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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和好
    萧三郎笑笑,“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喜欢睡里面吗?
    武历年有些慌张,干咳一声,道:“我现在习惯睡外面了,不喜欢睡里面。”他只要一想到一个大男人还因为怕黑睡里面,心里就更觉得应该睡外面,而且一定要睡在萧三郎的外面,仿佛这样就能替他挡住黑夜里的妖魔鬼怪。
    “那好吧,你睡外面。”反正他睡哪里都一样,说完就爬上床躺进了里面。
    武历年也脱了鞋袜,吹灭了蜡烛,躺在萧三郎身边。
    可是这天晚上,武历年翻来覆去却怎么都没睡着,而且他觉得萧三郎也没睡着,夜里那么安静,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睡着。
    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武历年听到身边出现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敢放心的睡去。
    天亮了,鸡公打鸣,寒气开始散去,武历年和萧三郎起了个大早,做好早饭后,和大家吃完了饭,就准备去学堂,这下武历年正好可以和白染一道,白染也高兴路上又多了一个玩伴。
    路上,白烟看着武历年有些紧张,安慰他,“放轻松,太紧张了反而做不好事儿,看看白染,没心没肺的一天多开心。”
    白染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她拿来说道,虽然他也听不出好坏来,但是心里有预感不是什么好话,当即就变了脸,武历年笑笑,“我这方面当真要和染染学一下,他比我要勇敢很多,受了欺负也还是敢去学堂,无所畏惧。”
    白染听到有人要学他,一下高兴了,举着两只手,欢呼,“好耶。”
    武历年蹲下,把他抱起来,举过头顶,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肩上,白染一下变比大家都高,看得更远,心里别提多激动,“我长得好高啊。”
    白烟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的屁股,“你这不叫长高,不过看到这么远的地方,开心不。”
    “开心,我要快点长大。”
    武历年笑道,“长大只能一天一天地长,不能一蹴而就,所以染染以后要多吃饭,不能再挑食了。”
    白染坐在上面犹豫了一下,道:“好吧,那我以后白萝卜也吃,红萝卜也吃,什么都吃,只要能够快快长大。”
    白烟附和道:“这才对啊。”
    今天秦大头没有跟来,吃完了饭就说有事情就自个儿出了门,让白烟一头雾水,想想昨天的事儿,她觉得秦大头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于是走至半路,白烟就对武历年道:“小武,今天你送白染去上学,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先走了啊。”
    还没等武历年回答,白烟就不见了人影。
    她一路狂奔到喜来宝,进了房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想想昨天他和权长生说的话,白烟觉得他们两个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里面有猫腻儿。
    要不是她相信秦大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早就去捉奸去了。
    既然屋子里没有什么异样,那秦大头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她出了喜来宝,沿着街道来到了面食记,直接去找权长生,说不定对方不会说真话,那就来个曲线救国好了。
    进了店里,阿炳正忙着打扫,没有注意白烟进了门,到是叫花子一眼就看见了她,探出半个脑袋,问道:“秦娘子,你吃点什么?”
    这店里自从涨了价之后,就没有多少客人愿意来吃饭了,连着周围的乞丐都落魄了,以前他们生意好的时候,赚的银子还能够施舍给他们,但是后来就不行了,这店里的日常开销都是权长生倒贴钱的。
    他和阿炳曾经百思不得其解权长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想到后来他就想通了,权长生什么奇奇怪怪地事儿没有做过,有活路不走非往死路上钻这种事儿发生在他身上,好像倒也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就比如这几个月,每每阿炳给他介绍的姑娘,最后都成功被权长生追到了,而且追到之后就不要人家了,搞得人家姑娘既伤心又难过,叫花子曾经觉得权长生就是在故意捉弄他,所以才去追阿炳给他介绍的那些姑娘,心里多少对他们有些愧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和他说什么话。
    导致现在厨房里的糖葫芦已经快堆不下了,连阿炳那么喜欢吃糖的人,看见糖葫芦都想吐。
    白烟随便找了根凳子坐下,她和叫花子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是好歹也算是认识一场,所以有什么也就直接问了。
    “最近你们东家是不是和我相公走得特别近?”
    叫花子这几天跟权长生很少说话,他来这儿自己也只是和他打个照面,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只好老实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们也不知道,而且这几天,他也基本不来店里了。”
    白烟四下看了看,晃眼看到价目表,心里一惊,是她吃不起的,点头道:“好。”
    本想就这么离开,阿炳却突然道:“我倒是见过一次,上次他们去了马厩,就是你上次来问秦大头去哪儿了那次。”
    白烟想想好像是有那么一次,便到了谢离开了,一路狂奔至马厩,果然见到两个人,就算站在那么远的地方,白烟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秦大头,看来上次他们就已经见过面了,只是察觉到她来了,所以权长生提前离开了。
    白烟想到秦大头竟然有事情瞒着自己,心里就有些堵,她已经不习惯秦大头对她有秘密了,以往他什么事情都是想着自己的,这次却瞒了她这么久。
    伤心归伤心,事情还是要办的,她绕过马厩的正门,跑到马厩的另一侧去了。
    这马厩犹豫常年没有人打理,已经有些破了,木板的上已经开了缝隙,白烟半眯着眼睛看着里面,之间里面两个人神情严肃在说着什么,她离里面还有些距离,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再动,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