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商刷完碗后，坐在病床前，陪着萧教授聊话。
    萧教授望了一下窗外的夜色，道：“我什么事都没有，要不你们都回去吧。”
    “不。”艾迟迟道：“我回四合院洗个澡，将您换洗的衣服拿过来，然后在这里陪您。”
    褚商淡淡摇头，道：“我陪着师伯便好，你回去睡吧。”
    萧教授摇了摇头——突然难受皱眉，扶住了太阳穴。
    艾迟迟和褚商吓了一大跳，慌忙冲了上前。
    “师伯！”
    “外公，你怎么了？！”
    萧教授揉着太阳穴，扯开一个安抚微笑，温声：“刚才突然有点儿头痛，现在好多了。放心，没事的。”
    艾迟迟不满嘀咕：“你还说没事！医生都说了，你的血压偏高，可能会伴随一些头痛症状，您不能总是这样不在乎啊！”
    “行行行！”萧教授笑呵呵哄道：“我的小祖宗，我以后会好好在乎的。夜深了，你和阿商都赶紧回去歇着吧。”
    秋风萧瑟，风呼呼吹着，窗户偶尔发出声响。
    老人家眯眼道：“哟！又起风了！今晚肯定会很冷，回去都得换厚点儿的外套。”
    褚商和艾迟迟对视一眼，压根不放心老人家一人在医院。
    他率先开口：“师伯，我送小迟迟回四合院，然后带您换洗的衣服过来。反正我单身大男人，睡哪儿都一样，今晚我留这边陪您聊聊话。”
    萧教授起初仍是不肯，可拗不过褚商，最后只好答应。
    “那你们路上小心。你拾掇好再过来，不着急。”
    褚商微笑点头，带着艾迟迟离开病房。
    留老人家一人在病房，艾迟迟仍是有些不放心，走去护士站说了一声，让值班护士多留点儿心。
    两人走出医院大门，冷风阵阵，吹得只穿一件薄衫的艾迟迟立刻打了一个哆嗦。
    褚商二话不说脱下薄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披着，别着凉。”
    夜幕下，灯光不甚明亮。
    男子动作体贴帮她披上带着他暖暖体温的外套，两人靠得太近，他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她的鼻尖上，她禁不住微微感动。
    “谢谢……”
    褚商眸光微动，看着她精致美丽的五官，娇嫩欲滴的樱唇，不点而朱，夜灯下点点亮泽，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尴尬撇开眼睛。
    “晚秋时节，晚上多数会起风。你以后记得要带多一件外套。”
    艾迟迟眉头微扬，笑答：“是！师叔！”
    她调皮可爱的表情，让他再次忍俊不禁。
    也许是小时候亲近过，即便多年未见，此时再度重逢，彼此又都知根知底，所以两人很快没了芥蒂，相处愈发融洽起来。
    褚商提议道：“有些晚了，你对京城这边的路不熟悉。你别开车了，我送你过去。明天早上我让司机接你过来。”
    艾迟迟忙来忙去，心里又担心外公的身体，此时早已身心疲乏，连忙感激点点头。
    “那我先谢过了。”
    褚商的加长版豪车很舒适，她懒洋洋窝在座位上，一搭一搭跟他聊着话。
    快到四合院的时候，豪车却被拦了下来。
    “boss！前方路口出车祸，不能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