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树上已经挂上了灯笼,往年因为工作太忙他还从来没有注重过这些细节,现在看到了,才发觉真的快过年了,从中感觉出一些些年味来。
白凉听到车子的喇叭声就知道沈珩回来了,要是以往他肯定第一个就跑上去跟沈珩亲亲抱抱了,但是今天他还有任务,他跟保安大叔夸下海口,承包了两棵树的挂灯笼任务,这不忙到现在,他还差一面没有挂。
他是那种一旦认真起来就一定要完成目标才去做其他事的人,这会他是跟挂灯笼较真上了,就非要亲自独立地把灯笼挂完才罢休。
沈珩一下车就看到草地里站着个穿着怪异的身影,因为雪太白了,他出现了暂时的雪盲,一时没看清那个身影,等他缓过来,才看出那个人头上戴着的东西似曾相识。
应该不会是保安,大宅的保安一年四季都得穿制服,这是规矩,也从来没有人违背过,沈珩远远地看了一会,才想起来他好像买过一个这样的帽子给白凉。
那这个人应该就是白凉没有错了,也不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那是白凉,毕竟大冬天的,谁都穿一身厚衣服,而且白凉的脑袋又被帽子给遮住了,在沈珩看来就跟积雪一样白花花的一片。
沈珩没有回屋子里,反而走向花园,他往白凉那里靠近,因为有积雪,所以并没有发出脚步声,专注于挂灯笼的白凉也没发现他。
白凉正为自己够不着高一点的枝丫而捉急,他踮脚也试过了,跳起来也试过了,就是挂不上去,他气得想抬脚往树干上踢一脚,哼哼道:“你这是看不起我胖虎的身高吗?”
话刚说完,他的身体就突然腾空,这猝不及防的,吓得他下意识就挣扎起来,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的。
白凉手脚都软了,厉声质问道:“是谁?!”
只听到沈珩的一声低笑,白凉猛地转头,果然看到了沈珩,他惊讶得张开了嘴巴,连挂灯笼都忘了。
沈珩举着他,催促道:“快把灯笼挂好,跟我回家去,外边这么冷,你看你吹得脸都红了,也不怕再生一次病。”
白凉这才把手里拿着的灯笼随意挂上,然后转过身要抱住沈珩,沈珩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将他放到雪地上,让他转过身面对面站着,弯腰将他抱起来往屋子里走。
进到屋里,沈珩还没把白凉放下来,就喊来容妈,让她去熬一碗姜汤出来给白凉喝掉。
白凉一听要喝姜汤,一张红彤彤的脸就皱了起来,跟要进厨房的容妈说:“容妈,我要加糖!放红糖都行,越甜越好!”
沈珩闻言低头,皱着眉头看他,责备道:“看你冻得脸像只猴子一样,丑死了。”
白凉听沈珩这样说他,当下就不高兴了,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去,囔囔道:“我要是猴子那你就是大猩猩!”
沈珩怕他摔下去,只好把他放下,拍着他的头说:“行了,一会你乖乖把姜汤喝完,我先上楼换衣服。”
第94章
沈珩前脚刚上楼, 后脚沈睿哲就回来了, 白凉还没来得及取下身上的行头,就被沈睿哲全看了去。
沈睿哲在鞋架那里看到了沈珩换下的皮鞋,鞋底沾着的雪还没化完, 然后看到白凉这一身外出回来的打扮,脸上立马露出了然的神情来。
没想到他爸竟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带小黏黏出门还要把人打扮得像个毛绒娃娃一样,瞧瞧小黏黏这个样子, 也太可爱了吧。
白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扭过头见到神不知鬼不觉就回来了的沈睿哲,以及其脸上猥琐的笑容,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带着那个该死的垂耳帽子, 这才手忙脚乱地把身上那些东西取下来,丢到沙发上。
沈睿哲换了鞋,嘿嘿笑着走到白凉身边, 低头摸摸白凉因为掀帽子而被静电弄得竖起来的头发, 欠揍地逗着白凉说:“可以啊弟弟,刚才那个造型很萌的嘛。”
白凉一把拍开他的咸猪手,愤愤道:“什么审美, 果然是直男。”
沈·直男·睿哲:“……”
这跟直男有什么关系呢,这身行头难道不是我爸那个老基佬给你买的嘛?沈睿哲不敢大声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