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要是陆垂野,你光哭都能把我哭硬,别说喘了,还有还有他在床上凶吗?”
姜予真的不想跟她讨论这种问题,偏了偏头刚想说话,忽然一怔。
“姜予?”陆垂野垂眸一笑:“挺让人生气的,又不听话,还闹。”
主持人有些愣神,下意识的去看导演,这个……走向是不是有点歪了?
他问的明明是姜予在配音方面怎么样,谁问他xing格脾气听不听话了,而且闹不闹腾的和配音有什么关系啊!
这段儿能播吗到时候?
导演握了下手,示意他见招拆招继续问,这个热度哪儿找啊,硬炒都不一定有这效果!
主持人会过意,一眨眼立刻恢复专业微笑:“看来三哥是很满意自己这个徒弟了,如果要让您用一个词来形容一下他的话,您会用哪个词呢?”
陆垂野一笑:“三生有幸。”
郑冉冉一句卧槽都到嘴边了,硬生生压了下去,总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燃起来了,这个节目没白接啊,现场直播撩汉啊woc!
啊啊啊!!!
她偏头看了眼姜予一脸不堪重撩的样子,立刻拍板儿决定,写,这个梗回去就写成小说,三十万小甜文!书名就叫:求你别再撩我了!
姜予掐着手指,他说!!他说三生有幸!!
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不像在配音间里那样完全无损,经过麦和音响的压制传输显得有些遥远,像风尘仆仆从远方赶来的旅人,带着一团呵出的白气,捧着他的手,一笑:我来迟了。
心脏几乎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艰难的jiāo握着手指,眼睛死死的盯着镜头里的他,喃喃的默念了声:师父。
姜予闭了闭眼,思绪瞬间被拉回十二年前,那时候他还叫傅淙,七岁。
到处都是一片漆黑,他身上压着巨大的石块,尖锐的边角硌的他浑身剧痛,鼻尖都是灰尘味、焦糊味还有乱七八糟的泥腥味。
他看不见一点光线,隐约记得自己在和爸爸妈妈吃饭,然后突然房子开始剧烈颤动,他们拼命将他从门口推了出去,自己却……
他想开口喊他们,嗓子却像被塞进了数十斤铁砂,磨的生疼,一动便是浓重的血腥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用还能动的右手敲击石块本能的求救,跟着微弱的光线睡睡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胸腔几乎挤尽了最后一丝空气时,他在那个破损的收音机里听见了一道声音,低沉、让人安心。
一只手把他从深渊里轻轻抱出来,吻一吻额头说: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那时候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恍恍惚惚之间把他的一句话,记了十二年。
“我是陆垂野,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那个,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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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野录完采访回来,见到姜予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沙发上,两手jiāo叠放在腿上局促的不行,眼神在他脸上飞速掠过,然后就再也不抬头了。
主持人过来,分发剧本并解释了接下来的配音环节,然后让几位嘉宾自行熟悉一下原剧和剧本,半个小时之后进行录制。
陆垂野被冷落了足足十分钟,抬手抽了下他的剧本,压低声音问:“不高兴了?”
姜予看着旁边坐着的郑冉冉,还有满屋子的摄像头和麦,摇摇头没说话。
陆垂野摩挲了下手指,略微侧眸轻唔了声却没说什么。
他这几天仔细的想了想,姜予这小孩儿对于别人的恶意能报以最大的善意回应。
商清明说,他小时候被反绑着看院里孩子被侵犯,又被锁在柜子里眼睁睁看着真正的姜予心脏病发而死,yin影之下便下意识的把自己孤立,像座孤岛,寂寞又安全。
想起上次在柜子里他浑身发颤的昏迷,他也不敢冒进,生怕再次刺激到他,可又不能任由他把自己锁在过去,只能一点一点的在各种地方,让他习惯自己。
“您、您刚才说我……”姜予动了动嘴唇,稍微避开了一点郑冉冉,往陆垂野靠了靠。
陆垂野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作,心里一软,笑道:“其实我也没跟她说实话,我想说喜欢你,我还想娶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