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垂野狠狠扯着车门,浑身散发散发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意,气的手指发抖。
他抬眼,看见姜予柔软又坚定的笑,冷笑了声扯过一条格纹衬衫在手上胡乱缠了几下,狠狠朝玻璃窗击去。
哗啦。
整个车窗应声而碎。
乌泱泱的bi问声停了,所有人都惊骇的看向缓步走过来的男人,他随意的把染血的衬衫一扔,手背上鲜血汩汩的往外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仿佛修罗恶鬼一般踏着一地血而来。
他眉目极冷,眼神像刀子一样略过每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山雨yu来的气势,原本嚣张兴奋的娱记们顿时萎了,被他盯得瑟瑟发抖。
那只沾满血迹的手拿过姜予手里的话筒,接着他便感觉一个温热的怀抱轻轻揽了下。
陆垂野声音极低的开口:“我就是姜予的爱人,你们有什么,问我。”
“他从出生开始就叫姜予,父母双全没有在孤儿院住过,xing侵之说……”他停了停,眼眸倏然看向一个跳的最欢的娱记,问:“我听说、有人说、有网友bào料,你是哪家的记者,造谣的时候问过你爸妈吗?”
那人有恃无恐的嗤笑:“苍蝇不叮无缝蛋,有人bào料就代表这件事不是空xué来风,为什么网友只bào料他不bào料别人……”
陆垂野向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却让所有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你被强jiān过。”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一惊,语无lun次的道:“没有证据你少造谣转移视线!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听说的。” 陆垂野眸光一瞥:“苍蝇不叮无缝蛋,我为什么只说你不说别人?”
“你!”
陆垂野偏头看向另一名娱记:“你能作证她没被人强jiān过吗?”
他立刻转头,装作没听见。
刚刚还咄咄bi人的女人看着她的同行要么偏过头去,要么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气的直接哭了出来。
她还是没结婚的小姑娘,竟然被他这么诬蔑!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越想越委屈,抹着眼泪跑了。
“如果有真凭实据,拿出来。”陆垂野没再多看她一眼,收回视线把满是血迹的话筒还给一名娱记,然后抬眸:“如果我再听见有任何人造谣姜予,你也会遭受同样的网络暴力。”
陆垂野眼神冷厉,却轻描淡写的笑了下:“买热搜、写软文,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更喜欢以牙还牙,谁伤害我的人,我就让他十倍、百倍的感受回去。”
整个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像死了一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人敢再发问。
陆垂野完全就是强盗流氓,无论什么样的话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反而是自取其辱。
“没有人要再问了?”
无人回答。
陆垂野握起姜予的手腕,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众娱记心里一咯噔,惊骇的看着他,心想他又想泼谁脏水,千万不要是自己啊,人言可畏。
“今天这笔账,没完。”陆垂野略微侧头,“如果让我知道谁是今天造谣的人……”
他话未说完,留了一半故意让他们发慌,有威胁才会有破绽,为求自保一定有人会向他主动坦白。
娱记们面面相觑,提心吊胆的乱瞟,他们来之前是打听好了陆垂野回江城了的啊!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如日中天的胡栾突然沉寂的事情他们还记得,那时候好像就是得罪了陆垂野啊,他到底是什么人!
原本心想反正他们做的事情是给公众一个真相,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探究真理的,但陆垂野明显不讲理,如果他想搞垮一个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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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把车门打开。”陆垂野站在车门前,明明可以自己开了,却还是冷声让姜予自己开。
姜予颤着手打开车门,刚想坐进去就被他扯了下手腕,声音依旧冰凉:“去副驾驶。”
“可是……”
“要我再说一遍?”陆垂野拧眉看着他,冷厉的他完全不认识,陌生的像是从未见过。
姜予抿了下唇绕到副驾上坐着,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看他又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