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已经全部付给你,严格来说我和你已经两清。”
米娅握着电话眯眸问:“你什么意思?”
“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女人轻笑一声说:“接下来怎么脱身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米娅握紧电话:“你就不怕我将你抖出来?桑小禾,你要是出了丑闻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你没有那个胆量,知道上一个黑我的媒体的结局吗?”
桑小禾耐心解释:“已经被全网黑的再也不敢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所以你最好聪明点!闭好你的嘴巴。”
米娅气的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在发抖!
——
晚餐后桑榆在书房休整她的设计稿,参赛的稿子她不止准备了一份。
像这样的比赛,一般都会准备备用稿。
只不过之所以叫备用,完全是紧急情况下才会启用的准备的自然不如之前。用备用稿参赛有风险。
即使米娅说电脑没有被人开启过,但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撒谎桑榆不得不防,有时候人总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距离比赛投稿只剩两日,这个时候重新休整一份设计稿出来有很大的难度,也极耗精力。
卧室内,江柏抓起床头柜上的腕表瞟了一眼——十一点。
她从七点到现在,半点没有回房间的意思。
男人掀开伸手的薄毯起身,敲响书房的门。
“进。”
门打开,便见她聚精会神坐在电脑前,看样子似乎还不打算停止。
男人起步走过去,随手按了键盘上的快捷键保存,然后……
桑榆错愕间,那人已来到她身后倾身握着她的鼠标关掉页面软件,关机。
江柏在她开口前出声:“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明天早点起来弄。”
“可是时间很赶,我想要不我这几天都住……”书房。
江柏没给她说出那两个字的机会,一倾身凑近她耳边蛊惑的语气问:“江太太,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是害怕和我同处一室。”
“……”就这样被看穿了?!
她不能承认!
桑榆避开和他的距离,缓缓摇头。
“那就行,我想太太的胆子也不至于这么小,去卧室等你。”男人说完大步往外走。
桑榆:“……”
为什么会有种中了套路的错觉?
恍神间,已行走至门口的男人忽然又回头,看着她无比认真的说了句:“太太该不是担心抵抗不了我的诱惑,对我……”
他在说什么?!
桑榆睁大眼睛反驳:“没有!”
“没有就好。”男人挑眉道:“不是只有女人会担心被占了便宜,男人也会。”
桑榆无言以对,她根本不可能是这人的对手。
收拾了桌上的草稿纸和资料之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卧室走。
江柏侧身背对她,看着似乎是打算睡了。
十五分钟后她穿着家居服从卫生间出来,从柜子抱出两床被子放在床边的地上。
收拾好刚要起身便见床边探出一只脑袋,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颜就那么出现在她眼前。
屋子里光线很暗,只床头一盏小夜灯,他视线漆黑幽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心跳加速。
“你还真打算睡地上?”
“……不是说好了吗?”
男人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也不反驳她的话。
只悠悠说了句:“只要你不怕寒气入体,引发痛经的话我是无所谓。”
“……”这都什么人啊,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你现在刚好又是姨妈期很脆弱,要是感冒了,家里的病人怎么办?我是无所谓,方女士呢?被你传染可就是你的罪过了。”江柏的套路一波接一波的来,桑榆根本应接不暇。
她坐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很是善意的提醒:“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上来睡比较好。”
上去?!
他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枕头。
江柏挑了挑眉问:“楚河汉界听过吗?我给你造一条,确保你、我的安全。”
话落男人利落翻身下床,抓起地上的被子扔去了床上横在了中间。
怕她觉得不够,又加了一条。半米高度,躺下来谁也看不着谁的脸。
男人指着床上的东西问她:“这样行了吧?”
江柏再度躺回去,侧身背对他,一幅对身边的人半点想法没有的样子。
桑榆咬了咬牙爬上去……
凑合吧,谁叫正好赶上这样的好日子,她能怎么办?
第一次这样和陌生男人同床共zhen,一点睡不着。
江柏直到后半夜,才没再听见身侧的人翻来覆去。
他在幽暗的光线下翻了身,一把掀开了横在中间的被褥。
随意说两句她也信?太太年纪小就是很好骗。
不,他不是骗她,充其量只是在哄她罢了。
婚后第一次同床,要说没有想法那是骗人。
他对她的欲望也并非一两天,从正式领证那日开始,就幻想有一日将她彻底变成他的人……
如今朝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身侧,谁忍不住。
江柏凑过去,单手支着脑袋打量太太睡颜,她这张脸化妆不化妆都好看。
化妆显媚,不化妆却又乖的让人忍不住想疼爱。
男人的唇落在桑榆光洁的额头上,然后是鼻尖,唇……
再往下,是细腻白皙的颈。
这个吻根本没法停下来,他动手探过衣摆。
掌心的触感让他一怔,然后只见身下的人儿微微皱了下眉。
江柏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火气,翻身重新躺回去,拉上了被他掀开的被褥。
他这算什么?
占便宜?
还是偷偷的那种?
浑身火气无处发泄,男人难受的去了趟卫生间。
再回来,桑榆身上的上衣卷起,侧身躺着露出美好背部线条……
男人浑身燥热,舔了下发干的唇走过去帮她拉下去。
要死,这样熬人的时光忍上一周,也不知道会不会憋死人。
江柏开门出去,又喝了杯冷水。
转身时碰见同样出来寻水的方白,方白瞧了他一眼,她是过来人立刻看出了端倪,脸颊发烫。
尴尬吗?
江柏不觉得,欲望嘛人人都有,他这个年纪更是正常不过。
等他出去方白不由松了口气,他对那位桑小姐是真的很在意,否则依照他的性子能如能纵着桑榆,憋着自己?
现在细想,他纵容吴妈将自己安置在这里,也不是偶然。
方白摇头轻笑,她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