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因为太后的事我才按捺着,这次却饶不了你!”
冯绛说着一把扯住胡漫春的领口,先一巴掌打落,跟随胡漫春的宫人忙上来拦阻。
门口这样一闹,里头便听见了,不多会儿事雪茶跑出来,见冯绛拉扯着胡美人,雪茶道:“快松手,这成何体统?”
冯绛道:“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替皇上打死这个害人的狐狸精!”
雪茶忙去拉扯冯绛,却如何能拉得动,正在闹成一团,却见赵踞从里走了出来,喝道:“还不住手。”
冯绛这才悻悻地停手。
皇帝则把胡漫春扶了一把,见她头发散乱,脸上红肿,不由道:“冯昭仪,你又胡闹什么?”
冯绛瞥了皇帝一眼,冷哼道:“真是天家无情,只知新人笑,不知旧人哭。”
皇帝哼道:“身为昭仪,行事如此无状,还不滚回去。”
冯绛气恼地瞪着皇帝:“臣妾是无状,可没有无情,皇上大概都忘了德妃是谁了吧?啧啧,我要是德妃,就算得了命,一辈子也不回来,倒也罢了。”
皇帝像是真给气到了,直直地盯着冯绛,竟没有出声。
胡漫春忙柔声道:“皇上息怒,别气坏了龙体。”
雪茶虽然觉着冯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也怕冯绛吃亏,忙上前拉住她:“冯昭仪,你是不是又给给风吹的头晕,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还不快回去喝yào呢。”好歹生拽着她下了台阶。
第172章
雪茶推拉着冯绛下台阶,转到没人的地方才站住脚。
冯绛仍旧气愤难平,扭头说道:“怪不得太后之前一直要灭了那狐狸精,皇上却只是百般护着,如今太后去了,更加没有人能拦着了,如今母后也忘了,怀了身孕的德妃也忘了,只把那只狐狸宠上天去!”
雪茶忙道:“冯昭仪,小点声。”
冯绛道:“我怕什么,这不是还念着我父亲的缘故嘛,要不是这个,只怕也要为了他的心肝宝贝把我打死呢。”
雪茶哭笑不得,终于说道:“其实也怪不得冯昭仪你这样说,可知我心里也是跟你一样想法,只是皇上……唉,毕竟太后才去了,德妃又出了事,偏偏邺王又在那里不消停,皇上也着实劳心劳神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冯绛说道:“皇上宠那个狐媚子也就罢了,只不过也太破格了,怎么那么重要的军机会议也不避着她?若她是个细作之类的,那么岂不是坏了大事?当初在幽州,我父亲他们商议军情的时候,连我也不许靠近,怎么她就这么得意?”
雪茶道:“这个我原先倒是没想到,昭仪放心,我回头就跟皇上说说。您也消消气儿,先回去吧。”
冯绛咬了咬牙,终于先敛了怒气,只问道:“现在西南边的情形怎么样了,公公可知道?”
雪茶说道:“我也不懂这些打仗的事情,只隐隐地皇上他们说,怕周围的地方官之类的不敢对邺王下狠手之类的,仿佛有些难办。”
冯绛灵机一动:“邺王长年盘踞在西南,蜀中周围的州县地方官恐怕跟他多多少少会有些牵连,怪不得一开始战事如此不利,若皇上这样担忧,不如从别的地方调兵最好。”
雪茶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心中佩服,因道:“冯昭仪莫非知道从哪里调最好?”
一提起这些冯绛就眉飞色舞,笑道:“我原来想这功劳送给我父亲,可幽州距离蜀中,还不如夏州到蜀中的距离短呢,而且禹将军用兵如神,假如皇上能够调他过去,我想平定邺王之乱,易如反掌。”
雪茶道:“这个我好像也听皇上提起过,只不过那些大臣们一致反对,似乎是说禹将军太过功高,不能再纵容他之类。”
“都是放屁的话,”冯绛忍不住叫骂起来,“要是真给邺王长驱直入打入京城,我觉着他们肯定一个个投降的麻溜顺利。我真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也是邺王的细作,专门来害皇上的。”
雪茶汗毛倒竖:“冯昭仪,别张扬,要给大臣们听见,不仅是您,连奴婢也要遭殃。”
冯绛哼了声,又叹道:“算了,反正我也管不着,只在这里白着急。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