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咳嗽了声。
但仙草的讥讽还没说出口,就觉着手臂上猛然一痛。
“啊……”她毛骨悚然,只当禹泰起也跟赵踞一样都是外强中干的,想到那挫骨般的痛楚,毛发倒竖。
可仙草这一声痛呼还没有完全喊出来,手臂上的痛却又风卷残云似的消退了。
竟把她的那声痛呼衬托的像是假装的一样。
仙草兀自张着口,愣愣地不知发生何事。
禹泰起却站起身来,沉声道:“应该是好了,小鹿姑姑试试看。”
仙草将信将疑的,慢慢地试着抬了抬手臂。
果然,手臂上虽然还有些疼,却已经能动了:“好了?!”
她大喜过望,“禹大人,你果然是货真价实,妙手回春。”
面对仙草的赞美,禹泰起只是微微一笑:“小鹿姑姑谬赞,这不值一提。”
赵踞在旁边,虽然暗中松了口气,见她面对禹泰起眉眼含笑满口谄媚的样子,又说他“货真价实”,那自然是嘲讽自己“徒有虚名”了,便轻轻哼了声。
可是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回想方才跟她在桌前四目相对的样子,却又一阵怦然心动,难以言喻。
皇帝对雪茶道:“你带她下去,再让太医看看,务必妥协无事,待会儿朕还有话要问她。”
雪茶见仙草乃是脱臼,又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赵踞并不是故意在折磨她,早松了口气,闻言忙答应,扶着仙草起身。
仙草垂头低眉地说:“皇上,奴婢的手疼的厉害,有些撑不住了,求皇上准许奴婢改天再来回话。”
“疼的厉害?”赵踞瞥着她。
仙草楚楚可怜地点头,希望他能心软地放自己一马。
皇帝淡淡道:“那就忍着吧。”
第61章
乾清宫的偏殿之中,太医给仙草看过了手臂,因为毕竟伤筋动骨了,表面还有些红肿,稳妥起见,就留了一瓶yào膏,还要再喝几幅舒筋活血的yào。
之前因为太过紧张,且手肘上的痛又压过了一切,所以竟不觉得,现在惊魂方定,仙草便觉着浑身隐隐作痛起来。
浑身上下,好像除了头还是好好的,脖子,身体,腰,甚至双腿都有些刺痛感。
她不住地捏来捏去,怀疑自己还有哪里给皇帝弄断了却不知道。
自始至终,雪茶就在旁边瞧着。
终于仙草发现了雪茶一反常态的沉默,她抬头看向雪茶:“公公怎么不说话?”
“你叫我说什么?”雪茶默默地瞅着她。
仙草道:“你方才是以为皇上要杀我才冲进去的?”
雪茶在旁边落座,出神地看着前方:“你当时叫的惊天动地的,我还能怎么想?”当时若不是高五一直拉着他,雪茶早就冲进去了。
仙草道:“雪茶,你对我这么好?”
雪茶略觉耳朵刺挠:“别这么说,我可不想对你好。”
仙草道:“总之我承你的情了。”
“我也不要你承情,你只要告诉我实话,”雪茶转过头来:“方才在内殿,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仙草一顿。
赵踞说的那些话,她怎能跟雪茶透露半分。
惊吓坏了他还在其次,主要的是以雪茶这样单纯的xing子,若是有意无意地泄露出去,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仙草只得勉强一笑。
雪茶却仿佛早有所料,点头道:“我知道,你又不能说,是不是?”
仙草垂首轻声道:“不是不能说,实在是……荒谬绝lun。不如不提的好。”
雪茶看了她半晌:“你指的,是皇上跟你说的话呢,还是你心里的秘密?”
仙草微震。
雪茶道:“我虽然不知道皇上跟你说了什么,也不敢乱猜。但是我有一句心里话想说。”他看着仙草沉静的眼神,轻轻地说道:“你呀,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仙草的眼睛微微睁大。
赵踞让雪茶从字纸篓里拣出来的那些给斯的如雪片一样的字纸,他拼的眼睛发花,才勉强拼出一个字。
皇帝虽没说是谁留的,但显见不是皇帝。
再想想谁敢在乾清宫里如此放肆,雪茶自然知道答案。
但问题是,那头莽鹿怎会写字。
纵然死而