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闻言,转回头去看,早晨男人的慵懒十分吸引眼球,即使衬衫出现了褶皱却被微敞的领口里那有力的胸肌掩盖下去,平时梳得有型的头发也因睡了一宿零乱了些许。谁说只有女人才性感的?
她回过神,发现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脸上顿现一丝不自然。不过,她极好地掩饰了过去,她的不自然从来不会脸红。她清了清喉咙,早上醒来都会声音沙哑,然后才对他开口。“我在打郝伊人的手机。可是很奇怪,通了却没人接。”
最重要的是昨晚唯一接过手机的人是——欧明!
她掩下眼底的那份隐忧,不想让他发现欧明的存在。
靳铭柏上半身靠着床头,眼神深幽地看着背光面向他的以初,她的声音一直都是好听的,好似人天眷顾着没有让她变音。
常常,他喜欢听她的声音,可大多数那声音里的内容却是他最不愿听到的。
她与郝伊人是好友,她也总认为郝伊人才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可是她没有发现她的大胆她的聪颖她的蕙质兰心却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或许……这些她都知道,只是不到用之时。作为她的男人,他曾懦弱地想着她最好永远不利用她自身的那些特质,那样她才是他的。他的不自信,只有她。
看着他在出神,她此刻有些着急,伸手推了推他,不想他的手快速抓住了她的手。下一秒,四目相对。
对方的眼睛里都清亮无比,片刻后,视线都变得柔和起来。他们都知道,没有必要再起争执,那样他们会更伤。
靳铭柏收起了早晨的抑郁情绪,手里的柔荑润滑无比,好几个晚上没有抱着她睡了,真的有点想。
“不用担心,警察已经立案了,相信今天就会给我案子的进展。”话说至此,到底还是不愿插手郝伊人的事,与人命无关,与以初有关。他不喜欢最近她的分神,她的关注转向了以前的人事物,他不喜欢。
甯以初是什么人,懒起来的时候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一旦精神起来了,谁也别想逃得过她的眼她的算计。是的,她会算计,但很少伤人,她很聪明,所以是聪明人。
她与靳铭柏在一起,就是两个聪明人的搭配,可是并不和谐。人常说男女在一起要互补,她知道如果不是靳铭柏爱她至深,他们走不过五年。同样,如果不是她懒了许多,他们也走不过五年。
那么今天在郝伊人这件事情上,她精神了起来,他也将爱放在一边,她知道他不愿管。
她坐正了身体,面向他。
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她,他知道今天两人躲不过正面的对谈。这几天一直在逃避的各种话题,也许都会摊在台面上。
“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可郝伊人的事是两码事。”
他看着她,她在向自己道歉,昨晚在求自己救人,她还要为别人做到什么程度才会回头好好看看他?他的胸口堵得慌。
“两码事?好,那就一码一码说清楚。首先,你哪错了,为什么向我道歉?”
爱是什么?爱是经过了无数的荆棘各种考验才到达的终点。那么,它的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