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琴清眉眼含笑,明眸不乏欣赏地看了一眼陆云舟,掩嘴浅笑了起来,似是感到眼前的流民在正主面前提到屯田制,这场面十分地有趣,又像是在为天下百姓感到由衷高兴。
陆云舟咳嗽了一声,暂时也想不出其他疑问了,便点头道:“你们不用紧张,下面的军队正是齐**队,卫国的军队我管不着,但我可以保证,小丘对面的齐军绝不会劫掠你们!”
听到下方的军队不是卫军,所有的恐惧的流民,脸上都出现了释然的神色,有些紧张到极点的流民甚至因死里逃生而高兴地哭泣了起来。
流民首领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惊疑不定地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公子怎能确定齐军不会伤害我等?”
陆云舟轻轻笑了一下,说道:“齐军军纪严明,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这支军队是绝对不会滋扰民众的,因为他们是我带出来的!”
流民首领大吃一惊,其他的流民也纷纷惊讶地看着陆云舟,很多人已经准备要下跪了。
那吃着糖的孩童的母亲也连忙让自己的孩子回来,不要冒犯了贵人。
流民首领大吃一惊,他这才知道陆云舟并非一般的富家子弟,连忙伏地便要下拜,惶恐地道:“草民不知是公子是一名将军,请恕草民无礼!”
陆云舟一把将他拉起来,笑道:“别认错了,我可不是将军!你们既然要去投奔齐国,那也算是自己人了。其他的忙我也帮不上,我看你们面有饥色,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请你们吃顿饱饭,就当是为你们践行了,你们吃饱了也好有力气赶路!”
在连声的感恩戴德声中,陆云舟将这些流民带到了军营外围,找了一片空地安置下来,让后勤兵煮了一些粥给他们吃。
这些流民看上去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见到食物所有人都激动了,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陆云舟使了个眼色,来鹏心领神会,派人暗中盯着这些流民,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陆云舟见琴清留在原地逗那些孩子,孩子们都开心地围在她身边,笑了笑,便回到营帐中去了。
刚进入营帐,昆胡就进来报告:“雨帅,已经听你的吩咐,将昨夜抓捕的几名刺分开审讯了,现在马大龙正在用你曾经在船上使用过的方法审讯刺!”
陆云舟颔首道:“好,带我去看看!”
陆云舟跟着昆胡往营地的中央走去,走在路上,战士们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若说陆云舟曾经的魔鬼训练让这些战士们对他很是服气,那么昨夜他的神机妙算、力挽狂澜和如天人般地在风雨雷电中从天而降的英姿,已经彻底让这些战士们对他产生敬畏之心了。
陆云舟亲切地和战士们打招呼,看到草地上长满的杂草,便弯腰拔起了一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笑眯眯地走进了审讯所用的营帐中。
还未跨入营帐,陆云舟就听到了密集的鞭子抽打声和不断地惨叫声,眉毛一挑,随后便见到了被吊起来的俘虏,和不停地抽打俘虏的韩竭。
“老实交代,管中邪究竟有什么阴谋?他现在在何处?”
韩竭一边拿着皮鞭子不停地抽打,一边恶狠狠地审问。
而那名刺倒是硬气,咬着牙竟是一声不吭,任凭韩竭将他抽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也不松口招供。
陆云舟走进来的时候,韩竭抽得兴起,根本没顾上他,陆云舟看到蒙骜坐在一旁,便对他点了点头,蒙骜点头回礼。
营帐中的马大龙和成松见到陆云舟进来,连忙一同行了个军礼,马大龙恭敬地道:“属下见过雨帅。”
成松则气地说道:“属下见过使者大人!”
韩竭听到动静,这才停了下来,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转头看向陆云舟。
“师兄,好兴致啊!”
陆云舟咬着狗尾巴草,嘴里含糊不清地笑道。
韩竭恨恨地扔下鞭子,不满地道:“好不容易碰上了管中邪这厮,却不能好好地跟他较量一番,一雪前耻,还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真是让人恼火!”
陆云舟心想韩竭还真是个武痴,春祭那日败于管中邪之手,竟会对此如此念念不忘,便笑道:“师兄何必急于一时,正所谓天涯何处不相逢,管中邪这样的人,未来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咱们迟早还能碰上他!”
韩竭的脸色稍稍好看点了,朝着那个刺“呸”地吐了口口水,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道:“师弟,你来的正好,听说你审讯很有一套,这刺是个硬骨头,交给你了!”
陆云舟笑了笑,对马大龙和昆胡道:“把人放下来吧,让他躺在地上,再把他鞋袜脱了!”
营帐中的所有人,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陆云舟。
马大龙和昆胡愣了一下,脸色同样十分精彩,但他们不敢违抗命令,连忙将刺放了下来,安置在地上。
刺身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便是不吊起来也不怕他跑掉。
那刺也有些慌了,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像一条蠕动的虫子,只可惜他此刻身为俘虏,连蠕动的权利都没有,很快就被巨汉昆胡死死按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马大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将此刻的鞋袜脱了下来。
一阵莫可名状的浓郁气味顿时在营帐中扩散开来。
韩竭有些受不了了,捂着鼻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陆云舟道:“师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蒙骜有些不适地咳嗽了一声。
成松则满脸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陆云舟嘴里咬着狗尾巴草,“嘿嘿”怪笑了起来,笑得所有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然后他蹲在了地上,把嘴里的狗尾巴草捏在手里,放在刺脏兮兮的脚底板上,开始笑眯眯地施展挠痒痒神功!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痒……”
刺顿时发出了无比渗人的笑声,剧烈地挣扎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着狗尾巴草,只可惜在昆胡铁钳般的巨掌之下,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继续承受着生命不可承受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