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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想起他
    那时刚进公司应聘的我副总的职位,在副总的职位上干了两个月就荣升总经理了,薪水也足足长了一陪。
    “以后打算在国内长住吗?”
    皱眉思忖了片刻。
    对于以后的事没考虑的那么仔细,目标计划是有的,多拿几个证书,当然还是赚更多钱了,不能让儿子的生活质量有所亏待。
    “不一定哦,也可能会去国外学习生活。”
    顾楠点头了然。
    经过一阵寒暄,我们之间僵化的气氛有所缓解,后面聊了几句轻松的话题,张嫂就从厨房出来说开饭了。
    因为这是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也想好好招待他一番,就留他吃完饭了,顾楠也没推辞欣然应许。
    张嫂把一盘盘香味扑鼻的菜端上桌,顾楠微笑着坐下来准备用餐,她一边忙活端菜一边道。
    “随便做了几个菜手艺不佳,不知顾先生能不能吃的惯。顾先生特意跑来看小少爷和陈小姐,还带了这么一堆东西,您的好意我们领了,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顾先生。”
    “不用,这些菜我都很喜欢。”
    张嫂把最后一盘红烧猪蹄端到桌上,听顾楠这么说也是如释负重。
    她给人家做保姆在这行业也做了十几年,据张嫂所说她都是给大户人家照看孩子老人的,自然是见过世面的人。
    她一眼便能从顾楠的衣着、品味上看出他不是一般人了,便能随机应变的应对自如,我也暗自感激她的周到。
    吃饭间隙,我的眼珠子时不时飘向顾楠送来的那一堆东西上,脑子想着合适的措辞传达我的意思。
    送礼在于心意,不在价格的贵重和庞大的数量上。
    吃过晚饭下楼送顾楠回去。
    在楼下的清风里,他那双情谊深厚的眸子在我脸上流连忘返,不厌其烦的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有需要他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雨欣不要拿我当外人。”
    我愣了愣。
    “没有哦。顾楠你这次来看我买了不少东西,心意到就好,无需这么破费的,再说乐高什么的儿子太小,还不到他玩的年龄。”
    “等他长大点就可以了,。想必他也继承了父母的高智商,是个不一般的孩子,那些玩具他很快就可以操作了。”
    不得不提一句,顾楠很有先见之明了。
    儿子目前还不到一岁就已经显现出非凡的天赋异禀了。
    在我目光的目送里,顾楠打开车门坐进那辆限量版的欧迪里,透过薄薄的车窗玻璃他安静的注视了我半分钟。
    我也与他对望。
    我们之间眼神流露出去的情感不一样。
    他的炽热与情深即便隔着玻璃也能望的真切,而我的瞳孔是平静如洗的盯着他眼眸,一如湖面那般没有波澜。
    “我走了。”
    “嗯,谢谢你来看我。”
    顾楠发动引擎,几秒过后他的车在我视线里慢慢远去,只留下一缕尾气向着上空飘散而去。
    抬头看天。
    几小时前还晴空万里的,此时成片的云朵已经密不透风的遮住了蓝蓝的天空,霎时天色阴气沉沉,像是要下雨的迹象。
    在楼下慢悠悠的走了一圈,见院子旁有一把空椅子坐下乘凉。
    也许人的情绪也根据天气的变化而上下摆动,此时看着阴雨绵绵的天,心情也跟着低落了。
    想着顾楠对我的感情,又想起我和柳杰相遇时候的那些事。
    我跟他做了交易,我住进他别墅里。
    他偶尔关心一下我。
    亲自下厨给我做菜,早上起床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在饭桌上时有盯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发呆。
    现在想想以前的事,好像遥远的仿若上辈子的经历一样。
    当初在离开国土去美国生儿子时,自己给自己下的一项保证,一定要在国外把那变态给忘的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
    比如此时此刻的现在,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不知不觉想到了那个人,他失踪了,那么他去哪了?这么久过去,他应该已有心爱的妻子了吧。
    漠的,嘴角浮上一丝苦笑,说好的永不想那个男人,为何现在大脑又不听使唤了,只因这阴雨绵绵的天?
    不,这不是理由。
    说来说去自己都被他抛弃了,为何还要想他?
    他是柳杰,统治着上百家大小分公司,身价好几百亿,属于一手遮天的主儿,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正因如此,他便不懂得感情为何物。
    我曾思考过在柳杰眼中我是什么样的存在,在美国那段时间尤其深思这个问题,后来我想明白了。
    在他眼中我不是没有价值的,相反有不一般的价值,是他可以复仇的棋子,他利用我对付聂家、对付顾楠。
    我从未问过他与聂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因为这免不了又是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丑陋的豪门秘密,我一点不想知道。
    柳杰当初只告诉我他为聂家做事,我信了,直到后来聂家这样的豪门家族一败涂地,事情就再明显不过。
    表面上如聂珍珍所说顾楠骗取了聂家的财产,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柳杰在背后操控的结果,可以说是他利用顾楠、聂珍珍、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搞垮了聂家。
    我不傻,以前姑且信了他的话,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故自然也就看明白了,除了柳杰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谁能在短短的半年内搞垮富甲一方的聂家。
    是他间接的害死了聂珍珍。
    我不知一个人要狠绝到什么程度才会对一个无辜的女子使出最为致命的一击,以至于她走向了死亡。
    即便廖鹏不碰巧开车撞她,聂珍珍往后的生活也举步艰难,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是啊,他在眼里只有权力斗争,和至高无上的荣耀,而我不过是他的一枚达到目的的棋子。
    自始至终他对我从未有过感情,那天晚上争吵他才会说那么难听的话,而我还傻乎乎的为他动情了。
    哑然失笑,真是傻透了。
    这刻我下定了决心,儿子长大一点我存够钱就带着他去国外深造,
    对未来有了明确的规划后,心情也就略微舒畅了,坐在椅子上乘凉。
    阴气沉沉的天,雨说下就下了,也就在我坐了约莫坐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下雨,我站起来在雨未把我淋湿前加快步子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