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尚武心怀大悦,大笑道:“你是担心以后的生活吗?放心,我保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快活的女人。”
他意有所指,顾桑苗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啐了他一口,转身走院中的石桌走去。
许尚武也跟着坐下,扶着她的肩又想吻她,顾桑苗拧着他的耳朵推开。
“你再腻歪,我真的不客气了。”
“好,不腻歪,我等着。”许尚武手放在桌上,支着下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眉角眼梢全是笑意,整张脸都象渡了层光似的,亮得很。
“坐好了,正经跟你说几句话。”顾桑苗嗔他一眼道。
“你说,我听。”许尚武笑咪咪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宫里现在怎么样了?我发的那些纸片,难道真的能被两百多条人命镇压住?”顾桑苗问道。
“你还真会磨人,亏你想得出来,发那样幼稚的东西。”许尚武道:“不过,杀伤力确实不小,太后当天就吐血了,现在还卧病在床,没怎么起来,一帮子老学究,老道究,天天守着我爹啰嗦,听说果亲王妃带头,朝中德高望重的几位大人的命妇联合在一志,连恭亲王府的那位老太妃,也被请动了,一起进宫斥责太后。”
“斥责?”顾桑苗对这个词有点不明白。
“说穿了,就是让太后放权,要免了太后的封号。”许尚武道。
“恐怕不行吧,只要皇上才有这个权力。”
“所以,果亲王妃的意思是,让太后去冷宫,或者圈起来,失去自由。”许尚武道。
“那你是怎么意思?”顾桑苗道。
“我?没什么意思,就当看戏好了。”许尚武道。
“太后就是害死我爹,害我顾家满门的罪魁祸首,我恨她。”顾桑苗毫不隐讳自己对太后的恨意。
“你希望我杀了她?”许尚武脸上的笑凝住。
“你不是想要那个位子么?外姓之人想改朝换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令尊大人的名声实在太差,你也走不了怀柔的路子,那就继续铁血下去好了。”顾桑苗道。
许尚武微咪的眼睛睁大了起:“愿闻其详。”
“这个给你。”顾桑苗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
“什么?”
“让她永远缠绵病榻,永远不能起来的药。”顾桑苗道。
“她奸滑得很,从不乱吃东西,所有的吃食都是被人试吃过的。”许尚武道。
“你许大将军要给人下毒用得着费脑筋么?明着拿进宫去,硬灌好了。”顾桑苗揶揄道。
许尚武愣怔了几秒,随即哈哈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丫头,你真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王了吗?”
“你难道不是?”顾桑苗挑眉,又认真道:“你不是说果亲王妃和许多德高望重官员的太太们都进宫协迫太后了么?就当着她们的面儿,把致瘫的毒药给太后灌下去,让所有人见识你许大魔王的威办与魄力,连太后你都敢毒,以后还有谁敢对你说个不字。”
“然后让朝臣和百姓都对我恨之入骨吗?”许尚武也敛了笑容。
“莫非你现在就让朝臣和百姓爱戴了吗?果亲王府的惨案,足以让你的魔王威名又上升到了一个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该恨你的,早就在恨了。”顾桑苗讥讽道。
她的话让许尚武又恼又恨,却无从反驳。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果亲王是我杀的?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许尚武脸色一变,目露凶光。
顾桑苗冷冷一笑:“是啊,我没有证据,可就是你干的,怎么?许大将军恼羞成怒,要杀我么?”
许尚武一把纠起她的前襟,顾桑苗毫不犹豫一脚踹去。
许尚武捧着肚子痛苦地滑下石凳:“真狠心,谋杀亲夫吗?”
“担心的话,不要跟我成亲了。”顾桑苗转身就走。
许尚武一个箭步自身后环住她 :“小苗,别生气。”
“放开我。”
“对不起小苗,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就要嫁给我了。”许尚武将她抱得更紧,头枕在她肩上,鼻音浓浓的,听起来象要哭了。
“不错,我是不想嫁给你,可我能怎么办?已经是你的人了……”顾桑苗突然转过身来,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一副恨不能立即就杀了他的样子。
许尚武由着她的小拳头雨点般落在身上,等她打累了,再轻轻拥她入怀,吻着她的额道:“我不会让你后悔的,嫁给我,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最有荣光的女人。”
他身上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清冽,阳刚,怀抱宽厚温暖,让顾桑苗有种被呵护,宠爱的感觉,有那么一刻,顾桑苗坚固的心墙的一角有软化的痕迹,但果亲王府的惨象立即又将她拉回现实,顾桑苗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这种男人心软?他就是个实足十的杀人魔王。
她在他怀里变得安静,身子软软地依偎着,这种放松依赖的姿态让许尚武欣喜,微垂眸,顺着她细碎的额发往下看,长而微卷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挺直小巧的鼻,红润水嫩的唇,象极富诱惑力的点心,他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喉咙发现咕哝声没有惊动她,却让他自己吓了一跳,生怕又惹她生怒,会破坏这难得的安宁与美好。
“小苗,如果让太后半身不遂能让你开心,我会让你如愿。”良久,他在她头点轻轻地说道。
顾桑苗愣住,惊讶地抬头想要看他是否在开玩笑,谁知脸一扬,就触到他的唇,许尚武嘴角一扬,再也不肯忍,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你是小狗变的吗?”许尚武捂着被咬破的唇,惊怒地瞪着顾桑苗。
“我警告过你的。”顾桑苗用力擦着自己的唇,漂亮的唇瓣被擦得红肿,唇色更加艳丽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