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看着她之类的话。
雪茶觉着这是一件好事。
仙草却觉着无风不起浪,总有种祸福难料之感。
淑妃的丧仪料理完毕之后,已经进了七月。
七月初,皇帝便下了旨意,封了颜婕妤为昭仪,冯绛则为美人。
从七月九号开始,一连下了三天的雨,因为七月半将到,宫内的气氛也有些不同寻常,这雨下绵绵,天色yin沉,更添了几分诡异气氛。
这日早上,颜昭仪身边的曹嬷嬷带了几个宫女打御花园里经过,远远地仿佛看见清晏湖畔有一道影子若隐若现。
几个宫女都看见了,曹嬷嬷胆气还算壮,仗着人且多,便想要上前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不料还没有走到近前,曹嬷嬷脚下一滑,整个人居然从湖畔滚落到水中去了。
她在水中挣扎着大叫,众宫女都吓傻了,抬头再看那人,却已经不见了。
等到叫了值日太监前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曹嬷嬷救上来,她已经喝饱了水,几乎奄奄一息了。
因为事发的时候许多宫女们都看的清楚,是曹嬷嬷自己失足落水的,且又有那神秘的影子,这种事传了开去,令人不寒而栗,一时流言四起。
曹嬷嬷虽然给救活了,但大概是因为落水受了惊吓又着了寒凉,竟害起病来,胡言乱语地说了许多荒唐的话。
有伺候的宫女就听见她叫什么:“淑妃娘娘别找我,不是我害你的!”诸如此类的话。
还提到过“宁儿”。
皇帝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这日,颜珮儿来至乾清宫侍寝。
雪茶出来迎着颜珮儿道:“昭仪娘娘,请到内殿稍候。”
颜珮儿道:“皇上还在忙?”
雪茶道:“可不是吗,入了秋,江南那边儿又出了几宗大水患,皇上之前两天都没合眼了。”
颜珮儿皱眉道:“这怎么能成?公公没有劝着皇上些?”
“我们的话皇上怎会听呢。”雪茶笑道,“要劝也是太后、或者昭仪来劝才有用。”
颜珮儿笑了笑:“我只怕自己多嘴,会惹皇上厌烦,既然公公如此说,待会儿找个机会我定会劝上几句。”
雪茶道:“如果皇上连昭仪的话也不听,那这宫内就没有别的人的话能入皇上的耳了。”
颜珮儿很是受用,笑容越发甜:“公公可真会说话。”
雪茶迎着颜珮儿到了内殿,便又道:“我再去看看皇上。”
颜珮儿坐在龙床上,垂头思量片刻,便听到脚步声响,她本以为是赵踞回来了,不料抬头看时,却见竟是仙草。
颜珮儿不动声色地打量来者:“是小鹿姑姑。”
仙草行了个礼:“见过昭仪。”
颜珮儿见她虽比先前清瘦了些,但却比之前反添了几分灵透动人。
“听说小鹿姑姑近来身子也不好,不知如何了?”
仙草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听说昭仪宫内的曹嬷嬷也病倒了,可好些了吗?”
颜珮儿道:“也没什么别的,调养几日也就妥了。”
“可是怎么听人家说,这曹嬷嬷病里嚷了许多不中听的话?”仙草问道。
颜珮儿微笑问:“小鹿姑姑都听见什么了?”
“昭仪就在富春宫,难道一字半句都没听见?比如说什么让淑妃娘娘饶命之类,还说什么宁儿的死是她做的……”
颜珮儿皱皱眉,像是好言规劝:“小鹿姑姑,这话可不要乱传才好。”
仙草笑道:“是乱传吗?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真假才想问昭仪的。”
不等颜珮儿开口,仙草继续说道:“他们都说,曹嬷嬷是做了亏心事,才给淑妃娘娘拉了下水,但凡做了亏心事的人以后还是不要把清晏湖那边儿走。昭仪觉着这话有没有道理?”
颜珮儿眼中透出继续锐利,笑容却仍极温和:“小鹿姑姑你的话里有话,可是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当初的事,我早就禀明太后了,我问心无愧而已。”
“那曹嬷嬷怎么竟显得问心有愧了呢?她可是昭仪的身边人。总不会……昭仪一无所知吧。”
“病中的人胡说几句,当什么真?”颜珮儿云淡风轻道,“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