,请他们进去,然后就关门离开了。
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后便起身做好迎接的准备了,结果等人进来,一看傻眼了,来的这个不是沈珩家养的那个小玩意儿吗?
刘总看了看经理人,眼神里带着点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经理人给他介绍说:“刘老板,这位就是我们皇行的老板,白年。”
电光火石之间,刘老板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终于知道皇行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了。皇行皇行,拆开重组就是白珩,白凉的姓冠上沈珩的名,这是得多得沈珩的纵容,才敢这样做,看来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孩子不简单啊。
刘老板突然为那天自己的不自量力而后悔了,然而现在再怎么后悔都回不到那天阻止自己做的傻事,他只能擦着汗去讨好白凉,祈求挽回他的投资。
两个亿虽然对他的公司来说不多不少,但如果在紧要关头突然退出的话,后续工作就很难开展,要是皇行撤回那两个亿,他们短时间内也很难再拉到一笔资金了。
他陪着笑对白凉说:“哈哈,原来这位就是皇行的幕后老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啊,真是后生可畏,我们不服老也不行了。”
白凉假装没有看穿他装傻,也笑着说:“刘老板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我的投机取巧跟您这样踏踏实实干实业的大老板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刘老板继续笑着说:“怎么会呢,这投资也是个技术活,与我们这种做实业的也差不多,只不过您是利用资本去创造利益,我们是用实物去创造利益,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说起来,我还得羡慕您,轻轻松松就可以赚到钱,哪像我们这些搞生产的,什么环节都要顾及,还得考虑季节环境市场,稍有不慎就要赔得倾家dàng产。”
白凉:“刘老板言重了,其实投资的风险也是很大的,我们做这一行的,要是没有擦亮眼睛就随便投资,那结果就是赔得血本无归,投出去的钱就像那水漂一样,丢出去就石沉大海了。而您的话,再怎么不济,还有实物可以相抵。”
刘老板摆摆手说:“哎,话可不能这样说,您也不是没见过产品卖不出去,积货在厂房最后烂掉的,其实每一行每一业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都看运气,运气好一本万利,运气不好家底赔光。”
白凉附和道:“是啊,这年头钱也难来。”
他们俩相互吹捧了一会,刘老板见白凉好像并没有那天他的失礼记在心上,便放心了很多,在侍者端茶水点心上来之后,他把话题转移到今天的正题上来。
刘老板亲自给白凉倒了杯茶,说道:“今天请白老板来,是想问问投资的事,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公司的代表不是跟您谈得好好的了吗,您也说我们的产品有潜力,许诺在正式投产后追加两亿的投资,怎么临时就要撤资了呢,是我们给公司发给您的市场报告有哪里不能让您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