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靳晚歌竟从甯以初的表情里看出了伤感。她也不是那么会说话的人,劝人也不会,最后筷子一放,像个男人一样开解她。“哎呀,想那么多干嘛!男人,想要就抓住,不想要,就踢开就好了!想做的事,就去做。你说吧,什么事要我帮?”
“是交易。”
面对甯以初的坚持,靳晚歌感到很无力。眼前的这个女人有时怎么就跟她的姓一样,拧呢!“好吧好吧,你说吧,什么事?”
“让我抱抱安安,和他呆上一天。”
“就这样?”靳晚歌摊摊手,这么简单的事,靳铭柏就能搞定了啊,以初何苦和自己做交易?“靳铭柏就可以啊,一句话的事情。”她的话,就得两句话,弄不好得好几句话。
“想要撇清关系的人,为什么还要做交易?”
甯以初的话着实回击得靳晚歌哑口无言,好吧,她承认,甯以初确实比自己厉害。人家五年前就是杂志主编,而自己呢,混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家里有钱,t市谁会给自己面子,同行里谁会不敢抢自己的头条,说到底她对自己那是相当的没自信。
“好吧,你先改造成功我,我一定完成你的梦想。”
甯以初点点头,饭也凉了,本就没有吃的欲望,这会儿是真的没了食欲。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往楼上走。
“明天开始吧。”
从天上飘下来的一句话,搞得靳晚歌也没了食欲。明天就要上套了,还没开始,她就打了退堂鼓,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呀。
当天晚上,靳铭柏还是被倪璎看着,没有进入甯以初的房间。明明是夫妻的两个人,却被强迫不能在一起,这难道就是泰戈尔的那首爱情诗里的最遥远的距离?
靳铭柏瞪着眼睛数绵羊,好不容易快天亮的时候睡着了。
甯以初一早上起来就履行了对靳晚歌的承诺,拿着闹钟站在靳晚歌的床前,拧好了闹铃,然后等着它响。
不一会儿,六点半一到,铃……响个不停。靳晚歌那是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还处于混沌中,头发盖住了整张脸,像个女鬼。
“什么事!什么事?”感觉周围没什么事,身体自动放松,缓慢地倒下去。继续睡……
铃……一分钟后,闹铃又响!靳晚歌这回是真火了,她猛地坐起身,扒开头发,瞪着眼睛,寻求凶手!
然后,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个女人,拿着闹钟的女人,哦,mygod!这个女人是谁呀,跟她有仇啊?
“你谁啊?”
甯以初好笑地站在原地,弯下腰,与靳晚歌眼对眼。“原来改造你还有一项,你近视呀?”
呃……怎么这个女人是甯以初?哦,天呀,今天就开始了吗?不是吧,还没起床呢!要不要这么拼啊?靳晚歌在心里挣扎着,泪奔中……
“还没醒?”
“醒了醒了!”担心以初还会使出别的什么招,靳晚歌举双手投降,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靳晚歌这点起床气总算找到出气筒了!
“谁呀,大清早的敲老娘的房门!不怕我嫁给他呀!”
门被打开,露出靳铭柏穿着睡衣的样子。“你要是真嫁,不怕外人说咱乱人仑就行!我无所谓!”
“你们两个想让我早点死,就往死里作!”身后这时响起一道声音,得,全家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