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伙房外面,扒着门往里面喊:“典座师傅,您在里面吗?”
“叫叫叫,叫啥呢,在后院忙着打水做饭呢,是谁在叫我啊?”一个粗噶的声音从白凉身后传来。
白凉记得这个声音,是胖胖的典座师傅特有的粗桑,他回过头一看,果然是典座师傅,还是那么胖,油光满面的,腆着个肚子,即使不笑,看着都很和蔼可亲。
典座师傅负责寺院的伙房,如今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有退休,他本来就是个心宽体胖的人,白凉隔了好几年没见他,感觉他都没有老一点点。
白凉小跑过去,激动地喊人:“典座师傅,我是了然啊,您还记得我吗?”
典座师傅闻言,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惊道:“了然!你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啊,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你长大后的样子了呢。”
白凉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回来看望您了嘛。”
典座怪嗔道:“你这一走,好几年没有音信,以前暑假寒假你都回来小住的,到后来人影都没了,枉我每年都盼着你,想给你做好吃的,你这个小没良心。”
白凉抓着自己的头发,干笑两声:“这不是升高中后学业太忙,没有时间回来看望您和其他师傅嘛。”
典座拍了拍他的啤酒肚,问他:“这次怎么有时间回来了,住持知道你回来吗?”
白凉:“时间太仓促,我还没来得及提前通知你们就来到了,刚才我在前院看了一圈,好像都没人呢。”
典座嘿了一声,跟他说:“住持应该在他房间里打坐,他年纪大了,平日里没有什么事他都待在自己房里。其他弟子可能在后院练功,也有的可能下山去化缘或者兼职了。”
白凉惊讶道:“那也不至于去那么多人化缘吧,住持师傅不会说吗?”
典座:“这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下山去做法事,光靠着三天两头来一个香客赚的香火钱和功德钱,我们都得饿死在这山里。这年头什么都不景气,村民们生活条件好了之后也很少往山上来了,我们也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不我让弟子们把后山都开发了,自己种点玉米番薯豆子,能节省多少就省多少。”
白凉满脸不可置信,犹豫道:“可是以前不是挺热闹的吗?”
典座师傅无所谓地说:“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到呢,住持也没有办法,去年又打发了一批愿意还俗的弟子下山,如今寺里也只剩二十几号人了。行了,好不容易你回来一次,我就不跟你说这种丧气话,你且去见见住持,我进厨房给你做顿好吃的。”
白凉应了一声哎,跟典座师傅说:“那就麻烦您啦,我先去见住持师傅他老人家。”
白凉跟典座暂别后回到前院,沈珩跟他的司机助理门还站在门口那里,白凉走回到沈珩旁边,垂头丧气地说:“这里变化好大,我都不知道,不然我可以更早一点帮师傅们想想办法。”
沈珩握住他被山风吹得发凉的手,跟他说:“现在知道也还来得及,你鬼点子这么多,肯定能为他们摆脱困境的。”
白凉重重地“嗯”了一声,拉着他往里面走:“我先带你去见一见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住持师傅,别看他当住持,其实他是个很开明的老头,你见了他,也不用担心他对你有偏见。”
沈珩见他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没有点破自己曾经瞒着他做过的事情。
第107章
住持住在寺院比较幽静的一角, 白凉带着沈珩穿过几条走廊, 兜兜转转才到了住持的房门。
白凉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喊道:“住持师傅,您醒了吗?”
然后就听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在找老衲?”
白凉应道:“住持师傅, 我是了然,我回来看您了。”
住持显然还记得他, 一听他报上法号就想起来了,连忙说:“了然啊, 你进来吧,门没有关。”
白凉便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木门,然后回头示意沈珩跟上。
住持坐在屋里的炕上, 看着应该是打坐被白凉打断了, 他见白凉还带了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不禁询问:“了然,这位施主是?”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