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忆儿向以往泥卡的位置看去,果然找到了泥卡和泰梨莎。
泥卡的样子有些别扭,手中端着一个陶碗,是泰梨莎做的糖水炖蛋,不用想,他绝对是超大份的。
泰梨莎在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柔柔的笑容,眼底有着坚毅和倔强,整个人的气质变了许多。
泥卡听着,眉头紧皱,头低着。但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看泰梨莎,却又怕泰梨莎发现,马上收回目光。
莫忆儿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对泰梨莎投降,毕竟,他那么爱泰梨莎。经过了这么许多,现在不接受泰梨莎,也是在为她着想。
莫忆儿看了他们一阵,然后拿了自己和小绒球的食物离开。在这里,她不用担心族人们嫌弃小绒球吃白食,因为小绒球的厉害大家都知道,小绒球也曾经一下子就为部落猎过一大匹动物,准确的说,根本算不上吃白食。
晚饭依旧是以投食的方式把小绒球喂饱,但小绒球这次没有马上睡去,而是半眯着眼睛,看着莫忆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自己的晚饭。
小绒球拉住莫忆儿的一只手,略带担忧的问:“怎么了?又吃不下了?”
“不是,还可以!”莫忆儿看了眼自己的碗,糖水炖蛋已经吃了一半。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丝末拉怎么还没回来?”小绒球看了眼山洞外面,天早已经黑透。
“丝末拉回去部落了,也没和我说一句,小绒球,他是不是真的嫌弃我了?”莫忆儿没在小绒球面前掩饰自己的委屈和软弱,他们现在是心灵相通的两个人,就算是掩饰也掩饰不住,还让小绒球猜的更加浪费心力。
“他走了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太过分了!”小绒球生气了,气丝末拉让莫忆儿受委屈。这个女人是他不忍心伤害半点的,丝末拉凭什么这样做?他不是很爱莫忆儿吗?他的爱就只有这样?同时,小绒球也想不通,他觉得丝末拉不应该是这样的。于是,他又劝:“莫忆儿,丝末拉一定是有什么急事离开,来不及告诉你了。他是怎么离开的?”
其实,这只是安慰的说法,再着急一句话的功夫都耽搁不了吗?
莫忆儿只能叹息:“丝特拉说,他和彩翎儿一起离开的。”现在的彩翎儿允许莫忆儿的几个男人骑上自己的后背,所以丝末拉带上彩翎儿,肯定是要骑着它的。
“这样啊,没几日丝末拉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好好问问他。莫忆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也许不是你想的这样呢?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我永远都不要和你分开!”小绒球很认真的说,像是做出承诺一样。让莫忆儿郁结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她能拥有这么爱她的男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快乐呢?即便丝末拉某一天做出让她心痛的决定。她也要勇敢面对,再祝福丝末拉幸福,然后努力和另外几个男人好好的生活。
夜里,莫忆儿没有再逞强,依旧吸食了小绒球的血液。让她差点崩溃的是,她竟然吸食了和昨晚差不多的分量。这使得小绒球的脸色更加苍白,可她现在没办法,否则再次反噬,小绒球恐怕要耗尽自己的血液才能救她了。
她知道,自己一旦被反噬,小绒球就是拼着血尽而亡也会救自己,所以她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一切。
她恨自己昨晚太过急功近利,否则就不会到今日这个局面。她抱住喂完她血液就睡过去的小绒球,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在黑夜里流淌。
小绒球啊小绒球,这这辈子欠了你太多。她是有多么庆幸,庆幸当时没因为小绒球是异类就不接受他。否则,她将会错过一个今生最爱自己的男人!
爱情,是这么美妙,又让人揪心的东西。原本他们爱的平平淡淡,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如今,却又是这样的刻骨铭心。
她靠在小绒球怀中,怎么也睡不着,脑中都是她和几个男人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
金狮血摄入的量增加,莫忆儿的能量也迅速提升。她能感觉体内燥热的金狮血,急需去挥发一下。于是天还没亮,她就独身跑出了山洞,往丛林深处而去。她现在奔跑的速度和小绒球几乎相同,只不过她没有翅膀,不能像小绒球一样在天空翱翔。
这让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女儿小炎姿。她是自己和小绒球的爱情结晶。身体内流淌着人类和金狮的血液,不同于小绒球,她是人身的女孩子。这么说,是不是小炎姿长大也会和自己一样厉害?
这个想法让莫忆儿兴奋,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健壮。至少这样,小炎姿就会一直很健康,并且没有人能打败她,她这一生都是安全的。
当族人刚刚起床的时候,莫忆儿已经扛着一头野猪回到了山洞,她神清气爽,没有半点的疲惫。这让族人们羡慕的同时,更加崇拜莫忆儿。她这种状态,简直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啊!
泰梨莎看着莫忆儿更是双眼冒爱心,都让莫忆儿开始担心她是不是要移情别恋了。
不过,莫忆儿暂时没有时间去做其他事情。她需要马上给死去没多久的野猪放血。以血补血,给小绒球做炒野猪血。
这个菜颇为费事儿,是把野猪血放出来加少量的盐巴和水蒸熟。熟了的猪血会结成块状,再用石刀把猪血切块,加一些野菜用猪油翻炒一下,味道绝对很棒。
族人们陆续吞着口水离开,莫忆儿做的野猪血炒野菜味道很棒,整个大山洞都迷漫了香气。
不过,许多人都知道她是做给自己男人吃的,只有羡慕的份儿。
连哒还偷偷的问丝特拉:“我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单独给我做的食物呢?”
丝特拉挑眉低笑:“那要慢慢等一等了,不过,我想吃野果子了,你要是不累,就去前面那个山头摘上次给我摘的那种。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