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寺院里的几棵百年大树都给吹得东歪西倒,有些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房子也面临坍塌,电线也被吹断,寺院一度陷入困境,仅靠着拨款完全没有办法完全复原,自那之后寺院的经济就更加萧条了。
这些白凉都不知道,他那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心中除了报仇完全没有心思去想顾及其他。
沈珩听说他要去那里取景拍电影,沉吟一会,跟白凉说:“我不太放心你自己去,你等我几天,我忙完手头的事就陪你去一趟。”
白凉无语:“肯定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啊,我会带上马兴,还有剧组和公司的人去的,不过你要是不放心,还是说你是想找借口回来看我,我就答应带你一起去。”他说到后面语气又变得欢快狡黠起来,“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我还能带你去领略我小时候称王的那片山野。”
沈珩听他这话,脑海里就想象出几岁大的白凉,穿着一身小袈裟,剃着个光头,在山林里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他闷声笑道:“人家都说你是散财童子,我看你应该是还没被压在五指山下的野猴子。”
白凉囔囔道:“我现在可不是野猴子了,我这不是被你牢牢困在手掌心嘛。孙猴子被佛祖五指山压得不情不愿,每天想着逃出去,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心甘情愿躲在你手里的,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出去。”
沈珩被他说的话逗得心软,温柔地笑着说:“那正如我所愿。”
于是几天后沈珩就秘密回国了,甚至连白凉都没告诉。
白凉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突然被一个微凉的怀抱给抱了个满怀,吓得他条件反shè地就要挣扎出去,沉重的眼皮半天都睁不开,闭着眼挥舞两条细瘦的手臂。
沈珩知道他受惊了,抱着他不停轻抚他的胸口,低声跟他说:“嘘,宝贝,是我。”
白凉听到他的声音,才吃力地睁开眼睛,扒着他的手臂往后仰脖子,果然看到一脸风尘仆仆的沈珩,他用还没睡醒的黏糊糊的嗓音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沈珩一看他就是睡蒙了,亲了亲他的额头,怜爱地说:“你忘了我们中间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吗,你继续睡吧,我去洗个澡,再陪你睡会。”
白凉刚睡醒那会十分黏人,见沈珩要走,他就伸出一只手抓住沈珩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沈珩:“我要陪你去洗澡。”
沈珩被他看得没办法,只好回头弯腰将他从床上抱起,一起进了浴室。
好在主卧的浴室够大,除了淋浴和浴缸以及马桶间,还有不小的空间,装修的时候设计师还在浴室边上安了条沙发以供中途休息,沈珩抱着白凉进去后,把他往沙发上一放确认他坐好之后才脱衣服拿着毛巾去淋浴的地方冲澡。
白凉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觉得更困了,但是又舍不得沈珩,只好强打起精神,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趴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珩,看着水珠从他高大强壮的躯体流过。
沈珩怕白凉等太久,只匆匆洗了一遍就关了花洒,擦干身体用浴巾随便往身下一围,就往白凉那边走。
靠得近了,白凉有点分不清楚周身的暖气是热水的水蒸气带来的,还是从沈珩身上散发出来的,熏得他头脑晕乎乎,还有点口干舌燥。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对沈珩伸出两条手臂,一副要抱抱的撒娇模样,整个人乖顺又柔和。
沈珩双手架着白凉的腋下,轻易把他举起来抱进怀里,跟他脸贴脸亲昵了一会,才打开浴室的门出去。
白凉全身都感受到来自沈珩身体上肌肉的bào发力,温热又充满力量,还带着沈珩特有的气息,那是檀香混合了雄xing荷尔蒙散发出来的特殊香气,比纯粹的香水还要致命。
沈珩洗完澡都习惯xing要喝一杯水,他抱着白凉去卧室摆放的茶几那里,倒了一杯白开水,端着慢慢喝了两口。
白凉盯着他喝水的动作,看着他因为吞咽而上下移动的喉头,觉得自己更渴了,于是他想都没有想,攀住沈珩的脖子,借力往上挪了挪,把嘴凑到沈珩的嘴和杯子jiāo接的缝中,企图从沈珩嘴边讨得一点点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