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不错。”
“胡美人生得不错。”
“你没觉着她像是一个人吗?”
仙草转头看向皇帝,无意中提高声音冷冷地回答:“没有!”
赵踞皱眉。
仙草却不想再跟皇帝说下去:“若是皇上没有话再问,我告退了。”
她才要走,身后赵踞站起来:“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仙草脚步一顿。
赵踞盯着她的背影道:“你明明都想起来了,却仍是向朕隐瞒,你跟朕虚与委蛇,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仙草背对着他,双眼缓缓地睁大,像是看到什么匪夷所思的可怕之物。
赵踞的声音也略略提高:“害了太后的是鸩du,赐死徐悯的也是鸩du,是不是因为太后赐死了徐悯,所以你现在将她所受的还给太后?”
他口口声声说“徐悯”,听来似乎有些奇怪。
毕竟如果认定她恢复记忆了,应该说“你”才对。
但仙草心情涌动,哪里在意这些。
仙草转身看向皇帝。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看着皇帝。
赵踞微怔。
就在皇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仙草道:“是啊。”
眼圈泛红,仙草一字一顿道:“现在你总算明白,当初我的感受了。”
赵踞起初不解,却又很快想通了,——她是在说当初徐慈身死之事。
那时候赵踞处置了涉事众人,曾说给了她一个jiāo代,原来她一直都记得,一直念念不忘。
如今太后将亡,皇帝终于能够感同深受了。
这一刻,皇帝抿着双唇,脸色冷肃。
仙草却向着他一笑:“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皇帝你曾说过,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条命,我现在跟太后要回来,又如何?!”
她冷笑地看着皇帝,转头往外走去,赵踞握拳喝道:“你、你站住!”
仙草止步。
赵踞的胸口有些起伏,终于说道:“你越发放肆了,是朕宠坏了你,才让你这样胆大,方才竟还敢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仙草道:“皇上要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
“你……”赵踞瞪着仙草:“你以为朕不敢?”
仙草道:“你是皇上,万万人之上,呼风唤雨,为所yu为,世上哪里有你不敢的?”
赵踞道:“你不用出言讥讽,这件事朕还要详查,如果真的查出跟你有关,朕绝不会轻饶。”
却在这时候,外间雪茶飞跑进来:“皇上快去崇阳宫,太后……”
赵踞闻言脸色立变,忙疾步往外走去。
路过谭伶身边时候停下来吩咐道:“带德妃回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随意出入,也不许别人随意探看。”
谭伶低头答应,直到皇帝去了,才上前扶着仙草:“娘娘。”
这会儿原先退出来的胡漫春也在殿外恭候,之前皇帝疾言厉色,她自然也听在耳中。
此刻又见皇帝疾风似的去了,胡漫春转头,却见仙草脸色苍白,眼睛却是红的,连双手好像也在微微颤抖。
胡漫春说道:“娘娘的脸色很不好……”
谭伶不等她说完便道:“多谢胡美人,我这就陪娘娘回去了。”
才扶着仙草走了数步,仙草突然低低道:“我的、肚子有些疼。”
谭伶一惊:“娘娘……”
仙草握着他的手臂,肚子疼,又加上回想方才跟赵踞的那一番话,伤心至极。
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谭伶……”
谭伶心急如焚,当即道:“娘娘,请恕我冒犯。”说话间将仙草打横抱起,迈步往外急去。
身后胡漫春见众人都去了,这才直了身子。
她缓缓地吁了口气,凝视着空无一人的殿门处。
隐隐能听见外头众宫侍们慌乱的脚步声,太后的命朝不保夕,这位德妃娘娘看样子也岌岌可危,宫内还有个颜贵妃在养病,皇帝的身边简直险象环生……
胡漫春嘴角微微挑起,才要笑一笑,就见殿外人影一闪。
胡美人反应极快,当下忙低头敛了笑,反而换上了一副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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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太后虽然醒来,但却已奄奄一息。
皇帝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