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陆励行笑了一笑,随后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回笼觉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来时,窗外的阳光有缕缕透过窗帘的缝隙晒了进来, 有些刺眼。
纪轻轻醒来的瞬间,浑身如被车碾过般的酸痛潮水般涌来,luo露的颈脖、手臂以及胸前, 印着无数斑驳的印记,提醒她昨晚发生了多荒唐的事。
她掀开被子,悄悄看了一眼。
惨不忍睹。
她猛地将被子盖上,瞌睡瞬间清醒, 昨晚的记忆一股脑的向她袭来。
“好累……”
“痛……”
“不要了……”
面无表情看着头顶天花板,潮红从脖子渐渐红到了耳朵尖,被子蒙头,随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喉咙有些疼。
昨天晚上口不择言,她都说了些什么?
那些难以启齿平时不敢说的话,昨晚被陆励行哄着说了个遍。
太羞耻了!
果然,无论男人表面看上去无论多么衣冠楚楚,多么正经,只要脱了衣服,都是禽兽。
陆励行还是个没有自控能力的禽兽!
说好了不来了,都抱她去洗澡了,却在浴室……
没有信用!
纪轻轻咬牙切齿起床,动作过大,身体一僵,下身的不适感让她倒吸了口凉气,强行忍住了,慢步走去洗手间,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无奈用粉底耐心遮掩。
这么热的天,不遮一下她连房门都不敢出。
粉底用了小一半,才堪堪将脖子手臂上的痕迹遮盖住,检查无误后下楼。
陆老先生和陆励行正坐在沙发上谈事,她扶着楼梯慢悠悠的走到客厅里对陆老先生道:“爷爷,不好意思起晚了。”
陆老先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声音怎么回事?病了?”
纪轻轻微楞,忙笑解释道:“昨天嗓子喊坏了。”
说完又是一愣,过于虚心的纪轻轻脸又红了。
这解释好像越描越黑。
陆老先生点了点头,“昨天受了惊吓,是该好好休息。这两天你就待在家休息两天,正好也和爷爷一起准备你们结婚的事。”
在陆老先生说话时,陆励行起身将纪轻轻扶坐在沙发上,以目光询问她身体的状况,被纪轻轻瞪了回去。
见两人眉来眼去,陆老先生低低咳嗽了一声。
“轻轻,你在听我说吗?”
纪轻轻回神,连忙点头,“在听。爷爷您放心,这几天我就在家陪您。”
“主要是你们两婚礼的事,还有励行,你公司事情不多的话就早点回来,结婚又不是我和轻轻的事,你一个男人怎么能甩手给自己老婆?”
“不不不,”纪轻轻连忙道:“他公司的事忙,男人嘛,重要的是事业,我能理解,婚礼的事,不用他,这不是还有您和裴姨帮我把关吗?足够了。”
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食髓知味?
她是真不想夜夜洞房当新娘,太累了。
男人还是忙点好。
陆励行在她耳畔低声一笑,她耳朵莫名烧得慌。
“对了,昨天那事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嫌疑人已经确定是个精神病患者,警察也找沈薇薇录过口供,沈薇薇也承认那天在电梯里确实和嫌疑人提起过你,但是她也没想到嫌疑人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陆励行眉眼微沉,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凝重,“警方表示,这事和沈薇薇无关。”
纪轻轻点头。
这事当然和沈薇薇无关。
除非有明确的音频录像证明嫌疑人绑架她是沈薇薇唆使的,否则这事和沈薇薇沾不上半点关系。
门外传来火急火燎的脚步声,玄关处裴姨笑着喊了一句:“二少爷回来了。”
陆励廷从外走进,头上汗还没干,气喘吁吁走到客厅里,目光直勾勾望着纪轻轻。
陆老先生眉心一皱,脸上写满了不悦,“风风火火像什么样?先去洗把脸。”
陆励廷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纪轻轻看了一会,却因为身侧陆励行目光太过凌厉,而不得不将目光收回。
“我听说,昨天你被人绑架了?”
纪轻轻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事,但是估计应该是听说了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