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娇兰还想说什么,不过蒋蔚风一个眼神瞪过来,她知道,哥在担心人言可畏。
于是,她也离开了,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睡觉。
蒋蔚风坐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靳铭柏,那张脸现在可比平日里凄惨了许多。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这张脸有什么可以吸引甯以初的,长得也没有自己英俊。
似是麻药过去了,又似是他睡得真的够久了,眉头皱了皱,脸色更白了。
“醒了?”见他这模样,蒋蔚风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靳铭柏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瞪向声音的来源。真的是他!然后眉头蹙得更紧了。
“怎么?不愿意看到我?”蒋蔚风哼笑了一声,又复道:“不愿意看到我,就不要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死样子。丑死了,甯以初怎么受得了你!”
“你闭嘴!”靳铭柏忍着刀口的疼,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说完这句,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躺在那里缓了半天的气。
“我闭嘴?你也醒了,两看相厌,还不如我多说点,你也被迫听着点。”蒋蔚风看着此时有气无力的靳铭柏,刚刚被甯以初气得胸闷这会儿舒畅多了。“不知怎么,看着你躺在这里,又知道了你躺在这里的原因,我怎么还有点开心呢?”说到这里,他还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靳铭柏躺在病床上,面对蒋蔚风这样的幸灾乐祸,骂也没有力气,只能被迫听着。
“怎么,不说话了?”蒋蔚风见他气得不理自己,更是心情大好。“我真是没想到,甯以初因为什么事把你气到住进了医院?难道是你……”他看向了靳铭柏的小兄弟,“早早就不行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闭着眼,可惜堵不上耳朵,气极了也只能骂他这么一句。
“哈哈,铭柏,咱们是兄弟,你这么说我,我一点儿也不生气。”见靳铭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蒋蔚风可以在这无人的病床里好好打击他一番,心里无比畅快。
“全t市人的眼睛都瞎了才会拥戴你这种人。”靳铭柏睁开了眼,瞪向他,还以为他从政了脾性会收敛,没想到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蒋蔚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知我者莫过于铭柏兄啊。可惜了,大家还真的眼拙,那你怎么不去拆穿我?”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那样的话……靳铭柏对于五年前的事情也是找不到实质的证据,再来他是蒋娇兰的哥哥,这件事情他不想做绝,可是蒋蔚风却以为没人可以治得了他!“总有一天,我会称你心的。”
“称我的心?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蒋蔚风忽然认真地发问,直直看进靳铭柏的眼里。
靳铭柏被他看得一凛,难道说……不,这不可能!“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更大的权。t市马上就是你作主了,你还不满意?”
蒋蔚风看着他无声地笑了,那笑容的背后是靳铭柏明明能看懂却隐晦不说的内容。
他心惊,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引得他一阵咳嗽。
“你这样咳,刀口会裂开的!女人也不在身边,你胃再出血就真的挂了!”说了些风凉话后,才慢吞吞地按了铃叫医生。
靳铭柏边咳边在心里咒骂着蒋蔚风的落井下石,等他病好了,一定出了今天这口气!
医生闻讯赶来,检查了一下刀口,外部并没有出血,但是他刚刚这样咳,很有可能出现内出血,他们需要推他去检查。
蒋蔚风一直在旁边说着辛苦医生之类的话,靳铭柏狠瞪着他暗骂他的道貌岸然。
送靳铭柏去彩超室里检查,蒋蔚风站在门外等着。这时,另一个检查室的门打开,走出来陆谨年和甯以初还有eva。
“eva,这些检查你都没问题,以后好好休养就可以了。现在,一起去看看孩子吧。”陆谨年建议着,之前他也看到了eva对自己孩子的排斥。
eva看向陆谨年,脸色还是很不好,那是产后的虚弱造成的。“那不是我的孩子。”说完,她转过身向妇科的方向走去。
甯以初看了一眼陆谨年,以眼神问他怎么办。陆谨年叹了一口气,eva那样心气高的女子,定是被靳铭远控制狠了,不然也不会更加冷漠不近人情,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
“你去看看孩子检查得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陆谨年见eva的样子,难怪靳铭远会担心,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随时会消失,然后你再也找不到她。
甯以初点点头,忽然可怜起那个孩子。从生下来就不得亲生母亲的待见,这孩子的命也太不好。转了个方向,孩子在保温箱里,她往那个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一个身体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头,眼睛对上了身体的主人。
“你怎么还在这儿?”甯以初只能说是阴魂不散。有些时候,想见的人未必能见,可是不想见的人,走哪都能碰上,就好比此时的蒋蔚风。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对她,提不起气来,一出口就是关心。
“我在哪儿用得着你管?你是谁啊?”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准备绕过他去看孩子。
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蒋蔚风侧头看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闻言,甯以初回他一个少自以为是的眼神,“蒋副市长,你想多了吧。我讨厌你?不不不,我怎么敢呢?你是咱们市里最受拥戴的下任市长大人,我要是讨厌你,那不得罪了全t市的人?”
看了看他钳制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不过,蒋副市长,你之前抱着我行走在医院大堂,现在又在检查室里拉拉扯扯,你不在乎名誉,我还在乎名节呢。我现在是有老公的人,还请你自重。”
蒋蔚风听着她的话,眉尖不自觉地跳了跳,心口更是听到了“老公”这两个字升腾起了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