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璎气得那张保养得宜的脸通红,坐着没动,就那么瞪着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妈,他不待见咱们,咱们还不稀罕在他这里呆呢!这么一个小公寓,他愿意陪着那个女人在这里装清廉就装,咱们高贵惯了,走,咱回家!”靳晚歌被自己弟弟数落了半天,也气得不行,再一听靳铭柏公然撵人,咽不下这口气,直接站起来去拉太后回家。
这个丫头就是太沉不住气,别人激她一下,她就受不了了,这一点来看一点也不像靳家的孩子。倪璎看着自己被拽起来的胳膊,真不知道说点晚歌什么好。如果那个甯以初在这里,晚歌一个人来准保得吃亏。
碍于面子,倪璎也不好在这里说晚歌什么,只好站起来,不过太后就是太后,仪态高贵,即使生气,那优雅的步子还是没有乱了方寸。路过靳铭柏的时候,她站定,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警告。“你最好能拿出你们结婚的证据,否则,蒋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的一厢情愿,要我去埋单?”靳铭柏哼笑了一下,更是可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那天送蒋娇兰回家,没想到太后也在,他当时就知道自己被她算计了。可他没想到,今天早上她就搞出这些小动作,散布与蒋家联姻的谣言。
“怎么能说是我的一厢情愿?娇兰那孩子哪一点不好?你们是同学,她的性情你也了解,职业好,家世好,最重要的是——”
靳铭柏不耐烦地打断倪璎的话,“最重要的是蒋家那个儿子是下一任市长,你是想攀这个好枝吧。妈,我真不懂,好好经商不行么?跟官场打交道,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倪璎恨这个冥顽不灵的儿子牙痒痒的却做不出发泼的样子,只是恨声说道:“你把你妈想得太肤浅了。娇兰那个孩子,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哈,她喜不喜欢我,干我什么事?难道世上所有喜欢我的女人,我都要去和她结婚?”
“靳铭柏!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甯以初那个女人名誉声誉两样都扫地的女人,你玩玩也就算了,人人都在背地里说她什么?她就是个交际花,你还拿她是个宝!你这满头顶都泛着绿光,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妈,我能害你?!”气到情动,倪璎最多也就是用手指戳了几下靳铭柏的胸膛,然后就是疾言厉色。
靳铭柏的手摆在他与倪璎之间,“不要再说了,我的态度很明确,婚姻的事,不劳任何人费心,我的女人是什么样,我最清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污水里出不了活鱼,耳朵长在别人的脑袋上,别人选择听什么都是别人的自由,同样,你们选择听什么也是你们的自由,但是听到的……咱家里有个大娱记,应该都懂,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这一次倪璎真的是气得浑身发抖,“好,你听不进去,早晚有你哭的时候!如果蒋家找靳氏的麻烦,你就自己解决!”一转身,跃过那扇早已为她打开的门,走了出去。
靳晚歌跟在后面,路过靳铭柏的时候,不忘狠狠撞了他一下。
“晚歌……”
“叫姐!”靳晚歌不给好脸色,怒瞪着靳铭柏看他还要说什么。
“脑袋清明点,不要总被利用。”这个傻二姐。
“你小子当你的绿头龟去吧!”一甩门,决定与她这个弟弟老死不相往来了。气死她了,他这摆明了在说她傻嘛!
望了一眼关合的门,靳铭柏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而此时,卧室的门口正倚着一个未施粉黛却依然能吸引他的全部目光的女人。这个女人带着她特有的妩媚,早已在五年前走进他的心里。
啪啪啪!甯以初倚着门框,唇角含笑,有些慵懒地看着他。“好精彩的辩论会。看来我们的靳大总裁这一局是胜了?”
靳铭柏一个箭步拥过她的身子,低头就是一个霸道的吻。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他为了她都和太后公主闹翻了,她却站在这里说风凉话!没良心!
甯以初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只得捶着他的胸口求饶。
“看你以后是不是还这么没良心!”他的唇放开她,可是她的身子依然揽在怀中没有松手。
甯以初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气息微喘,可是出口的话还是不服输。“自始自终,我可都是一个最无辜的受害者,你说,我怎么没良心了?”
哟,听着这口气,敢情是怀里的小女人要和他算帐呢!他咧开嘴笑了,拥着她往卧室里走。“哦,你是受害者?”
“当然了,比如,我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掰开他的手,她一个旋身离开了他的怀抱,站定在他的面前,一幅算帐的架式。
好吧,今晚还真是热闹。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准备被她审。
她也拖过椅子,摆在他的面前,既然他把熟睡的她送回到这里,那就好好算算记者会的事。刚刚发生在公寓里的事,她全当听了场笑话,还没打算翻后帐。
“说吧,我也想知道,我们结婚的证据是什么。”
“以初,你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我那是权宜之计。”陪着笑,他小心地开口。以初有多精明,他五年前就知道了,只是从来没有放在感情中来判断谁。
“用一个莫须有的事情来挡一个将会成真的事情,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她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而后又接着说,“而且用一个声名狼藉的我来挡蒋家这棵歪脖树,你是真的不怕这树倒了砸死我呀。”
“不会,有我保护你,谁也动不了。”这一点,他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可是,你拂了蒋家的面子,也扫了蒋娇兰的名声,人家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就算是老姑娘了,也经不起你堂堂靳总这么诋毁。蒋父不计较,她哥哥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