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老腊和瘦肉回到警局的时候，明莫愁已经请假完毕，正在收拾办公桌。
    “头儿！你怎么无端端请假啊？”
    明莫愁淡声：“手头都是小案子，你们弄就好。我已经连续三年没休过长假了，跟刘胖子申请后，他终于良心发现，大方给我批了三个月的假。”
    瘦肉愁眉苦脸，闷声：“头儿，你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明莫愁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怕什么。有什么诡异棘手的案子，随时call我就是。”
    “谢头儿！”瘦肉嘻嘻笑道：“那你好好休假！”
    老腊精神不是很好，捂着胸口低声：“头儿……我胸口有些难受……不知道能不能请假？”
    瘦肉连忙搀扶他坐下，一脸担忧解释：“我们回来的路上，他就开始不舒服了。本想送他去医院瞧瞧，他说先来局里交上报告。”
    明莫愁停在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
    只见老腊的印堂有些发黑，唇也隐约带着黑色，额头冷汗点点，明显很不对劲儿。
    她淡定走去饮水机旁，一边倒水，一边快速画了一个符，化入水中。
    “来，喝点儿水。”
    老腊低喃答谢，喝了几口。
    明莫愁淡声：“你可能是这几天熬夜，睡不够，脸色非常差。把水喝完，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老腊点头，将剩下的水都喝下，接着揉了揉胸口，扯开一个笑容。
    “感觉……好多了！”
    瘦肉问他还要不要去医院，他摇头答：“头儿说得没错，我应该是熬夜睡太少折腾的。胸口不难受了，我回宿舍睡一觉。回见！”
    瘦肉见他走远，嗤笑一声：“别不会又想偷懒吧？！”
    明莫愁抱起一个盒子，道：“不是，让他好好睡一觉。”
    她仔细瞄了一眼老腊的背影，发现那缠着他的阴气没了，放下心来。
    “我休假了，你们小心工作。”
    “是，头儿！”
    明莫愁工资不低，平常除了吃喝和买点儿衣服，根本没花钱的去处。除了留一点儿身边用着，其他钱都悄悄捐出去。
    前年局里给她配了一辆车，休假了她也不好意思接着用，将钥匙留给同事，走出警局坐公车。
    因为家里人都是阴阳眼，平素看东西总会比普通人多，所以大家都选择住僻静些的地方，免得受一些鬼鬼怪怪侵扰。
    明家老宅建在一处阳气鼎足的山坡上，前些年家里人商量后，众人合资将破旧的老宅重修，建成一座十层楼高的公寓楼，一层各两套大公寓。
    明家的后代都能分得一套，共同享用这阳气鼎足的风水宝地。
    楼前是停车场，楼下住着已经到了耄耋年纪的爷爷。
    老人家身体健朗，三餐跟在子孙身边吃，其他时间都去附近的养老院下棋打扑克牌。
    公寓建成后，明莫愁抽到了最顶层的右边公寓，而她的父母亲则抽在二楼左边公寓。她懒得做饭，早晚餐都在二楼蹭饭，只在自己的公寓睡觉。
    夜幕降临，她下了公车，拧着东西往明家公寓楼走。
    山脚下，暗沉角落处，一个衣衫褴褛的白衣妇人在哭，抽抽搭搭，哭声凄然不已。
    明莫愁淡定瞥一眼，从背袋里拿出一簇冥纸，掏出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