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他,难道、难道皇上是想把我许配给他?”
仙草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就知道是不成的。当下笑道:“也未必,只是皇上提了一句而已。公主既然不愿意,那就罢了。”
不料谨宁盯着她,蓦地站起身来,道:“你、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听的,皇兄无端端的怎么会想把我改配给徐慈?哼……还不是因为你挑唆的缘故?这紫麟宫毕竟是徐太妃住过的,你又是太妃的侍女,你自然要向着徐慈了……你、你也太狠du了,他年纪那样大,又是个不上台面的小官儿,且还断了一只胳膊,你竟要把我许配给他?!”
仙草愣住。
虽猜到公主不乐意,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这种想法。
“这个实在是你误会了,”仙草哑然失笑,“这跟我实在并无任何关系。”
谨宁满面怒意,道:“你别敢做不敢当,就算不是你撺掇的,皇兄好好地怎会生出这种想法,他就是太宠你,所以竟到爱屋及乌的地步罢了!”
她的情绪激动,越说越大声,谭伶都惊动了,忙走了进来。
仙草皱眉:“这又何必?好,就当我今日没说。送殿下去吧。”
谭伶冷道:“公主,请。”
谨宁回头看看谭伶,又看仙草一眼,道:“若是、若是我母妃还在,岂容你这样欺负人?!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嫁给那个废人!”
仙草本来不当回事,可听她如此称呼徐慈,便缓缓起身:“殿下请慎言。”
谨宁却冷笑道:“你果然着急了?哼,你经常传那个徐慈到紫麟宫来,何苦就好的那样,倒不怕别人知道你们关系不同似的,皇兄就是太宠你了,所以竟由得你……”
谨宁还没说完,谭伶已经忍无可忍:“殿下!请不要太放肆!”
仙草不想再跟这女孩子多言,正要让谭伶让她走,却突然觉着腹内一阵抽痛,她抬手轻轻一拂,那久违的痛楚在瞬间让她屏住呼吸:“快、快传太医……”
只来得及说了这一句,仙草往后一倒,幸而谭伶眼疾手快牢牢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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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踞才进紫麟宫,就见谨宁呆若木鸡地立在旁边。
他顾不上理会谨宁,只先冲往里间,却又给谭伶拦住:“皇上,这会儿不能进去……”
赵踞的心怦怦大跳:“是真的、要生了吗?”
可这孩子还不算足月,赵踞不由慌张:“太医怎么说?”
谭伶低着头道:“太医正在看护。”
赵踞盯着他,突然一掌挥过去:“混账东西,你是怎么看着的?”
谭伶身子一歪,跪倒在地。
赵踞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想尽快入内看看仙草,可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冷意,竟叫他不敢贸然闯入。
皇帝环顾周遭,当看见身后的谨宁之时,像是回过神来,皇帝走到她跟前。
赵踞冷冷地看着谨宁:“听说你冲撞了皇贵妃?”
谨宁才看见谭伶被打,一时吓得微颤:“我、我没想到……”
赵踞不等她说完便道:“你听好,这是朕的意思,本来朕想亲自跟你说,是她怕朕为难了你才主动求了去!你也不要不知好歹!你若能够配徐慈,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且只有他挑拣你,没有你选他的份儿!”
谨宁双眼含泪:“你、你……”
方太妃所犯的是谋逆之罪,按理说皇帝就算杀了谨宁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皇帝毕竟还不算狠辣至顶,便留她一条生路。
且在赵踞看来徐慈确是百里挑一的人物,但是谨宁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又怎会知道呢。
赵踞回头看一眼内殿:“你最好、祈祷皇贵妃无事,要她有半点不妥,你也不用费心再想嫁给谁了!你给朕滚出去!”
谨宁从没有见他发这样大的火,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终于给两个太监扶着退了出去。
赵踞兀自气怒的浑身发抖:“混账!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留情!”
生拓儿的时候远在夏州,皇帝只能从谭伶等人的禀奏里得知当时的凶险之情。
如今亲自迎来这一刻,整个人却如同站在油锅上似的,无法住脚。
之前颜珮儿生小公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