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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禁欲呀,三哥!!
    她心想,怎么有生得这么好看的人,这还让别人怎么活。
    顾岚点点头,语调平和,像小雨之后的竹林,空山新雨后的清新。
    顾岚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青草香,蔺景行眸光收敛,凝在顾岚的身上,顾岚语调微微向上扬起,“有点烫。”
    男人靠在沙发上,神色懒懒的,半眯着眸子,随意散漫,一切都由顾岚掌握的模样。
    “你先回床上,躺着好了,感冒了还是要休息。”
    顾岚拿着沙发上的毯子,披在蔺景行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毯子的长度太过长了一些,顾岚的脚尖踩到了毯子,一时不查,身体直挺挺地倒在男人的身上。
    蔺景行眉梢,向上挑起,唇形很好看,唇感也是柔软的,不像是这个人,偶尔还看上去硬邦邦的。
    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她的唇正肆无忌惮地压在男人的唇瓣上,只一瞬,眼瞳刹那放大,但是还可以清晰地瞧见蔺景行长若鸦羽的眼睫。
    女人小小的手掌按住男人的胸膛,有些硬,咯手,并不是那么舒服,几乎是以一种半倾倒的方式压在男人的身上。
    她从耳梢开始翻红,双颊染上了霞光,红嫩的肌肤,靠的很近,蔺景行分明能够感觉到女人的柔荑挨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觉,喉头滚动了一下。
    这还是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时,门霍然被打开,没有任何的预警,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锤子,你说,那个丫头来没来?”
    被喊名字的锤子,有些怔忪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来了。”
    还趴在爷的身上。
    顾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起身,手指却不安分地驱动着,冷汗从自己的掌心沁出来。
    褚景辰调侃惯了,悠悠地开口道,“禁欲呀,三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声音缠着糖霜似的,向上扬了扬,透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痛不痒的,神色寡淡,没有被人撞破情事的羞赧,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男人的耳垂和耳后的一大片白皙胜雪的肌肤,统统变成了绯色。
    顾岚挂了挂自己垂在耳旁的发丝,眼神飘忽,似乎是做了什么坏事。
    锤子拎着一大袋的蔬菜,水果,被忽视了一个彻彻底底。
    此时,褚景辰仍然不安分,双手插兜,邪气勾唇,施施然地踱过来,伸手,直指白色的保温杯,舔舔自己唇角,“顾丫头,这是什么?”
    “白米粥,掺了一点红枣,补气血的。”顾岚捧起保温杯,献宝似地说道,“对生病的人恢复很好。”
    “哦~”
    拉长尾音,眼梢尽是明了,但不住地对蔺景行使眼色,瞧瞧吧,还是二爷明智,该卖苦肉计时,还是也卖的。
    “我来做菜好了。”
    顾岚对着这暧昧的氛围有些受不住,想要接过锤子手中的塑料袋。未料,褚景辰淡淡的语调,他不满地瞪了锤子一眼。
    “做饭,这粗枝大叶的活儿,还是让这一米八的壮汉来做,你就扶着蔺三上楼,顺道表达一下心意。”
    话是没错,总觉得暗示意味太过明显。锤子拼命地点点头,手扭了一个方向,誓死护着手上的塑料袋。
    “好吧~”她显然对这位戏精二爷没什么办法,莫奈何,蹙起眉尖,心里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确定这扶这位大爷上楼不是粗枝大叶的活儿。
    大爷,一米八往上走几厘米,自己一米六左右的小身板,扶他,有些困难。
    但,褚二这么安排了,只能如此。顾岚手夹着蔺景行的手臂,声音轻柔,像是羽毛轻轻搔过耳尖,温温柔柔地,没什么杀伤力,“蔺三,你小心点。”
    人就会问了不就是一个感冒吗?不,在褚二爷的嘴里,被夸大了不止一倍,说是,手不能动了,路也也不会走了,横然就是一个植物人的模样。
    她把蔺景行掺到床上之后,蔺景行头偏开,有些傲娇,初次判定,就是傲娇,外加一点不讲道理,若是蔺氏的人,见到自己的掌权人是这一副模样,定会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蔺三,张口。”顾岚扭开保温杯,保温杯里的粥冒着腾腾的热气,向上直升,粥的蒸汽挡住了顾岚的眼眸,“蔺三,喝粥。”
    勺子递给蔺三,谁知男人幽怨地望着自己,半眯着双眸,暗芒一闪而过,“我是个病人。”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自己喂他。
    “哦,对了,顾丫头,蔺三手没什么力气,你最好还是亲手喂他喝点粥。”本该楼下地人,一时竟然出现在楼上,还不忘搭腔帮调地说。
    顾岚囧,淡淡地点头。
    她搅了搅保温杯的里的粥,热气逐渐消散,散在空气中,粥里躺着几粒红枣,红枣被煮的烂了些,粥有着红色的光泽。
    看上去分外的香甜可口。
    女人手指捏着勺柄,食指如葱削,半月牙的指尖,有着隐隐的光泽,抬手喂了一嘴的粥,谁知男人舌头卷粥,粥入腹,腹部,似是火烧,暖暖地,烘烤着他整个人,蔺景行舔舔自己的唇角。
    “ 还不错。”他评价倒是中肯,不带丝毫的情感。
    原本挂在他唇畔边上的晶莹的米粒,被吸了进去。这动作被蔺三做得分外的魅惑,一个喂,一个吃,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厨房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刺得他耳膜生痛,下楼,油锅啪地砸在地上,褚景辰穿着hello kitty 样式的围裙,有些怔楞在原地,手里拿着一个铲子,严正以待,像是对付什么妖魔鬼怪的模样,逗笑了顾岚。
    她想了很久,憋出了一句话——“您这是做实验呢,还是煮饭?”男人气得抓狂,有些郁闷地道,“这是那傻大个的锅,他打翻了油锅。”
    锤子:二爷,您的脸呢,我可是动都没动,这也能赖到我身上。
    “你上去喂蔺三好了,我来煮饭和炒菜了。”她心中不禁生了疑,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一个两个,操碎了心。
    “丫头,你二爷,可是大厨,你别小看我了。”褚景辰挥了挥自己的铲子,颇为
    志得意满。
    她翻了翻白眼,不知道拿什么话应对,不过,褚景辰上楼了,他进房子的刹那间,顿觉得屋内的气温降到了冰点,男人深邃的眼窝,冷峭的脸,眸光沉沉,像是一滩死寂的湖水。
    他只好举起双手,有些郁闷地说道,“你老婆,让我上来的。”蔺景行似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喉咙里滚出一声的笑意,哑着嗓子,“你去帮忙,别让她累着。”
    这人,谈起恋爱来,温柔体贴得不像话,倏忽,又想起什么来着,唇和脸绷得紧了些,脸上有些严肃,说,“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褚景辰嘴欠地问了句。”“免得把厨房烧了。”兄弟最了解兄弟,褚大厨用手拍着自己的嘴,叫你嘴欠,嘴欠。
    惹了祸事的男人浑然不觉有何不妥,慢条斯理地拿起勺柄,吃起粥来,也不见在顾岚面前那一副孱弱,病气,奄奄一息的样子。
    黄昏将近,女人在厨房里忙活着,系着粉色围裙,头发被黄色的皮筋扎成了一个马尾辫,发尾,染着淡黄色的金光,脸庞柔和,手里拿着铲子在翻炒,认真专注。
    男人站在远处看痴了,想着这样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偏有不长眼的人,走过来,嘴角轻轻懒懒的笑意,戏谑地说,“三爷,这是春心萌动了。”
    蔺景行转头瞥了一眼造作的褚二,“安分点。”褚景辰才无趣地吹了一个口哨,上前,帮顾岚端菜。
    他头探了探,有些好奇地问道,“丫头,今天吃什么?”顾岚指了指锅里的鸡蛋,“菜都被没了,一人一碗泡面,加个荷包蛋。”二爷的破坏力堪比原子弹,差点就将厨房夷为平地。
    “我看天色也不晚了。”顾岚抬眸,太阳将要落下去,望见天边的火烧云,“我也该回去了。”
    蔺景行点点头,赞同,音色温和,像一股清泉,流过耳畔,神色莫名,“让锤子送你。”被点到名字的锤子,从沙发上弹起来,“顾小姐,我送你回去。爷也放心些。”
    褚景辰此时夹了个荷包蛋,筷子一戳,流出黄色的液体,外焦里嫩,听到他们说的,连忙附和道,“是是,是,傻大个确实身手不错。”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顾岚拒绝道,“你们吃面好了,我识路。”“顾小姐,我不饿,我送你回去好了。”锤子立马出口,如果,肚子没有发出巨大的咕噜声的话,可能更有说服力。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让蔺景行这个病号来送她。
    ——
    夜色暗如漆,月色姣姣,群星拱月。
    蔺景行唇色淡淡的,扳正身子,手指握住方向盘,微微磨砂了一下,哑着嗓子,神情有些忧郁,说道,“丫头,爷过几日,就走了。”
    顾岚不言,“嗯?”
    “家里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一去,估计要很久看不见你了。”这是解释,也是报备行程。
    她觉得心里怅然若失,空落落的,姑且归结到即将失去一个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