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周行之像是早就猜到一样怂了怂肩,“我不是说了嘛,你只管吃,只管玩,其他的都包在我身上。”
真的假的?江语半信半疑的目光落在对面轻松的表情上。可是,他总不会连女孩子出门在外需要的东西都能一一准备好吧,不过这么私密的话题她又不好问,只好暗自在心里盘算起来。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刚才领路的那位服务员的声音,“失礼いたします。お食事をお持ちいたしました。(打扰了,这就给您上菜了)”
紧接着障子被人拉开,后面鱼贯而入三四位穿着同样花纹和服的女人,把托盘上的料理一一摆上了木茶几。
上完菜后鞠躬弯腰道着:“では、失礼いたします。(那么,打扰您了)”又一一从敞开着的障子处退出去,拉上门。
江语眼神落在木茶几中央的巨大餐盘上,占据大部分视野的帝王蟹被考究地摆在正中心,四周围着标准的日式小菜。果然看着很诱人啊。
周行之看小姑娘刚才轻皱起的眉头因美食而重新舒展开,笑着用眼神示意她动手吃吧。江语嘴上邀请着对方“你也动手吃呀。”,细嫩的手指已经提溜起一个提前分离好的蟹脚放在自己面前的餐盘上。
“咔擦”一声,轻轻一掰,长长的蟹脚壳从关节处脱落,往外一拉,脱出一条完整白嫩的蟹肉。江语看对面的周行之还没有下手,往前躬身,动作快于脑子把已经掰开的肉放在了对面的餐盘,“我剥蟹可厉害了,小时候江让老和爸爸妈妈哭,说我剥得快所以吃的多。”
回忆起从前的事,小姑娘的眼神带着光芒,嘴角轻抿。
“这算他的黑历史吗,下回我可当面嘲笑嘲笑他。”周行之回应道。
话题提及她的哥哥江让,也算两个人社jiāo圈的重合点,不知不觉话聊的话多了起来。江语就着螃蟹喝了两杯日本烧酒,算是对自己即将生理期吃寒xing食物罪恶感的慰藉。这家隐藏在山脚下的店果然如周行之说的一样,味道纯正,食材新鲜,让人难以拒绝每一道菜。
吃得正高兴,江语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对面的老板讲着自己哥哥小时候的糗事,突然光线一暗,整个房间的亮度只剩下外面露台上洒进来的清冽月光。
初入黑暗,江语眼睛还没适应,就算月光皎洁也让她眼前觉得乌黑一团,不免声音带着一点慌张,“停电了吗?”
周行之没有说话,江语一下也辨不清他是不是还在对面坐着。放下手里的筷子,江语揉了揉眼睛去适应突然的黑暗。
对面似乎还是有人坐着的轮廓,可是衬着他背后屏风上的图案,又好像不是。身边一阵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江语想通过声音来判断他到底在干吗。在她心里,对周行之的感觉是又像大哥哥又像长辈,没有丝毫的戒心,因此也就安下心来观察。
蓦地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然后变成一簇一簇,一团一团四散的火花,是仙女棒!
江语半直起身子,好奇的凑到黑暗中的光亮处。还没等仙女棒燃烧完,头顶的灯又亮了。小姑娘眯起眼睛,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背遮住突来的光亮。
等再放下手的时候,她惊呆了。屋里跟刚才不一样了。
木茶几旁倚着一束巨大的玫瑰,玫瑰花周围的榻榻米上由密到疏洒满了花瓣儿,形成一个偌大的圆。而周行之盘着腿面带浅笑坐在玫瑰后面看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
江语有点愣神,此时此刻,屋子里只有她和周行之两个人,所以这花是送给她的?
“这就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他捧起玫瑰花,故作沉思,“我有个好兄弟叫江让,第一次他把他的妹妹介绍给我认识,我就对他的妹妹一见钟情。后来啊,这个小姑娘毕业从加拿大回来了,准备留在国内,我就求着我的好兄弟把他妹妹送进我公司,因为我想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她什么时候能发现我对她不一样,再顺其自然地把她纳入怀中。不过,现在我觉得,如果我不直接说出口,她好像永远发现不了这件事。所以我想直接跟她说,我喜欢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