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吃力了,了然这小子从小就野蛮,用武力解决不了的大道理,他就打滚撒泼胡搅蛮缠,院里没几个人是不怕他不迁就着他的,不过这也是他与生俱来的本xing,率真随意,也不是件坏事。”
沈珩点头表示赞同。
住持师傅又说:“你们能走到今天这步,想来也是一段奇缘,还望沈施主对了然多多包容,与他扶持走完这一生才好。”
沈珩应道:“我自然会的。”
白凉跑到伙房那边才想起自己光顾着跟沈珩和住持置气,忘记了此次之行的重要目的,他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嗨呀一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呢!这都怪沈珩那个老王八蛋!”
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不知道此时是要往回走,去跟住持师傅说明他的来意,还是就近往伙房走,去瞅一瞅典座师傅今天做了什么好菜。
伙房里传来呲地一声,是菜下油锅的声音,白凉很快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才想起来自己就天蒙蒙亮的时候吃了两个包子,距离现在已经七八个小时过去了,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他心想反正还会再见到住持师傅的,不如先去伙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填填肚子再说。
决定之后白凉拔腿就往伙房跑,越是靠近,典座师傅炒菜的香味就越浓,油烟味中还夹了干炒红辣椒的香味,把白凉惹得一个劲流口水。
还没进门,白凉就囔囔起来:“典座师傅,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让我填填肚子呀。”
典座师傅头也不回,指了指灶台另一边盖着的罩子,跟他说:“里面还有几个白馒头,你要是不嫌弃它凉了就拿去吃吧。”
有的吃白凉又怎么会嫌弃,他打开罩子抓起一个白馒头,就坐到伙房那个小矮墩上,一边吃一边仰头看着典座师傅翻炒锅里的菜,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神态姿势。
典座师傅回头舀水的间隙,看到他这副傻了吧唧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你都出去了好几年,怎么还像个野猴子似的,没一点长进。”
白凉摇头晃脑地辩解:“非也非也,我只是太怀念和典座师傅您一起生活的时光了,想要跟您重温一下。”
典座师傅调侃道:“要不你干脆回来,剃发跟我们修行一辈子吧。”
白凉瞪大眼睛问:“典座师傅何以看出我心中所想,我倒是真的想回寺里修行,就怕有的人不同意。”
典座师傅啐他一口:“去去去,佛门净地,不许秀恩爱啊!”
说话间典座师傅拿起大盆把锅里炒熟的青菜盛上,白凉这才看清炒的是空心菜,里面还夹了几点红辣椒,怪不得这么香。
典座师傅看他眼睛都要黏在菜上了,就要打发走他,跟他说:“准备到开饭的时间了,你还不快去招呼跟你随行来的几位客人吃饭?”
白凉两三口解决自己手里的馒头,连声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他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上另一个要进来的人,条件反shè就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来人。
“了空师兄?”
来人听到有人叫他,也抬起头,很快就认出白凉来,惊喜道:“了然师弟,你怎么会在伙房里?我刚上山的时候看到山脚停了一辆车,还以为是有香客来访,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白凉嬉皮笑脸地问:“了空师兄刚才去哪里了呀,不会是下山见相好去了吧。”
了空笑骂:“去你的,我可是根红苗正的出家人,普昌寺未来的第十二代传人,怎么可能被儿女私情耽误修行的康庄大道。倒是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
白凉挠着头说:“这不是几年没回来想你们了嘛,顺便有点事想跟住持师傅商量,结果刚才见到他时给忘了,正想着吃过饭再跟他说呢。”
了空看了一眼伙房里面,跟他说:“那你先去斋堂等着,我帮典座师傅端菜。”
白凉闻言,又跟着他折回伙房,非要一起端菜。
了解把手里提的那袋瓜果放到桌子上,跟典座师傅说:“这是我下山做法时村民给的谢礼,就一些水果瓜菜。”
典座师傅抽空看了一眼,说:“先放着吧,你先把菜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